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遗物
以燕京林家多年来攒下的庞大资源,林古有信心将这颗种子短时间内推上筑基,到那时有了资本,国家也会倾尽资源造就一名金丹修士。
莫说林家兴盛,林古觉得若是真的有一位天阶金丹诞生,大国格局恐怕都会震荡。
“小子,你来,不是为了杀人吧?”林古摇摇头,道:“林正凯胡作非为,老夫看在眼里。杀他也就罢了,算是给雪雁那丫头陪葬。”
“但你来这,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杀林正凯,还有其他目的。”
“不错。”林楠颔首,既然这个老筑基识趣,剩下的就好办多了,他开门见山,道出来意,眸中精光闪烁的说:
“我要先祖林七渊,遗留的宝物!”
“不行!”林焕日等人立刻脸色大变,粗着脖子叫道。
这看的千星剑和他姐神色迷茫,一向沉稳的林焕日,都激动成这幅模样。林七渊到底是谁?
他们千家毕竟属于外人,先祖林七渊也属于辛秘之流,非林家直系血裔的高层都不知。
林焕日惊疑不定,他怎么也搞不懂,林楠是从哪得知这消息的。
和反应激烈的林焕日他们不同,林古似是早有预料,他闭着眼睛看不出表情,让人没法琢磨在想什么。
林楠皱眉,“给还是不给!话说难听点,我可不当你们是我族人,这次来,是为雪雁讨些利息。”
“筑基固然强,却也留不住我。今天不给,我去峨眉闭关个十年八载。”
“那时再回来,可不是要利息那么简单!”林楠面不改色的恐吓。他猜测林古知道自己身份,面对一个年轻的天阶修士,相信林古懂得权衡利弊。
果然,在林焕日他们震惊的表情下,林古无奈的点了点头。
老人背负双手,头也不回的轻声道:“来。跟我走。”
林楠一声不吭跟上去,只见林焕日他们急的抓耳挠腮,有心上前劝说阻止老人。但老头子脾气一向倔得很,决定的事八头牛拉不回来。
“唉,都是命数。我们林家欠这小子的。”林焕日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放弃了。
其他林家人也面面相觑,老祖宗和族长都同意了,他们还能怎样?
唯一反抗的那个林家长老,到现在还满脸是血,昏迷不醒。
最后,大厅里光留下千星剑姐弟两个外人。千星剑想了想,抱着膀子走到外边透气,准备等林楠出来,一起去峨眉山。
…
沿着看上去很有年头的走廊七拐八拐,林楠随着老人,进入一个古旧地下室。
他在墙壁上摸了摸,微微皱眉。那灰尘足有一指厚,天知道多少年没来过人了。
这地下室位于国星重工大楼最底层,越往下越黑,林古背着手摸出一个小煤油灯,他的脸色颇为严肃,很有仪式感。
微弱的昏黄光芒亮起,虽然这些对两名修士来说完全多余,但林楠尊重老者,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地下,阴森森的。
终于,老人停在一面石门前。
林楠看过去,那是一道圆形岩石,仿佛镶嵌在岩壁中一样。中间有个凹槽,不知干什么用的。
略微用神识感受一下,林楠惊讶的发现,石门后是这个阵法,这是口,也是唯一能开启的地方。
阵法不复杂,但设置有特殊条件,贸然开启或者闯入,会引起坍塌,里面的东西就全废了。
“这就是林七渊藏宝的地方?”林楠问。
老人点了点头,并没多说,而是摸索出一根银针。
他扭过头时,那张苍老的脸,被昏黄的煤油灯光照着,两个眼窝深陷,和骷髅一样。
林楠有点毛骨悚然,感觉面前是个死人。
老人道:“小子,丑话我可说在前面,里面的东西,不能硬取,你能得到,是能耐,得不到也是命数。”
“我知道。”林楠点点头,眸子里光芒闪烁。他能在森罗山得到纯阳神体,难道还破不了一个小小阵法?
老头让他伸出手,在无名指上,用银针轻轻刺了一下。
黑不拉几的地下室里,老人沉默了一会。“你能把护体内气消掉吗?我这针头都歪了。”
“哦、哦,忘了。”林楠尴尬的一敲脑袋,针尖适才刺进去,带出一滴,染着淡淡金色的血珠。
见到这枚奇异血珠,林古神情凝重了许多,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弄得林楠发毛,似乎自己是金钱豹,被猎人的枪口打量了一遍。
老人拿着银针,将那上面的血珠滴进凹槽中,刹那后,凹槽处恍若海绵吸水,瞬息功夫,血珠就化作千丝万缕,融入石门。
在等待了数秒后,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声从石门内传来。
“真的行。”老人露出一抹诧色。
在林楠高兴的目光下,石门上浮现怪异的血色纹路,好像那面有很多隐形通道,他的那枚血珠温泉般涌进去,将通道灌满,最后,开启阵法大门。
咔咔咔咔咔咔——
石门逐渐抬起,大量陈年灰尘涌出来。
林楠不得不展开护体内气阻挡,在这么深的地下,说不定还有沼气。
当石门完全洞开,后面是一段狭窄的粗糙通道,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那像是人为在地下大岩石中开凿出来,扭扭曲曲,充满石头的棱角,勉强供一人走动。
“进去吧。”林古嘴唇动了动,他背负双手,佝偻着腰站在外边,似乎没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林楠看了他一眼,也不拒绝,大步迈入其中。
这段通道其实很多,拐了一个弯后,约莫有十米,眼前豁然开朗,变成大洞,相当于普通的单人出租屋。
那是个小洞穴,四周墙壁上有几个孔,里面放着荧光石,过去百年仍释放着淡淡光芒,林楠借此看清了周围。
在他正前方有一个皮质行李箱,年份也很远了,是民古时代的东西,林楠满怀兴奋的心情走过去,将行李箱打开一看。
然后,他就愣住了,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一张纸条,写着笔触锋利如剑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