607、打完收工
随后腿部瞬间由柔转刚,化作擎天巨斧砍在活跃体身,把它轰回杨星面前。
看着向自己飞来的活跃体,杨星双臂猛然膨胀,手掌劲气喷涌,指尖冒出刀锋一般凝实虚像。
“白虎破军击”
两爪将活跃体撕成两截,杨星抓着它的半身疯狂攻击。
呲啦!呲啦!
发茧形成的防御被杨星强行撕烂,露出里面腐烂的颅骨。
像握一颗鸡蛋一样,膨胀的巨掌将头颅捏在手里,杨星狞笑一声,全力一捏。
砰!
腐烂的颅骨直接被捏爆,但发丝没有失去活性,依旧毒蛇般蠕动挣扎。
“朱雀·南明离火!”
察觉到白虎之力对灵体不太克制,杨星直接切换到至阳的朱雀火焰。
兹喇~
全力运转的金红火焰掀起滔天巨浪,洪元吉救起崔友炫直接退到村庄之外。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整座小村被点燃,一片火海。
诡异的发丝失去寄主,被杨星抓在手里无处可逃,吸血虫一样向往他身体里钻。
然而每当接触到他的皮肤,虚空之会响起一声凤鸣,一丝纯金色的火焰凭空而生,瞬间将接触部位烧成焦炭!
如此重复几次,杨星手里只剩下一顶烧糊的假发,袅袅黑烟散发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火焰将整个村庄化为一片白地,净化掉所有可能隐藏的寄生物。
轻吐一口气,漫天火海乳燕投林般收回杨星体内,余下扭曲的高温空气诉说着悲惨的遭遇。
“解决了吗?”
空气的余温能轻易杀死普通人,但对于洪元吉来说已经不是不能忍受。
“嗯,暂时它没有能力作恶了。”
扬了扬手里的假发,杨星把它搓成一团,握在手里。
“耦合节点呢?该不会被烧毁了吧?”
洪元吉没有忘了这次的目的,四处寻找。
“在这边。”
刚才无穷火焰里明显有一处怪的地方,杨星找到地方,果然有所发现。
那是一块怪的板子,排球略大,一半是水泥块,一半是木块。
两者好像天生长在一起,能看到深深的互相侵蚀痕迹。
水泥深入到木板内,木质纹路也深入到水泥里面。
以这块板子为心,方圆一米内绿草如茵,和周围只剩惨白飞灰的景色格格不入。
仿佛一块无形的罩子隔绝了空间,让火焰只能在外部肆虐。
“这是耦合节点么?阿星你能封印它吗?”
洪元吉将它捧起来,兴奋的交给杨星。
“可以,我们先回去“关门”吧。”
一手握着耦合节点,一手抓着烧焦的假发,两人来到小村外,崔友炫躺在树边,看着两人走近,露出解脱的笑容。
“洪师范,还有这位大人,这是任务的行动记录,它承载了本次4只侦查小队56人的生命,请你们务必将它带出去。”
从怀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崔友炫托孤一般将它交到洪元吉手。
这次的侦查小队一共也56人,崔友炫明显将自己也算进去了。
洪元吉满脸沉重的接过笔记本,郑重收进怀里。
杨星看看崔友炫,再看看洪元吉,皱起眉头:“你们这么生离死别的干啥?你又不用死。”
洪元吉眼睛一亮,但崔友炫只是苦笑:“这位大人,我已经不行了,经脉受损,五脏重创,胸腔里还有一个寄生体,我死后你们一定要把我烧成灰,决不能让那玩意再出去害人!”
“寄生体?掏出来行了,拿着!”
