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晚了!
第505章 晚了!
这……怎么可能呢?
五名武圣都狠狠甩了甩头,将这荒诞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他们大概是受伤太重,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见过草木拥有灵性,甚至是能说会道的,可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一片没有生命的雾气也能诞生自己的意识的?
五人收敛心神,只全心抵挡着随时可能从任何方向发起的攻击。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身上的伤越来越重,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五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精气神便随着那些鲜红的血液而渐渐流失。
这雾气,无疑是能叫人绝望的!
眼看着自己五人是不可能从这雾气之中讨到好处了,其中一人仰头看向头顶,就似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吼道:“我认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踏入这里半步!”
这是萌生退意,想要离开了。
凤至当然不可能听不到。
但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些人以为,这里是由得他们随意进出的地方吗?
微微抿起的红唇轻轻向后扬起,凤至道:“晚了……”
原本呈掌状下压的两手突然一攥。
在阵中的五人猛然就察觉到,自己周围那原本让他们几乎感觉不到的空气,这时就似化作了让他们无处可躲的千斤重锤,从四面八方向着他们毫不容情地挤压过来,不仅是身体,就是五脏六腑,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也顿时如遭重击。
武圣的身体是强,但那也是有极限的。
几乎是一瞬间,一篷篷血雾,就从五人身上的伤口处喷了出来,将他们周围的雾气都似染作了鲜血的颜色,看着格外的骇人。
当然了,因为他们此刻身在阵中,能看到这一幕的,也只有凤至一人而已。
若说五人先前所受的伤,虽然有轻有重,但都是不致命的,但现在,这重压之下造成的创伤,却无疑随时都能将他们的命带离这个世界。
就在五人绝望之时,周身传来的重压,不知为何却是突然缓了一缓。
这一缓,五人虽然仍是伤得极重,但好歹也留了一条命下来。
手下留情吗?
当然不是。
凤至收回双手,背后火羽轻轻一挥,就再没了任何动作。
外面那些等着看结果的武者于是都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这到底是凤至胜了,还是里面的五名武圣胜了?
看凤至这完好无损的样子,众人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到底还是更偏向于是凤至胜了,那么,她只不过是飞上天压了压手掌,又攥了攥手而已,又是如何胜的?
众人一时都万分不解。
凤至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她朝着下面的那片白雾挥了挥手,下一刻,众人就见着,原本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的雾气,就这样在凤至挥手之下重新变得涌动起来。
之后……
就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雾气之中搅动一般,五名已经奄奄一息的武圣,就这样被推出了七情灭杀阵笼罩的范围之内。
哗!
所有从头到尾围观着的武者都忍不住哗然。
就算之前看着凤至没有任何损伤的样子,有人猜测到在凤至与五名武圣那不知道用怎样方式的较量之中,是凤至胜了。
但,那也只是一个极为大胆,大胆到连他们自己都有些不信的猜测。
而现在,这个猜测却偏偏就成真了。
而且,那可是五名武圣!
进去这片白雾之前,他们是何等志得意满,就好像雾气之中掩藏着的宝物立即就会被他们五人瓜分了一般,可现在……
看着五名几乎被血染红了的武圣,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现在这像是死疾风猪一样的五个人,真的就是先前进去的五名武圣?
可所有人又不得不承认,那就是。
凤至会留了这五人的性命,可不是因为她心软下不了杀手。
再往下方扫视一眼,确认那五人还留着一口气,足够叫他们看到接下来的一切,凤至才拿下自从回了凤家之后就一直佩于腰间的戳仙剑。
“朵朵……”凤至朝着这时正立于剑柄之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朵朵笑了笑,“今天,我就带你领略一下,你的强大。”
“我的强大?”朵朵眨巴着大眼睛。
它当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强大的。
若是它强大,又怎么会被那个白头发的怪人给打得差点都见不着麻麻了呢?
凤至也没有向朵朵解释。
朵朵成为了戳仙剑的器灵,戳仙剑因此而从残缺走向完整,它如今与戳仙剑本就是一体,戳仙剑的强大,自然也就是朵朵的强大。
将戳仙剑握于手中,凤至俯视着下方的众多五者,“你们,不是都为的那所谓的宝物而来吗?”
人群之中于是传来一阵骚动。
他们确实为了宝物而来,若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有重宝现世,又怎么可能吸引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整整五名武圣前来呢?
而听凤至的意思,她竟是知道那重宝的消息?
那么,先前的传言之中重宝为凤家所得,是不是就是在凤至手里?
众人脑中思绪电转。
凤至略带了讽刺地一笑,“如果你们说的是那天的那道宝光,那还真是一件重宝。”
只这样一句话,就将这些武者们心里那尚未熄灭的贪婪给勾了出来。
宝物当前,只要得到,实力就可能得到质的飞跃,又有谁能摒弃这样的渴望?
就算凤至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空中,她也能听到众人那突然变粗的呼吸声。
还想着宝物?
好啊!
一手握着剑鞘,另一手紧紧握住剑柄。
凤至眼中渐渐升腾起跳动的火光,“你们想要的宝物,就在我手上,想试试吗?”
贪婪作祟,绝大多数人都只注意到了凤至的前半句话,而忽略了后半句。
宝物,就在凤至的手上!
原本慑于凤至的名号而退出老远的武者们,大部分都忍不住又往前跨了好几步,只有极少数人,才因那急促跳动的心脏而察觉到了危险,悄无声息地又往远处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