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你不懂我的爱
“秦浩,老朋友,你别吓我,快,快去医院!”秦浩一口血喷得车内鲜红,马克罗夫急坏了。
“不,老朋友,我没事,送我去法兰西银行总部,麻烦了。”秦浩急忙制止,只要五女还没有安全,他如何放心得了。
“老朋友,你的伤……”
“放心吧,这点伤还死不了。”秦浩对自己有信心,曾经服役时,他很多次伤比现在还惨,不一样挺过来了。
秦浩的坚持,马克罗夫无奈的点点头,但打电话给私人医生随时待命,做好抢救的准备。秦浩让他带领的这一队人先回酒店等待,独自前往法兰西银行。
法兰西银行总部,冰语贤急得坐立不安,她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五女,感同身受,她能体会秦浩现在有多着急。
就在这时,前台来电话,声音不对劲的说道“冰董,一个叫秦浩的要见你,我们……”
“冰董,我秦浩,我要见你,必须立刻见到你。”前台大厅,秦浩军刺横在前台的喉咙上,抢过前台的电话,语气冰冷的称呼职位。后面,十几个保安围着他,但因投鼠忌器,不敢异动。
“秦……秦先生,你上来吧,我在顶楼。”一声冰董,冰语贤痛到无法呼吸,秦大哥这个称呼,已无法出口。
“好。”秦浩挂了电话,挟持着前台进入董事专用电梯,直上顶楼。
秦浩来了,冰语贤又痛又喜。喜的是,他来找自己了。痛的是,虽然即将相见,但一声冰董,却将两人的距离,拉到十万八千里。
办公室的门推开,冰语贤激动的转身,看到秦浩一身的纱布,纱布已经被鲜血湿透,冰语贤双眼中的泪珠瞬间滑落。
“秦……先生,你怎么了,谁伤害了你。”冰语贤眼里的杀机,让秦浩更加肯定,冰语贤也不在是那个单纯的女孩。
秦浩放开前台,将她推出门外,将门反锁后,冷漠的看着冰语贤道“冰董,请你放了傲雪她们,你有多大的恨,全部冲我来,与她们无关。”
轰!
秦浩的话,就像一个雷在冰语贤脑海里炸开,冰语贤不敢置信,一颗心就像被捅了个窟窿一样,砰砰砰的退后几步。
“你要我交出她们?”冰语贤已经痛到窒息,他怀疑我,他以为是我做的,难道,这就是真实的他吗,难道,我的存在,真的只是他用来对付爸妈的棋子吗?
“冰董,你的父母是我亲手送进监狱的,与傲雪他们无关,请你放了她们,我愿意承担任何代价。”秦浩逼近两步,这些话,何尝又不是一柄锋利的匕首在挖他的肉。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你认为,是我绑架了她们,报我爸妈进监狱的仇?”冰语贤手撑着办公桌,就连站立都难,一张本该欢笑的脸上,苍白如纸。
秦浩将装着照片的文件袋丢在办公桌上,心痛、失望、悔恨的说道“冰董,事实尽在眼前,我秦浩是人是畜生,请你冲我来,不要为难我的爱人们。”
“我的爱人们,呵呵……”冰语贤颤抖着双手打开文件袋,看着里面的照片,冰语贤惨笑一声。
原来,原来就凭这么几张照片,他就怀疑是我,原来,他从没有信任过我。原来,我只是他一颗致冰家于死地的棋子。
“秦大哥,这才是真实的你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秦大哥,你知道四个月以来我经历了什么吗,我一直在等你,可等来的结果,我好疼,早知今日,我又何必付出那么多,换来今日的结果。我显赫一时,却失去了你,秦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语贤。”
冰语贤的心里,已经完全绝望,一颗凝聚了深爱和愧疚与等待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破碎。秦浩因为相片怀疑是她绑架了林傲雪等人,而她,也因为秦浩的质问,肯定秦浩只把她当棋子,而没有爱过她。
两颗本该拥抱的心,都被对方撕裂,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变成恨。
“冰董,提出你的条件,只要你放了她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秦浩点燃香烟,掩饰着自己的心痛,可一个人,又怎么能掩饰眼里的悲伤。
秦浩的一双眼睛,何尝不是像冰语贤一样,绝望而痛苦,悲伤而不能自拔。
“你确定?”冰语贤瞬间变了一个人,这时候的冰语贤,已经不是那个深爱着秦浩,而是一颗心恨透了这个世界的冰语贤。
“对,只要你放了她们,保证送她们安全回到国内,我秦浩这条贱命,任你处置。”秦浩这句话的真诚与坚决,再次给予冰语贤重重一击。
“他为了她们,宁愿去死,而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冰语贤啊冰语贤,你就是世界上第一大傻瓜。亏你还如此深爱着他,是你,都是你瞎了狗眼,才会爱错人,害得家破人亡。”
冰语贤如行尸走肉一样,秦浩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像一柄冰锋利的匕首在挖她的心。此时的秦浩,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让她绝望而心寒。
时间仿佛停顿,空气已然凝固,两人的眼神,都用怨恨掩盖悲伤。
两人静静的凝视着对方,或许,两人都知道,此次之后,他们永无相见之日。无论现在是爱是恨,他们都想将对方铭刻于心。
凝固点空气中,仿佛传来忧伤的旋律,那首“你不懂我的爱”仿佛在诉说着,世间之人,为何如此可笑,爱而不信,这算什么爱?
忧伤而略带嘲讽的旋律中,两人的记忆里,同时浮现出相识起的画面。
“秦大哥!”
“语贤!”
两人同时回忆到最珍贵的记忆时,都不由自主的喃喃一声。可惜,深陷痛苦之中的两人,都没有听到彼此的喃喃声。
旋律总有停的时候,凝固的空气照样有稀释之时,当两人泪流满面的回忆完过去的点点滴滴后,办公室里的温度,就像六月飞雪一样,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