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谁让你们走了
方新霁他们出来之后,就碰上了松尾泰成那伙人,松尾泰成他们并没有离去。
两伙人都是互相戒备着,没有谁敢乱动,方新霁他们也明白就算是问松尾泰成,估计对方也是不会跟他们说的了。
体育馆里面很快传来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让方新霁他们一片骇然。
松尾泰成那伙人也是脸色微变,不过他们还是比方新霁他们镇定不少。
“走,我们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方新霁待不住了,他决定进去看看,站在出口处只能看到里面烟尘滚滚。
“不想死的话,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松尾泰成突然开口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形意拳拳主姬锦呈喝道,难道这伙以扶桑人为主的人想拦着他们不成?
方新霁那些想进去的人也停住了脚步,防止松尾泰成他们背后偷袭。
“我没有拦阻你们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而已,里面的战斗不是你们能干涉的。”松尾泰成笑了笑说。
这话让方新霁他们互相看了看,里面这么大的响动,确实有些难以预料里面会是什么情况,他们犹豫了起来,毕竟可是苏植叫他们出来的,里面只有那个扶桑剑圣与苏植在。
以他们对苏植的了解,苏植不会吃亏才对的,他们这样贸然冲入去确实不妥。
……
嗤嗤嗤!
幽绿刀芒已经彻底消散在空中,空中唯独留下了无数轮银白弯月圆环在旋转着。
体育馆的席位碎成了木屑,拱顶之上的玻璃镜面也被震碎,落了一地。
苏植轻轻一挥手,横在他身前的银白弯月圆环化作点点光芒散开。
他看着前方,弥漫的烟尘缓缓散去,显现出了柳生速人的身影来,他半跪着单手用剑拄在地上,黑色和服也沾染了无数的灰尘。
柳生速人的双眼漠然而空洞,他身上的幽绿火焰早已经不存在,他的脸颊瘦削而苍白,额头焦黑,就好像火焰灼烧过一样。
苏植叹了口气,柳生速人身上已经没有一点生命气息,他已经死了。
不是苏植杀的,而是他体内那奇怪的幽绿小蛇把他的精气神都压榨干净而死去了,那幽绿小蛇在他死去的瞬间也跟着消失了。
苏植觉得有些遗憾,那幽绿小蛇的构成有些像术法,但又不像是用灵气构成的,要是幽绿小蛇没有散去,那他还能捉来研究一下。
……
体育馆里面突地安静了下来,体育馆外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华夏的武术家们率先往里面冲。 “松尾先生,柳生剑圣死了。”那形容猥锁的男子有些哀伤地说,使用了腾蛇式神力量的柳生速人即使能瞬间爆发神的力量,但这却是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力量,堂堂扶桑剑圣就这样命丧华夏,这让他不得
不感到哀伤。 “柳生先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剑道尊严而死,值得我辈尊敬,他即使死了,但也杀死了那华夏千年难出的武道天才,不算白白牺牲,走吧,我们务必要把柳生先生的尸体运回扶桑,让他落叶归根。”松尾泰
成也是一脸惋惜。 他脸上更是带着一丝担忧,他这次来华夏的任务说不上失败,但也绝不算成功,基诺·奥卡姆、庆格尔泰两人重伤,而柳生速人更是为了杀死对手,把自己的命都牺牲掉了,他回去之后恐怕有些难以向主人
交代。
松尾泰成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已经带着手下这些人跟在华夏武术家的后面走进了体育馆。 方新霁他们一踏进体育馆,看见已经几乎已经被废掉的体育馆擂台赛场,他们都是彻底呆住了,那纵横交错的切割痕迹、木屑、玻璃碎片,都让他们很难以想象得出,刚刚两人的打斗为何会波及到这些地
方?
不过当方新霁见到站立在擂台的苏植,他们再也顾不得观察擂台赛场,而是冲上了擂台。
“苏先生,你没事吧?”方新霁他们七口八舌地问。
苏植只是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方新霁等人这才看向了半跪着的柳生速人,他们看见柳生速人死的形状都是吓了一跳。
这时松尾泰成等人也已经走了进来,他们见到还活得好好的苏植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又看向已经死去的柳生速人彻底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松尾泰成身边那形容猥锁的男子喃喃自语了一句,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柳生速人死了他毫不意外,但是为什么那华夏男子还活着?柳生速人叫他们出去,那可是使用了神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这男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是怎么做到的?
形容猥锁的男子以及松尾泰成都是头皮发麻,柳生速人没能杀死对方?
不过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惊人的事实,松尾泰成挥挥手让人过去把柳生速人的尸体抬走。
他身边的两个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苏植等人让开,让那两人抬起了柳生速人的尸体。
松尾泰成见此松了口气,他还怕苏植会为难他们,看来应该不会的。
体育馆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方新霁等人都看着苏植,如果苏植不开声,那他们就只能看着这些来挑衅的外国人走了。
“等等。”苏植见柳生速人的尸体被抬下擂台之后,他才缓缓地说。
苏植的声音虽轻,但落在松尾泰成等人的耳朵里却是宛若空中惊雷一般,毕竟苏植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他们又怎能不觉得害怕?
他们中那几个格斗家可不敢再上前与苏植打了。
“苏先生,是我们输了。”松尾泰成脸部蓄动了一下,他还是尽量温和地轻声说,“柳生先生毕竟是我们扶桑的剑圣,请你给他留一个体面,允许我们把他带回去。”
“我没说你们不能带走他。”苏植当然没有跟一个死人为难的心思。 “那……不知苏先生有何吩咐?”松尾泰成谦卑地说,无法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再也没有来之前那股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