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老太爷的后悔
“这件事情，太爷爷要跟你道歉。”老太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当年我也只是想让秦扬留个后。在得知他有了孩子之后，第一时间就派人把孩子送走了。原以为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秦扬不可能找得到。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找到了。
而我之后也没有再关注那孩子的情况，等我知道孩子被秦扬的人接走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之后的事了，那时候一切都晚了。那孩子已经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就算太爷爷狠得下心杀他，也是有心无力。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们，也不是想瞒着你们，只是我知道。以你爸的聪明，他很快就能查到那孩子头上，那么说与不说也没有区别了。我也不否认，一开始的确是我的私心，给了这孩子生命。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要负很大的责任。”
老太爷语气沉重，带着悔意。秦漠实在不忍心再埋怨什么，换位思考一下，秦扬到底也是他的亲孙子，他想给孙子留个后，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至于后来的事，的确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没有什么错，如果一定说哪里错了。那就是低估了秦扬内心的仇恨，过去了三十多年，他对自己父亲的仇恨，并没有与日俱减，反而越来越深。
“太爷爷，这不怪你。也许这就是我和秦仇的命运，我们注定要像当年的秦扬和秦城。”秦漠暗叹一声说道。
老太爷浑身一颤：“你说那孩子叫什么？”
“秦仇，秦扬的秦，复仇的仇。”秦漠沉声说道：“他为复仇而生。”
老太爷的身体再次颤抖了一下，泪眼渐渐朦胧，他拉着秦漠的手，悔恨不已：“漠儿，太爷爷错了，大错特错。我本意只想让这个孩子平凡的长大，做一个普通的孩子。可是现在，我却让他变成了秦扬的复仇工具。我害了他，更害了你。太爷爷糊涂了，真是糊涂了。”
秦漠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老太爷，这位已经九十七岁的老人，活了一辈子，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他的一生带着无限荣耀，就算是如今的国家领导见了他，也得自称晚辈。放眼整个燕京，尚且无人能与他的荣耀相提并论。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的一生荣耀换不来子孙和睦。三十多年前，两个最疼爱的孙子斗的你死我活。他狠心舍弃一个，本以为能将事情平息下来。但三十多年后，事情又因他一时心软风云再起。秦漠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承受的住，两个重孙之间的互相残杀。
“糊涂了，糊涂了……”老太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而秦漠也再又过了一会之后，才发现老太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秦漠担心他继续睡在这里会受凉，便将他抱了起来，送进了他自己的房间。之后秦漠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该去机场了，便没有再逗留，折身出去找杜亦菡了。
此时杜亦菡正被独孤清荷拉着坐在门口的木台阶上说话，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杜亦菡已经被独孤清荷各种奇葩问题，问的面红耳赤了。
“亦菡啊，你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月经呀？”在杜亦菡脸红的时候，独孤清荷的问题又来了。
杜亦菡已经放弃跟她正儿八经的聊天了，只能她问什么，自己捡着不那么羞人的问题回答，这会听到她问的这个问题还不算太羞人，便低声回道：“上个月十八号。”
“十八号啊。”独孤清荷掐着手指头算道：“前七后八都是安全期，除开这半个月，剩下都是排卵期。嗯，你的排卵期应该在当月的26号之后，次月的11号之前……哎呀，现在就是排卵期啊。亦菡，你听奶奶说啊，排卵期的时候女人比较容易怀孕。你跟小三子最近那啥的时候就别做什么防御措施了。赶紧给我生个孩子玩玩，我这一天天的都无聊死了。”
杜亦菡：“……”
什么鬼，问自己月经的日期，就为了算这个啊。杜亦菡简直想哭，这到底是什么奶奶啊，怎么这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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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丫头，你听到我说的了吗？”独孤清荷不见杜亦菡回答，着急的问道。
“听、听到了。”杜亦菡硬着头皮回道。
“那你可得记着啊。要是小三子不想要孩子的话，你就在套套上扎洞洞。小三子就是这么来的，哈哈哈……”独孤清荷传授经验给杜亦菡。
杜亦菡低着头，整张脸都快滴血了。什么套套啊，他们根本都没有用过。秦漠似乎不爱戴套做，每次都只是很小心的不弄在里面，避免她怀孕而已。
不过这事杜亦菡是绝对不能说的，不然独孤清荷又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让她想钻地缝的话来。她真是有点应付不了了，秦漠怎么还没出来？
“亦菡呀，你可得抓紧了啊。争取明年就让我抱上重孙，记着了不？”独孤清荷再三叮嘱，生怕杜亦菡忘了。
“奶奶，您就不能好好聊天吗？聊这些让亦菡怎么接话啊。”正当杜亦菡招架不住的时候，秦漠就走出来了，还顺手把杜亦菡捞了起来。
杜亦菡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秦漠一眼。
独孤清荷看到秦漠出来了，自顾的站起来，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小三子，你就给奶奶生个重孙玩呗。现在你们都长大了，都不跟奶奶玩了，奶奶都无聊死了。”
“好好好，我回去就跟亦菡好好造人。争取三年造俩，五年造仨，多给你生几个小重孙玩。乖了哈，我们得走了。”秦漠像哄小孩一样耐心的哄道。
独孤清荷嘴巴一撅就要哭：“你才刚来就走，你都不给我做顿饭吃。你自己说说，你都多久没给奶奶做饭吃了？”
杜亦菡嘴角一抽，这是什么画风？常理来说，这话不该反过来说吗？
“下次吧，这次真没有时间了。奶奶乖啦，下次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好不好？”秦漠应付独孤清荷很有经验，耐心十足的安抚道。
“那下次是什么时候？”独孤清荷较真的问道。
“呃……”秦漠还真没办法给一个具体的时间，这次回龙城之后，跟秦仇的较量就真正展开了，下次再来燕京是哪天，还真说不准。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哼，我不喜欢你了。我要跟小城子说你欺负我。”独孤清荷一脸怒气，转身就跑走了。
秦漠也没有追上去哄，拉着杜亦菡赶紧就走。
杜亦菡一步三回头的说道：“你奶奶好像真生气了？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好吧。”
“没事，她不出三分钟就好了。”秦漠经验丰富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杜亦菡问道。
“刚才她不是说了吗，要去找我爸告状。我爸肯定会负责把她哄好的，她就是小孩心性，不用在意的。”秦漠说道。
杜亦菡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秦漠问她突然笑什么，杜亦菡说道：“同情你爸，还得替你哄你奶奶。”
秦漠哈哈笑道：“我爸经验比我丰富多了，他可是从小就哄着我奶奶长大的。”
杜亦菡嘴角一抽，头疼的说道：“你们家能不能有个正常人啊，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哈哈哈，你这才见几个。最奇葩的一个你还没见到呢。”秦漠朗声笑了起来。
杜亦菡闻言就默了，一个独孤清荷她都招架不住了，再来几个，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碰上了这么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