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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九、被发现了

  “就是…讨厌。”莫安生打死不认,意识渐渐失控,娇媚的声音不断从喉咙里溢出。
  夜九歌摸着摸着,自己的火也烧起来了,再加上那声音的刺激,更让他浑身像着了火似的。
  他喘着粗气,“阿安,咱们回房去。”
  夜九歌等不及莫安生点头,直接将她一把抱起,连走下亭子的速度都不想耽搁,直接施展功夫从亭子上跃下,直奔屋里。
  房门被快速打开又被迅速关上,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外面皎洁月光从窗子里射进来的一点余光。
  黑暗中,莫安生的胆子又回来了。
  在她被夜九歌压到床上的时候,他伸手解她衣衫的时候,她突然一用力,反将夜九歌压在身下。
  莫安生双手撑在夜九歌胸前,双眼像黑暗中的宝石,散发着夺目光彩,像个妖精似的。
  她娇媚一笑,将自己的红唇凑到夜九歌唇边,吐出的气息幽幽生香,“九哥,我帮你除衫可好?”
  夜九歌咕隆两声咽下口水,眼里发着绿光,不可自抑地点点头。
  莫安生的小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缓缓向下,故意越过腰间向下,在快到目的地时,又坏心的慢慢向上,开始解他的腰带。
  夜九歌被她整得一口气吊在胸口,不上又不下的。
  他双手放在她腰间,狠狠用力一按,让她知道自己的不满。
  莫安生吃吃笑了起来,“九哥,别急嘛,咱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她顺利地解开他的外衫,手从里衣下探进去,学着他一手向上,一手向下。
  夜九歌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在这寂静夜里,清晰可闻。
  他浑身越来越烫,放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
  可身上的小人儿偏不给他痛快,慢慢的慢慢的,总是在快要到达时,又故意转移方向。
  夜九歌受不住这样的挑逗,手下一用力,将莫安生重新压在身下。
  他抓住她的手,迅速到达目的地。
  正当夜九歌长长喟叹一声时,门外想起春兰急促的声音,“小姐,圣上正朝这边过来,就快到了。”
  什么?这个时候成晟怎么会来?
  夜九歌又气又惊,浑身轻颤,小小九都高兴成这样了,却让他离开?
  莫安生抱歉地吐吐舌头。
  一双大手在她前面狠狠揉捏几下,“这笔账咱们记着。”
  “好好,九哥,先欠着,以后还你。”若不是她故意撩他,也不会让他现在这样子离开,莫安生想笑,又觉是自己太不厚道。
  夜九歌松开她,不放心地叮嘱道:“成晟这么晚过来,肯定不安好心,你小心点。”
  “放心吧,九哥,我有药,倒是你,别被发现了。”
  莫安生快速整理好衣衫,时间紧迫头发乱了,她索性将头发全解开,当成准备睡下的样子。
  成晟没让人通报。
  他来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莫安生满面红晕,双眼含春,披散着的一头乌发,衬得一张小脸莹白如玉,样子温驯乖巧。
  屋子里还有些酒味,成晟心口悸动,微笑道:“安生晚上已经赏过月了?”
  莫安生垂着头,“是,圣上,还喝了点小酒。”
  成晟施施然坐下,“朕还担心你一人过中秋心里会不舒服,这不刚结束一轮,就想过来看看你,如今看来倒是朕多心了。”
  “谢圣上关心,时候不早了,民女正准备休息。”莫安生暗示他自己要休息了。
  成晟对她的言外之意装作不知,“是啊,安生你是个有本事的,无论在哪里,都会让自己活得好好的,这一点,朕不如你。”
  莫安生道:“圣上过奖了,民女不过是如那乡野杂草,为了生存,不管在哪,都拼命扎根而已。”
  “安生说得是,若是生长在野外,就得拼命扎根,忍住风吹雨打,与老天爷对抗,若是在这皇宫内,则可安安稳稳,只需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自有人替你遮风挡雨。”
  成晟双眸灼灼看着莫安生,“不过不管在哪生存,都必须考虑顺利延续下一代,这样才能生命不息,也让自己有更多谈判的筹码。”
  莫安生心里咯噔一下,这成晟大半夜的跑来,难不成真想宠幸她?还暗示她最好生下皇子,才有机会获得更高的地位?