将耦合节点交给洪元吉,杨星单手撕开崔友炫的衣服,真元侵入胸腔,很快找到了一坨异物。
“忍着点。”
像变魔术一样在他身刺入几根金针,极大的削弱了他的痛觉。
洪元吉揉揉眼睛,连他都没看出杨星从哪变出来的金针。
金针刺穴只能削弱痛觉,但并不能代替麻醉,当杨星指甲喷涌出锋利的气劲,划开崔友炫的肌肉时,他还是疼得直哆嗦。
活跃体陷入沉默,寄生体无人操控,杨星轻易的将一坨血肉模糊的头发团掏了出来。
灵能在崔友炫体内游走检查一圈,杨星赫然发现,虽然主体被取出体外,但无数发丝像树木根须般扎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这些发丝极其细小,密密麻麻几乎和脏器融为一体,依照常规的手段难以清除。
而放任它们不管,很快又会生长凝聚出新的发丝团!
麻蛋,这玩意真麻烦!
杨星看了眼手里的焦糊假发,对这活跃体的诡异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正面战斗力一般般,但害起人来真是防不胜防。
幸好崔友炫遇到了杨星,带着一丝朱雀神性的灵能温柔的在五脏六腑内游走,将每一根发丝烧成灰,同时又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脏器的完好。
依照战术级的生命力,发丝烧成的异物很快会被吸收排出体外。
再三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遗漏,杨星麻利的将伤口缝合好。
火焰焚烧掉这最后一个寄生体,杨星给崔友炫来了个【回春术】,现在他用普通的金针也能施展《混源渡厄针法》的术式了,虽然没有用【玉髓金针】施展的效果好,但对于一个战术级的生命力来说,完全够用。
“好了,命保住了。”
杨星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浊气。
“我能活下来?”
崔友炫还有点不敢置信,他都做好盖国旗的准备了,忽然又跟他说你不用死了,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了。
“嗯,你最后那一击虽然没有发出来,但还是损伤了根源,活下来没问题,但估计这辈子战役无望了。”
“哈哈哈哈!”
崔友炫欣喜若狂的大笑,他都到这份了,还管什么战役级,能回家看老婆一眼才是最重要的。
“这位大人,敢问您尊姓大名。”
崔友炫面色一正,严肃的问道。
“你不认识我?”
杨星怪的反问,这年头星灵宝华天的广告已经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了,居然还是有人不认识他!
崔友炫摇摇头,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望着他。
“额,我叫杨星,你可以了解一下。”
尴尬的摸摸鼻子,杨星从洪元吉手里接过耦合节点,径直往回走。
崔友炫点点头,认真记下这个名字。
因为身还插着金针,洪元吉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跟着杨星往回走。
“阿星,我们回去也要跑几千公里吗?”
洪元吉忧虑的看了眼崔友炫,怕他撑不到那个时候。
“不用,有了这个,20分钟我们能到首尔。”
杨星晃晃手里的耦合节点,自信一笑。
空间紊乱的源头在自己手,控制好它,两个世界只有一墙之隔。
回到木桥,杨星神魂侵入耦合节点,空间的奥秘被以一种异的形式投影在他脑海里。
在这两个位面重叠交织的区域,空间好像一个个乐高玩具,他可以任意的组合拼凑,放大缩小。
微微向前一步,熟悉的穿越感一闪而过,脚下已经踩着坚实的水泥桥面。
眼前是惨烈的车祸现场,有几辆爆炸燃烧的汽车早已成了骨架,里面的乘客也被烧成了骨灰,但绝大多数受伤的乘客还陷入昏迷,空间与时间的剧烈波动让这些普通人的神魂受到严重震荡,至今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握着耦合节点的手轻轻一扭,白雾猛然一震,仿佛遮住太阳的乌云移走了,混沌的阳光透进来,刺穿迷雾。
洪元吉回头一望,隐约能看到对岸的高楼大厦。
“空间分离了?”
“嗯,我把“门”关了,走吧,该回去了。”
杨星微微一笑,带着身后两人前走数百米,很快穿越白雾,来到了岸边。
“师傅!”
朴泰宇眼含热泪冲了过来,看到洪元吉完好无损,又咧嘴傻笑。
“快去叫医生,这里有伤员。”
“是!”
