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9章 我们是战友
萧晋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活捉了什么?”
小钺的回答言简意赅:“小戟,凶手!”
巨大的惊喜瞬间填满了萧晋的胸腔,因为这世界上最不可能对他撒谎的人就是小钺,不管小戟是怎么知道凶手的事、以及为什么会去抓凶手的,她说捉到了,那就一定捉到了。
“告诉小戟,我欠她一个愿望。”
挂掉电话,萧晋抱起裴子衿转了一圈,又重重亲了她一口,这才开心地说道:“事情解决了,我不用再憋屈的跟宫老王八谈判了,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我们随时都可以按照原计划收网抓人!”
裴子衿双眼猛地亮起:“凶手抓到了?怎么抓的?”
萧晋点头又摇头:“怎么抓到的我还不知道,但人是小戟抓的,通知我的是小钺,她们两个都不可能对我撒谎。”
“太好了!”裴子衿拍了下手掌,不过神色倒是十分冷静,“关于收网的事情,我们还得再想想,毕竟你刚刚已经打算了要杀掉宫霁,那么我们就必须再找到一个或几个幕后主使来背这些天来攻击平易的黑锅。”
“这个简单,”萧晋满不在乎道,“反正宴会厅里的那些肥猪都是要拿来宰的,从里面挑几个看不顺眼的就好喽!”
裴子衿摇头:“不行。这件事闹得那么大,可以称得上天下皆知了,你必须得找个能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才行。原本宫霁最合适,他的过往和身份都充满了噱头,皇帝新衣之类的故事也很容易转移注意力,关键是‘大骗子野心膨胀想要侵吞他人企业’的理由也比较有说服力。
因此,首先,替死鬼的身份就不能太普通;其次,这个人要具备足够的能量;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要有充分的缘由对平易发动攻击。
只有满足了这三点,整件事才可以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否则的话,它就有可能变成一颗定时炸弹,被有心人拿来利用,你也不想无休止的麻烦下去吧?!”
犹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萧晋整个人都蔫儿了,郁闷的挠着头发说:“他娘的,这年头想做点事情真难!”
裴子衿笑了,拉住他的手:“好啦!想发牢骚的话,回去我穿着这身衣服听你发,现在赶紧回前面去吧,那帮人应该商量的差不多了。至于替死鬼的事情,慢慢想,不着急。”
“说话算数!”萧晋瞬间就被充满了电,贱兮兮地说,“不光这身制服,还有军装,你肯定有的,我要冲着传说中的霸王花发牢骚!”
“滚!”裴子衿一脚将他踹出了厨房,摇头笑着转过身,却发现华芳菲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的目光似乎有点羡慕,也有些伤感。
她挑挑眉,走过去说:“我以为你应该是萧晋身边最清醒的一个才对。”
华芳菲淡淡一笑,将一缕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裴小姐您误会了,我只是有些羡慕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并不是对他有了什么想法。”
裴子衿有些诧异:“我们有什么特别的?你应该经常能见到他和身边女人相处时的场景吧?!”
“不一样。”华芳菲说,“他对别的女人态度能明显让人感受到在走两个极端,要么是对母亲般的依赖,要么是对女儿般的呵护,总之都是宠爱居多一些的,可他对待您却不一样,好像更自然一些,就像两个彼此知心的朋友……不,用‘朋友’这个词形容并不十分贴切,但是抱歉,我的词语储备实在太过匮乏,没办法准确的……”
“战友!”裴子衿突然出声打断道。
华芳菲一怔:“什么?”
裴子衿嘴角翘起:“我们是战友,可以毫无保留的彼此信赖、并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裴子衿预料的分毫不差,萧晋回到宴会厅还没两分钟,宫霁他们就回来了。只见几人的表情或沉重或轻松,只有刘尚风面色苍白,如丧考妣,跟刚刚被这些人给轮了一遍似的。
“几位,磨蹭了这么长时间,有结果了吗?”他嘴里叼着烟,翘起二郎腿问。
宫霁是个老骗子,察言观色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所以他很快就敏锐的发现萧晋和之前有些不一样。眼底深处那一抹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好像不见了,清澈自信了许多;身上给人的感觉也不再是那种随时都会爆发的状态,变得恬淡和悠然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他自信我们会答应他的要求,所以认为事情已经解决了?笑话!在即将反败为胜的节骨眼上被意外将了一军,不得不来到这里谈判,之前那种憋屈的样子才符合他一贯骄傲和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的状态一定有鬼!
可是,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宫霁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刚要掏出手机,就听萧晋不耐烦地说:“咋的了?出去一趟突然耳背啦!赶紧说正事,同不同意的都给个话儿,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儿!”
宫霁沉吟片刻,冲一直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个青年人招了招手,吩咐道:“给极乐打电话,让她马上回来!”
“极乐?”萧晋挑起眉,指着那青年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叫往生,以前我还以为是姓王的王,没想到竟然是往生极乐,宫老头儿,你挺会玩的嘛!弄个金童玉女在身边跟着,还起了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咋的?觉着自己亏心事做得太多,怕死后下油锅么?”
宫霁眼角抽搐一下,沉声道:“少废话,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尚风手里所拥有的尚水集团股份都可以给你,希望萧先生能够做到言而有信!”
“呦!没想到刘高人竟然能够做到为了大家而牺牲,如此高风亮节,我可得敬你一杯才行。”
萧晋笑眯眯的冲刘尚风端起酒杯,然后仰脖一饮而尽,可当他喝完发现刘尚风竟然一动没动,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砰地一声将酒杯撴在桌子上,寒声问:“怎么?刘高人不肯给这个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