  这成晟,实在太恶心了吧?没名没份的,就想让个女人跟他?
  莫安生心里一阵发恶,全身的鸡皮都起来了,“圣上心怀天下,实在让民女佩服。”
  心怀天下?他是这个意思吗?成晟被噎了一下。
  莫安生微笑道:“大明国要想繁荣万世,这民间百姓的力量不可小觑,要是百姓们能够生生不息,大明国何愁不能生生不息万世相传?”
  成晟嘴角露出一抹趣味的笑,这小丫头,有点意思,也不知她是真的还未开窍,还是装作不知,故意扯开话题。
  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样的一个晚上,这样的一个美人,他不想离去。
  正当成晟想着如何再往下说的时候,这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大太监,俯身在他耳边道了几句。
  成晟面色微变,站起身,“好了,安生,朕该回去主持第二轮了,你早些休息,明天朕再来看你。”
  “恭送圣上!”
  成晟走后,莫安生跌坐在床上,深深吐出一口气。
  这一闹腾,夜九歌也不好现身了,不过莫安生还是很好奇,他是用什么理由将成晟弄走的,“春兰,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您稍等,奴婢去问一下。”
  不一会春兰回来了,小声道:“小姐,是户部沈大人和林大将军在宴席上吵起来了,是为了两家子弟今天下午争夺郊外一块地大打出手,沈家有一名子侄被打成重伤一事,原本这事应该是明天早朝上发生的。”
  现在为了她,夜九歌提前让人将消息传给了沈大人与林大将军。
  两位助成晟登基的最大功臣,不顾颜面大声争吵,成晟不得不亲自出面调解。
  “那我就放心了,春兰,你也去休息吧。”
  “是,小姐。”
  “哦,对了,小姐,沈夫人今晚会留在皇宫内,估计会到明天下午才会出宫。”
  “知道了,春兰。”
  第二天早上,莫安生用完早膳后,带着春兰春草出了院子,前往御花园。
  御花园里各种当季鲜花开得灿烂,到处是桂花的香气。
  她在里面边赏花边摘花,没一会,便碰到了沈贵妃和沈夫人两人。
  沈贵妃比莫安生印象中老了不少,看来这两年过得并不顺心。
  莫安生手里握着刚摘下的菊花,款款走到沈贵妃面前行礼,“见过沈贵妃,见过沈夫人。”
  沈贵妃一时没认出她,以为是个新进宫还不懂规矩的小嫔妃,哼一声没理她。
  她身后的李嬷嬷厉声道:“你哪个宫里的?不知道这御花园的花,一般人是不可以采摘的吗?”
  莫安生冲着她甜甜一笑,“李嬷嬷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精神!”
  沈贵妃面色大变,仔细盯着莫安生的脸瞧了瞧,那娇俏鲜活的样子,刺得她胸口一阵一阵地痛。
  她挽着沈夫人的手不自觉用力,沈夫人轻轻瞥了她一眼,“莫安生,原来是你。”
  “正是我,沈贵妃,好久不见,我回来了。”莫安生面上笑容依然甜美,可沈贵妃却感觉到了那深深的挑衅。
  她冷哼一声,“你回来了又如何?难道还想为那贱丫头报仇不成?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就算圣上心里没有本宫,可看在大皇子份上,圣上也不会对本宫怎么样?
  倒是你,莫安生,本宫倒想看看,在这皇宫里,你如何独揽圣心!”
  莫安生笑容不减,“看来沈贵妃很清楚我回来的目的嘛。”
  沈贵妃再次轻哼,不置可否。
  莫安生将手中的菊花往地上一扔,重新俯身又摘了一朵。
  沈贵妃双眼一眯,尖声道:“莫安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御花园的花不可随便采摘,你就不怕本宫告到圣上那儿去?”
  莫安生将菊花送到鼻端,深吸一口气,“真香!果然新鲜就是好啊!”
