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变态

  “哟，怎么，英雄救美？”叶冰青环着肩膀嗤笑一声。
  温衍杭嗯了一声，只看了沈尔柔一秒，之后便像是不敢再多看。
  他走近叶冰青，“不走是吗？等着我报警？你爸如果知道你上拘留所会不会很开心？”像冰块一样，没有温度的声音。
  叶冰青有点怕了，她怕她爸，已经不知几次被她爸警告过不要在学校兴风作浪。
  她整沈尔柔是因为知道，她爸是个暴发户，其实并没有什么后台关系。
  现在听温衍杭这么一说，她爸要是知道她进警局的话，肯定没有她好果子吃。
  “就这样的婊子你也喜欢？”叶冰青装作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睇了一眼正在哭的沈尔柔。
  温衍杭不愿与她多说，淡淡地说了一句：“滚。”
  没人看见他渐渐握紧的拳头。
  叶冰青等人已经离开。
  温衍杭想上前，但她这衣冠不整的样子却让他无法靠近。
  知道现在想这些不应该，但是，这时的温衍杭，很想上前把她那碍事的内衣一起脱掉。
  沈尔柔还在原地抽抽嗒嗒地哭，身上的校服被解开，露出了她的内衣，内衣里的乳肉被束紧，高高耸着。
  就单单是这么看着，温衍杭就能想象出摸着它的舒适手感。
  她颤着手指一颗一颗地又重新系上。
  见她穿好她的衣服，温衍杭才靠近，递了纸巾给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尔柔接过，哽咽着问他。
  “经过。”温衍杭随意说道。
  沈尔柔沉默，她不傻，哪里有什么巧合呢。
  她抬头看他，盯着他的眸子，浓墨化开的眼眸藏着真挚的关怀。
  “谢谢你。”沈尔柔慢吞吞地说着。
  “想不想去撸猫？”温衍杭问她。
  “嗯？”沈尔柔疑惑。
  “去我家看看小猫。”温衍杭又说道。
  “好……  ”沈尔柔想了一会儿之后答应，现在哭成这样，回去被王丽珍看到了肯定会担心。
  沈尔柔坐在他家的沙发上，膝盖上窝着他的猫，看着猫咪乖巧的样子，沈尔柔的心情终于缓和过来。
  温衍杭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
  “谢谢。”沈尔柔笑。
  “小冰。”温衍杭站在她的旁边，弯腰逗猫。
  “它叫小冰呀？”沈尔柔放下牛奶，摸摸它的小脑袋。
  “嗯。”温衍杭应道。
  猫咪适时地叫了一声，扭过头舔着沈尔柔的手指。
  两人都笑了，温衍杭转头和她对视。
  沈尔柔愣住，两人现在的距离过近，温衍杭再低一点头就能碰到她的唇，而且，现在温衍杭就盯着她的唇看，眼里有不加掩藏的欲望。
  她猛地想起，刚才她被解了衣扣露出内衣的场景，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轻轻地吐着热气。
  正在气氛旖旎的时候，“喵～”一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温衍杭面上表情不变，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一瞥就看见了沈尔柔红得快滴血的耳朵。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温衍杭眼色一沉。
  “刚才被划的……怎么了？很恐怖？”沈尔柔捂住自己的脸。
  “不会。”很好看，整张脸都很好看。
  “她们为什么这么对你？”温衍杭问她，控制着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强烈欲望。
  “她们下午在厕所里欺负女生，我阻止了。”沈尔柔的表情僵了一下，又强装无所谓的样子，逗了逗猫咪。
  温衍杭很久没说话，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艰涩，“她们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啊……大不了退学。她总不能跟着我吧？”突然想起刚才温衍杭为了自己和叶冰青针锋相对的样子，心头又升起浓郁的愧疚。
  “可是……你，刚才这么跟她说话，她也应该不会放过你。”
  沈尔柔鼻头一酸，闷闷地说着：“对不起。”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重生就是为了拉你出地狱，可是又好像把你推入深渊了。
  “没事。”温衍杭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知道这么说。
  “不然，到时候我们一起退学算了。你之后要小心，不能一个人走夜路的。”
  温衍杭听到她说的“一起”时，嘴唇一勾。
  一起，多么美好的一个词语呢。
  一起，和沈尔柔一起。
  想想就觉得幸福。
  “不要怕。”
  ……
  温衍杭又把沈尔柔送到她们家楼下才独自返回。
  沈尔柔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
  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她看着镜中的光裸的酮体，现在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全身的温度骤然升高，脸庞红得不寻常。
  脑中不断回响起，临走时，温衍杭对她说的“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以及在他们家两人独处时的暧昧气氛。
  还有，被叶冰青堵在巷口时她衣衫不整露出内衣的样子，不知道他看到没，看了多少。
  沈尔柔接了捧水洗脸，告诉自己，不要少女怀春，要冷静。
  他可是温衍杭。
  她来这里的目标，才不是因为什么该死的儿女情长。
  半夜两点，叶冰青喝得醉醺醺从酒吧里出来。
  突然口鼻被人捂住。
  她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力气。
  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眼前有一双干净的匡威帆布鞋，往上看，是一张俊秀的脸。
  他们几个小时前刚见过。
  叶冰青从地上坐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感到莫名的害怕。
  “这是哪？”她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眼里露出恐惧的情绪。
  “大晚上为什么还去酒吧呢？乖乖回家我不就抓不到你了吗？”温衍杭露出一个笑容，抓到猎物的笑容。
  “你要做什么？”叶冰青边问边往后撤退。
  “要跑去哪里？做什么你不清楚？你怎么对别人，我就怎么对你。”温衍杭一点点靠近她，声音毫无温度。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沈尔柔。”温衍杭吐出这三个字时，脸上的表情变得些许温柔。
  “好，我保证……以后不找她麻烦。”叶冰青磕磕巴巴地说着。
  “嘴上说说？”温衍杭低笑一声。
  “那你想怎么样。”
  “你怎么对她的？”
  “我脱……我脱……”叶冰青低头解自己的扣子，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从小她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温衍杭拿出手机随便拍了两张，便收起了手机。
  “脸上的伤呢？”就在叶冰青觉得他会收手的时候，他又阴测测地说出口。
  叶冰青哭着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条痕。
  温衍杭满意点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个变态，你最好不要惹我，也不要碰沈尔柔。”
  说完这句话，他便大步离开了。
  不再看叶冰青一眼。
  ……
  回到家时，天已经微亮。
  小冰一下在窜到他的脚边，不停地拱着他。
  温衍杭弯腰把它抱起，“别闹了，让我眯一会儿。还要上课。”
  想到什么，他又摸过自己的手机。
  发了一条短信给通讯录里那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