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虚无
“忘情水？”神曦一字一顿，有些不解地看向陈阳。
她自然知道忘情水的作用是什么，忘情水在上古时代就是无比珍奇的存在，很多大能都不忍心喝下，而是留给天赋异禀的后代，好让他们在遇到难题的时候有个后备选项。
其实现在神曦的状态就很适合这样，在一号和陈阳之间难舍难分。
并不是她对一号有多么爱恋，而是她和一号之间有着无比诚挚的亲情，这才是她难以取舍的原因之一。
其实神曦也想到过忘情水，可是这样会到伤到神俊，毕竟他们是共用一个身体，虽然自己能承受忘情水带来的后果。可是残留的忘情水还是会给伸进带来巨大的伤害。
若是她一个人也可以，她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只是还有一个条件达不到，最主要的就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忘情水。
上古一战，将三十三天淹没在历史当中，没有人知道他们最终去了哪里，这一消失就是几千年。
传说忘情水在九天之上忘川河间，没有了三十三天作为跳板，是没有办法取到忘情水的。
三十三天是去九天的必经之路。
神曦之所以不解，就是因为看到自信的陈阳，她害怕陈阳手里有忘情水。
而且陈阳还是自己和神俊神魂分离的关键，他是魂族，是绝对有办法将自己和神俊分离的，那就意味着自己将要选择喝下忘情水吗？
一号却直接挡住了神曦，喝道：“陈阳，你救了我和整个罪民一族，我和我族欠你的一生一世都还不完，甚至让我们付出一半族人的生命都可以，我给你世世代代做奴隶也可以，只是我希望你不要难为小姐。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遗忘并不是最好的办法，那样或许不会伤害她的修为，但是会破坏她的身体，她的生机有可能随时断绝！”
“什么？生机随时断绝，这是怎么回事？”
陈阳急忙抓住了一号的手，关切地问道。
首先提出忘情水的人是陈阳的父亲陈默然，在韩晓聪经历三千青丝劫数后拿了出来。让韩晓聪暂时忘记一切，并可以顺利修行下去。
陈阳虽然通晓古今，知道很多秘密，对各种天材地宝耳熟能详，却不一定对每样东西的效果及副作用都清除无比啊。
忘情水就是其中之一，陈阳只是听说过，很少知道它的效用，毕竟用过他的人是根本无法叙述忘情水服用之后的效果的。
喝下去之后什么都会忘记，又怎么会有人能说出来呢，只不过是周边的人在仔细观察记录而已。
陈默然也只是略知一二，陈阳更是不懂了，所以才让韩晓聪直接服下，若是知道还有这个后患，打死陈阳也不会让韩晓聪如此选择的。
“是的，我说的没错。忘情水也被称作断肠水，在忘记所有的同时也会夺取人的生机。这是规则所在，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忘却等于抛弃因果之道，与天地斗争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况且就算你成功治愈了小姐，让她拥有你们魂族的强大神魂，也很有可能香消玉殒的，所以我不同意！”一号淡淡地说道。
陈阳眼睛微微眯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如何能相信你？”
一号淡淡地说道：“因为我们罪民一族就来自远古的三十三天，正是处在取忘情水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族内曾经有过忘情水，并且有大能喝过。为了得到忘情水的第一材料，我们也曾进行过很多秘密实验，不过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这样，快速死亡，没有任何例外。就是看修为能否支撑活得更久一些，其他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在后来，我们族内停止了这种实验，并且将忘情水列入禁药，只在很多老人或者重伤之人弥留之际给他们服用，用来延长他们的生命。只不过随着我们脱离三十三天，被轩辕神族抓住之后，就再也没有拥有过忘情水！”
陈阳呆若木鸡，没有想到忘情水还有此副作用，陈默然给了陈阳很多宝贝，其中就有忘情水。
本来他是想帮助神曦的，却不想弄巧成拙，不仅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最后得到了韩晓聪可能随时要死的消息。
这直接打乱了陈阳的计划，他拿出忘情水的手也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伸出。
“你们罪民一族研究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任何突破性地进展吗？”陈阳直接问道。
一号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有，有的话也是九死一生，没有任何希望！”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抓住，是什么方式？”
一号看着陈阳，在沉默了一分钟之后才缓缓说道：“九天之上是一片虚无的空间，所以才可以有忘情水的存在。而忘情水被带到了三十三天和人间之后，受到重力和尘世的沾染已经变质了，或者说消失了一部分忘情水该有的法力。变质的忘情水还有原先的效力，但是会在短时间内吸取人的生机，所以只要在虚无之下拿出忘情水才可以完全起到作用而不会伤及人的本身！”
陈阳听到之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何为虚无？
并不是宇宙之中没有空气的世界，也不是没有重力的虚空，而是什么都没有。
现在虚无已经没有，若是追寻到上古神话时期，还是存在的，那时候很多大神以自己身体为代价造成了一些虚无。
但是大千世界是不允许这样存在的，所以会慢慢会抹平虚无。
而且任何生物和东西是无法再虚无之中存在的，只要现身就会被立刻抹杀。
只要两个强者发挥全力对轰，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塑造虚无，问题在于神曦根本无法承受规则之力，没有任何生物可以超脱规则之力，天道也不可以。
陈阳这才明白一号为什么说九死一生，这根本就是十死无生啊，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难道就让神曦如此难受下去，最后郁郁而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