  沈贵妃见她居然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气得手直抖。
  莫安生含笑道:“沈夫人,这花是新鲜的好闻,这人也是新鲜的,才更有活力,您说是不是?”
  沈夫人还没答话,沈贵妃抢先道:“莫安生,你有话就直说!”
  她咬牙切齿面孔扭曲的样子,哪还有先前身为宁王妃处变不惊的魄力?
  莫安生微微一笑,“沈夫人,没了活力的旧人,孕育不出下一代,再换个有活力的新人不就成了?”
  她话音刚落,沈贵妃与沈夫人面色急变。
  莫安生的话,击中了沈贵妃心底隐藏最深的伤痛。
  成晟以她的身体为原由,拒绝立她为后,但倘若沈家愿意再送一位女儿入宫,而新入宫的沈家女又顺利诞下一名皇子,那成晟还有理由拒绝立沈家女为后吗?
  沈贵妃清楚的事情,沈家众人也很清楚,所以沈贵妃才会隔天便让沈夫人进宫,企图用母女情绑住沈夫人,让她劝阻自己的父亲不要放弃自己。
  本来隔着一层窗户纸的事,如今被莫安生当众捅破,沈贵妃如何能不恼怒?
  她不顾仪态地冲上前,就想狠扇莫安生一个巴掌。
  莫安生身后春兰伸出手,挡住了沈贵妃,“贵妃娘娘,请自重!圣上曾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莫小姐,更不许任何人伤她分毫!”
  沈贵妃本就身子不好,被春兰这一挡,整个人踉跄两下,怒吼道:“你个贱婢,算什么东西?敢拦着本宫,还不给退下!”
  “贵妃娘娘,奴婢职责所在,请娘娘谅解!”
  沈贵妃气得浑身颤抖,一口气喘不上来,面色很快发白,沈夫人见状,忙使眼色让李嬷嬷上前扶住她。
  莫安生丝毫没将沈贵妃的异样放在眼里,微笑道:“时候不早了,圣上估计要去我那,陪我用午膳了,沈贵妃,沈夫人,先告退了。”
  沈夫人勉强挤出笑容,“莫小姐慢走!”
  莫安生微一颔首,转身优雅离开了。
  沈贵妃缓过气,手指颤抖着指着莫安生的方向,“阿娘…”
  “好了,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吗?”沈夫人沉下脸,“你什么身份,她们什么身份?犯得着跟她们一般见识?”
  沈夫人心里对沈贵妃是越来越失望了,以前身为宁王妃时,圣上因为没登基,多有担待,除了心眼小些,倒也没显出她什么大毛病。
  如今圣上一登基,这个女儿的毛病就越来越明显了,气量狭小,自私自利,又没有远见。
  她哪不明白女儿让她进宫的原因,可这个女儿为什么不为沈氏这一大家族想想呢,如果沈家没能出个皇后,以后的沈家,只能注定没落!没落了的沈家,哪还有能力继续替她和大皇子谋划?
  沈夫人失望摇摇头,“娘娘,时候不早了,臣妾该出宫了。”
  她说完不等沈贵妃答应,带着贴身嬷嬷,径自转身走了。
  沈贵妃泪眼婆娑,心中难过不已,倒在李嬷嬷怀里,“嬷嬷,你说本宫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嬷嬷叹口气,没有出声,一切都是命运弄人,各有各的难处,能怎么办?
  莫安生回去后,想起沈贵妃,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她曾幻想过很多次她再见到沈贵妃的情形,每一个画面里,沈贵妃都是如她印象里那般,端着当家主母的样子,霸气果断,保持着主母的骄傲,对于那些什么嫔妃之类的视若尘土。
  但现在的沈贵妃,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没有骄傲,甚至快连自尊都没有了,比之以前的杜侧妃与周姨娘,感觉好不了多少。
  这或许因为沈贵妃的底气,从来不是来自于她自己,而是她的家族与她的夫家。
  如今,她的夫家不再重视她,她不再是当家主母,只是同其他女子高级不了什么多少的贵妃,而她的娘家就快要抛弃她,她因为这份惶恐,迷失了自己。
  莫安生心底唏嘘不已,这样的对手,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再这样下去,根本不需要她动手,沈贵妃就会自取灭亡。
  沈夫人在宫门外,遇到了怒气冲天的沈大人,“老爷,何事这般生气?”