这边的动静立马惊动了指挥部,无数肩扛星星的军人围了来,其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洪师范!你们回来了!”
在场的将军全是洪元吉的晚辈,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崇拜,在他们心里,洪元吉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神。
“我知道,老师你出马绝对没问题!”
“洪师范您辛苦了。”
…………
即使事态还未明朗,但看到洪元吉回来,他们坚信事情一定会得到解决。
洪元吉看着他们信任的眼神,心有一丝感动,有一丝骄傲,还有一丝悲哀……
这是他不敢轻易转修功法的原因,他个人可以承受失败的结果,但这个民族承受不起!
他是整个民族的精神寄托,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存在,这个国家有凝聚力,有面对困难的勇气。
而一旦他跌落神坛,在这风雨飘摇的时期,整个国家都可能垮掉。
多少年了,他多么希望将这份信任与荣誉传承下去,但没有任何一个弟子能从他手里接过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向悄悄退到角落的杨星,眼神的羡慕快要溢出来了。
年轻时候他帮着天朝打游击,那时候并肩作战的老伙计们大多都走了,但他们有了个完美的接班人啊!
年级轻轻在战役级几乎走到头了,一旦进阶,未来半个千年天朝在顶端武力都可高枕无忧!
哪像自己,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在殚精竭虑培养弟子……
天朝国,人杰地灵,分我们一个多好啊!
嗯,杨星挺好的……
羡慕、嫉妒、不甘……洪元吉心五味杂陈,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
“里面百辆汽车连环追尾,通知首尔各大医院做好准备!”
将命令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洪元吉找到杨星,发现他正和几个穿着美军制服的外国人说着什么。
“哼!”
洪元吉冷哼一声。
整个韩国只有他敢跟美军拍桌子骂娘,这次驻韩美军的表现可是让他极度看不起。
怂算了,你战略收缩我可以理解,但怂到假装看不见过分了啊!
几位美国将军尴尬的笑笑,似乎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
但他们也是有苦难言,过去韩国作为重要的亚洲支点,驻韩美军长期有数十个战术级轮班执勤,局势紧张的时候甚至会有战役级进驻威慑。
可最近一年国内灾害频发,全球数百个军事基地的高端武力全部调回本土,剩下的都是普通战士。
让他们打仗没问题,但让他们处理超自然事件,那是草菅人命了。
所以当韩国军方向他们求援的时候,他们只能回一句: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到………阿尼哈色哟………信号不好,挂了……
俗话说怂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现在人家当面摆脸色看,他们也只能受着。
“阿星,这个耦合节点怎么处理,封印后能一劳永逸吗?”
幸好洪元吉也没心情婊他们,将话题转到正事。
“不行,封印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这个节点很不稳定,波动的时空力量会不断消磨封印,下次它还是会打开两个世界的大门。”
看着杨星手里连接两个世界的时空之门,美国将军们眼闪过一丝贪婪,又有一丝恐惧。
它有可能带来一整个世界的自然资源,也有可能像潘多拉的魔盒,带来毁灭。
光是一种全新的传染病毒可能让全球一半的人口gg,人类对异世界的病毒可没有丝毫抗体,美国人对印第安原住民干的事情,至今也才两三百年呢。
“那怎么办?可以毁掉它吗?”
洪元吉眉头打结。
“没用的,粘连在一起的法则碎片会随机寄托在另外的承载物,还不如让它保持原状,对了,这假发也是,属于怨念聚合物,最好封印起来时刻找人看守,不然战术级都很容易被它弄死。”
杨星将两样东西交到洪元吉手里,假装松了口气。
听到这话,作为纯战士的洪元吉呆握着手里的两样东西,有点绝望。
杨星走到一边,暗暗观察,看着洪元吉和几个美国将军吹胡子瞪眼,互相推诿,仿佛手里的东西是定时核弹,他心里阵阵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