  “回去再说!”沈大人黑着脸扔下一句,率先上了沈府马车。
  回到沈府,沈夫人忙让人泡了杯莲心茶,亲自端去书房给沈大人,“老爷,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好,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咱们沈氏这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您啊!”
  沈大人接过茶喝了一口,余怒不消,“这圣上实在是太过份了!”
  “老爷!”沈夫人大惊失色,“小心隔墙有耳!”
  沈大人本想再骂,想想终是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三房的七郎被打成重伤的事情,你昨晚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沈夫人道:“昨晚圣上说今日会给个交待,莫非今日圣上没提这事?”
  “要是没提,老夫可能还没这么气!”沈大人重重放下茶盏。
  沈夫人小心问道:“那圣上怎么处理的?”
  沈大人怒哼道:“圣上道小儿之间胡闹不懂事,让林家那个五郎亲自上门道个歉赔个礼,再从宫里派御医下来,将此事轻描淡写就揭过了。”
  “什么?”沈夫人惊道:“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沈大人说来就有气,“老夫几次想表示不服,都被人打岔打开了。”
  沈夫人见他又气上来了,不敢添乱,只得安慰道:“圣上也有圣上的难处,毕竟刚登基,魏王还藏在暗处,很多事情都必须倚仗林大将军。”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沈大人更怒了,“你这意思是,圣上过了河拆了咱们沈氏的桥,做得对了?”
  “老爷,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夫人叹口气,“说来说去,只怪霜儿命薄,年纪轻轻的身子就那么差。”
  一说到女儿,沈大人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沈贵妃是他的嫡长女,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原本稳稳当当的皇后之位,突然就这么没了,还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沈夫人看着沈大人浮上面的愁容,四十过半就已白了一半的头发,鼻头发酸,一咬牙狠心道:“老爷,要不咱们将雪儿送进宫吧。”
  沈雪是沈大人的幼女,年方十六,论样貌性情比如今的沈贵妃更胜一筹,最关键的是,沈雪身体十分健康,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很少,偶尔不小心生了病,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沈大人没有出声,他何曾没有这么想过?可他已经赔了一个女儿了,难道还要再赔个女儿进去?
  沈夫人抹抹眼泪,“老爷,我又何尝愿意这样?可咱们现在没有退路了,您身上担的,不是一个沈府,而是整个沈氏一族啊!若真让林妃生下皇子,做了皇后,以后咱们沈家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沈大人长长吁出一口气,“容老夫再思量两天。”
  沈夫人点点头,没有再出声,心里却明白,若没有任何差池,这事恐怕就会这么定下了。
  这时,沈府大管事亲自送来一封信,“老爷,您的信。”
  沈大人看完后,面色渐渐凝重。
  沈夫人不明所以,“老爷,又发生了什么事?”
  沈大人将信递给沈夫人,“夫人自己看看。”
  沈夫人刚看了个开头,大惊道:“魏王他…”
  “夫人看完再说。”
  沈夫人从头看完后,面色同样变得沉重,“老爷,您打算怎么办?”
  “老夫打算赴约,夫人怎么看?”
  沈夫人叹口气,“我听老爷的。”
  “那雪儿的事情,等老夫明日赴完约后再作决定。”
  “明白了,老爷,您小心点。”
  “老夫知道。”沈大人说完,面上突然出现傲色,“老夫心里很想让圣上瞧瞧,我沈氏能助他上位,亦能拉他下马!”
  “老爷,小声点。”
  ——
  第二天早上,大明皇宫里。
  夜九歌道:“阿安,你就这么确定沈大人会赴魏王的约?”
  “十分肯定。”莫安生道:“沈氏一族也算富贵了百年,但一直未能成为大明第一世家,究其原因,是因为沈家从未出过皇后带携沈家,所以现在这一代的家主沈大人,迫切希望沈家能出一个皇后。
  我以前的时候听说,当年沈大人本来是想将沈贵妃许配给前太子的,结果被当时的宁王捷足先登,前太子性情敦厚,娶了另一位太子妃,成全了沈贵妃与宁王。
  因着希望沈家出位皇后的念想,沈大人站在了宁王的船上,结果宁王登基后,过河拆桥,沈大人一方面舍不得放弃沈贵妃,另一方面估计也是因为心里对现在的圣上有意见,所以暂时没有提再送沈家女入宫一事。
  昨天上午的时候,我有意暗示了一番沈夫人,沈大人因为林沈两家子侄相争之事,心里对圣上的怒火累积到了顶点,我猜想沈夫人应该会提一提送沈家女入宫的事情。
  恰好这个时候魏王出现,白纸黑字承诺,倘若沈家愿意扶持他上位,他必定立沈家女为后,并且善待现在宫中的沈贵妃与大皇子!
  这对于沈大人来说,如果真是成功了,无异于是将在成晟处受到的气,狠狠地反击回去的大好机会,并趁此大大扬眉吐气一番,所以沈大人肯定会赴魏王的约,听听魏王的计划,还有谈下更多的条件!”
  夜九歌啧啧点头,“阿安,以后咱们成了亲,要是九哥不想早朝了,就让你代替九哥,肯定比九哥还干得好。”
  “呸,你就笑话我呗,明明你自己也知道沈大人肯定会去赴魏王的约!”
  夜九歌笑得桃花眼眯成一条缝,“九哥就喜欢看你侃侃而谈的样子。”
  莫安生绷不住,笑了,“现在快到最后关头了,你可要小心些,别被成晟发现,我怕他狗急跳墙。”
  “放心,九哥会小心的,九哥还没娶你呢,可舍不得出事。”
  莫安生白他一眼,“不许胡说八道!”
  夜九歌被她瞪了,反而更开心,“好了,不胡说八道,说点你开心的事情。”
  “什么事?”
  “如玉有线索了!”
  “真的?!”莫安生从桌边一跃而起,扑到夜九歌怀里,惊喜道:“真的吗?”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都颤抖了。
  夜九歌吃醋了,“阿安,九哥怎么觉得,你对如玉比对九哥好多了?”
  “哪有?”莫安生踮起脚,在他左右两边脸上各自亲了几下,催促道:“可以了吧,快说快说!”
  算了,现在就这样放过你!夜九歌悻悻道:“我们先前一直以为,如玉会被成晟藏到某处他的私宅里,甚至包括天牢,但我们查遍了成晟所有的私宅,也派人去天牢里探过,也没见到如玉的影子。
  后来九哥就想,即然我可以换个样子守在你身边,那么如玉会不会也是如此呢?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让人易想不到的地方。”
  莫安生双眼发光,“九哥,你的意思是说,成晟有可能将如玉易了容,将她收在自己身边?”
  “对!所以这两天我派人去查了查成晟身边的宫女,还真是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宫女,她基本不怎么与人接触,也不怎么说话,关键是,她很少独自一个人,身边总是会有人跟着,或者说监视着。”
  莫安生听得心里怦怦直跳,整个人跳起来,“九哥,说不定真的是如玉,真的是她!”
  夜九歌按住她,“阿安,你别激动,先冷静下来,九哥让人再查清楚点。”
  突然听到如玉的消息,莫安生哪里静得下来,开始在屋里不停走来走去。
  这时,外面传来春兰的惊呼声,“周妃娘娘,圣上交待,宫中娘娘们不可以来这里!”
  “滚开!”周姨娘熟悉的声音,比以前更多了底气。
  莫安生瞧了夜九歌一眼,夜九歌不满地离开了。
  她走到门边,深吸口气,“春兰,让周妃娘娘进来。”
  “是,小姐!”
  门开了,莫安生行礼,“见过周妃娘娘。”
  周妃进来后,趾高气昂地走到桌边坐下,“快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狐媚样了。”
  莫安生暗中翻个白眼,站直身,缓缓走到离周妃不远处。
  那苗条的身形,淡然的气度,娇美的容颜,还有面上那可恶的笑容,看得周妃嫉恨不已。
  周妃自生了二皇子后,因为她娘全夫人坚持让她母乳喂养,身形还没恢复过来。
  “模样果然是出众!”周妃哼了一声,言不由衷,“比本宫想像中要强多了。”
  “娘娘也比我印象中的样子,富贵不少。”
  周妃身形没恢复,最恨别人暗示她胖了,她站起身,指着莫安生鼻子骂道:“你什么东西?也敢暗讽本宫胖?”
  “我是莫安生,娘娘才是东西。”莫安生微笑回道:“娘娘突然跑过来,不会是专门来向我说明您不胖吧?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娘娘胖不胖,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
  “想不到一年多不见,你这口才更胜以前!”周妃毕竟不是以前的周姨娘,很快冷静下来,“听说这宫里剩下的螃蟹,都让圣上送到你这来了?”
  这种事情她怎么会知道?难道这周妃就为了几只螃蟹,一人个跑来兴师问罪?莫安生心中无语的很,刚对她有两分刮目相看,结果一下子就露了原形。
  “莫安生,你以为本宫是为了几只螃蟹来找你麻烦的?”周妃问。
  现在正是螃蟹最美味的时候,江嬷嬷管得紧,不让周妃多吃,周妃一直吃得不过瘾,每天就等着中午的螃蟹。
  结果今天早上御膳房派人告诉她,说已经没有螃蟹了,剩下的圣上吩咐都给莫小姐留着。
  周妃气坏了,恰好江嬷嬷不在,其他宫女拦不住,她便不管不顾地跑到莫安生这里来了。
  她虽然是因为螃蟹一事被气着了,却是坚决不肯承认的。
  莫安生道:“请娘娘明说!”
  “本宫来是想告诉你,你别以为圣上是看上了你这个人,其实圣上看上的是你身后的天下商行,还有你手中握有的巨额财富!”
  周妃冷冷道:“所以本宫劝你,别自视甚高,自以为是,你跟这宫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
  莫安生愕然:“为了我身后的天下商行?”
  周妃不屑道:“莫安生,你不会是想狡辩吧?别人不知道,本宫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天下商行的会长?”
  其实莫安生的愕然,只是惊讶成晟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倒不是惊讶周妃为何会知道,毕竟她祖父是周老爷子,五国商行的会长。
  “娘娘消息倒是灵通。”
  周妃下巴一扬,“那当然!本宫祖父如今为圣上大业竭尽全力,不久的将来,说不定本宫就是未来的皇后,所以本宫今日来,便是想劝你好好收敛一下,这样以后在这皇宫里,咱们说不定还能和平共处。”
  “收敛啊,我倒是觉得该收敛的人是娘娘,圣上看中我是为了我身后的天下商行和手中的财富,圣上看上您,难道不是为了您身后的周氏商行,和周氏商行的财富吗?
  严格说来,咱们在圣上心中没啥区别,都是利用的对象,但您现在可有众多敌手,所以您该小心些才是。”
  莫安生的话直接戳穿周妃的伪装,她快气晕了,大声嘶吼,“圣上对本宫,怎么可能跟对你一样?圣上对本宫是有感情的,对你才是纯粹的利用!”
  “是是是!娘娘说的对。”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莫安生懒得跟她扯,“娘娘您快请回吧,毕竟这里圣上下令不许宫中娘娘们接近的,您要是喜欢吃螃蟹,我等会让御膳房做好后,给您送些过去。”
  “不用了!”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周妃甩袖而去。
  莫安生切了一声,这个周妃,都是孩子她娘了,还是这么幼稚。
  不过现在,莫安生对成晟的反感值升到了极点,让她忽略了周妃。
  怪不得成晟不惜得罪九哥,也要将她留在大明,原来是看中了她手中的钱。
  看中了她手中的钱不说,还想空手套白狼,想用他根本不值钱的情来骗她的情。
  这个成晟如果在现代,肯定是个骗财骗色的低级骗子!
  走到门口的周妃,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站住折回,盯着莫安生的脸良久后,露出一种诡异的笑,“莫安生,你下午一直在屋里没出去过是吧?”
  莫安生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问,点点头。
  周妃唇边那种奇怪的笑容更加明显,她不再出声,转身离去了。
  让留在原地的莫安生心里发毛。
  “春兰,你进来一下。”
  春兰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莫安生问:“我看起来有什么奇怪吗?”
  春兰将她仔细看了看,“除了脸色红润外,没什么奇怪。”
  脸色红润?莫安生皱眉想了想,“一个在屋子里坐着不动的人,脸色会红润吗?”
  “若是刚睡醒,也可能会。”春兰边说边看向床上,那里的被子叠得好好的,怎么看也不像刚有人睡过。
  春兰面色一变,意识到不对劲了。
  一个呆在屋子里原本该一动不动,却面色异常的人,只能说明她在屋子里做过别的事情,例如与人私会等。
  虽然今日莫安生与夜九歌见面,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正想要抓她把柄的周妃,肯定会往与人私会这方面想,又偏偏阴差阳错给她蒙对了。
  “春兰,你去告诉九哥,让他这几天别来我这里。”
  “是,小姐。”
  下午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多了几个人,四名宫女,四名太监。
  “你们是干什么的?”门外传来春兰拔高的声音,“这是莫小姐的院子,圣上曾亲口说过,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莫小姐!”
  莫安生打开门。
  “奴才(奴婢)见过莫小姐。”八人齐声道。
  “有事吗?”莫安生问。
  其中一个太监上前,道:“奴才奉圣上口谕,特来侍候莫小姐的。”
  莫安生心里一惊,面上若无其事,“知道了,都忙去吧。”
  八人齐声应道:“是,莫小姐。”
  “小姐,对不起,吵着您了,你进去歇一歇,晚膳马上就好了。”春兰关上房门,离开前看了一眼莫安生,两人心照不宣。
  晚膳后,莫安生借故想出去走一走,一位太监拦住她,“莫小姐,今晚宫里严查,任何人不得离开,请莫小姐还是回房歇息吧。”
  “严查,查什么?”莫安生故作好奇道。
  “对不起莫小姐,奴才也不知道。”太监垂着头,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话,莫安生转身回了房,“春兰,去打水来,我要洗漱。”
  “是,小姐。”
  不一会,春兰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拎了两桶水到莫安生房间里。
  小太监将水放下就走了,春兰开始往木桶里倒水,调试水温,还往上面洒些鲜花。
  趁着水声哗啦啦的时候,莫安生小声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试着出去过,但身后总有个宫女或太监跟着,说是圣上交代的。”
  “九哥不会有事吧?”莫安生惴惴不安。
  春兰停顿片刻,“放心吧,小姐,出宫的路线早就安排好了,只要圣上这边一有动静,国君立马就会离开。”
  说是这样说,可成晟这次的行动这么突然且没有征兆,万一九哥判断失误没有离开怎么办?
  这个念头在莫安生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她却无法说出口。
  现在情况不明,莫安生很清楚,作为半个主子的她不能乱,一旦她乱了,整个大明皇宫里九哥的人,可能会跟着乱,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危险了。
  莫安生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担忧,镇定道:“春兰,你说得对,我相信九哥,他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警惕。”
  “小姐,水试好了,奴婢先出去了。”
  “你出去吧。”
  春兰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莫安生,她看得出她的强装镇定,因为她发白的脸握紧的拳头,显示着她内心的担心。
  春兰心里叹口气,国君什么都好,果断有魄力有担当,但这是在所有事情不涉及小姐您的前提下,一旦关系到小姐您,国君就只是个陷入情网的任性男子而已,否则怎么可能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扔下北夜和大雍,以身涉险跑来大明,只为了亲眼看到小姐您是安全的?
  这一切,莫安生和春兰都心知肚明,却没有说破,只为了不增加双方的心理负担。
  春兰离开后,莫安生脱下衣裙,将整人个深深埋在水中,直到肺部里面的空气全部用完,双眼通红,才从水里探出头。
  ------题外话------
  感谢轻铃悠悠、abigalechen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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