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章 周雨安扑街了
这学期是周雨安读博的第四学期，他很想在这学期获得phd。
获得普林斯顿的phd意味着学业有成，之后可以出去装b了。
然而周雨安呕心沥血酝酿三个学期的博士论，在本学期的开端被他的导师费加利给否定了。
沈问到：“你的博士论开题之时，没有征询费加利教授的意见？”
“当然请示过他，他赞同我的课题设计，只不过到了后面，写着写着，我写跑偏了……”周雨安懊恼不已。
“那没办法了，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能埋怨导师。”沈明白了，周雨安的博士论开篇惊艳，但写到后面写扑街了。
“好烦啊，我的博士论可能要大改，这需要额外花费我一两年的时间，甚至更久。”周雨安捶胸顿足，神开局烂结尾，这是每一位论作者都不愿遭遇的悲剧。
“你这种情况常有发生，早切早安心，早开新课题早点毕业。”沈提出客观肯的建议。
“你要不要这么残酷？”周雨安无语了。
“这不是残酷，是现实。”沈反驳到。
“我来找你倾述，你却无情的打击我，这是兄弟？”周雨安倍受打击。
沈说到：“真正的兄弟才会劝你早点切掉烂尾论，周雨安，你的论拿来给我看看，我帮你诊断一下，看该怎么切，全切还是部分切。”
周雨安掏出一个u盘，插在沈的电脑机箱，他的博士论在u盘里。
“论随身携带，你这家伙有备而来。”沈操作鼠标，快速审阅周雨安的论。
“微分几何+偏微分方程，大气磅礴的开篇，引人注目，令人神往。”沈对这篇论的引言部分大加赞赏。
“邱成桐先生凭借这门手艺获得菲奖，跟我一届获奖的布伦德也是这个领域的高手，你的导师费加利下届菲奖很有希望。”沈快速往下翻，一页论最多停留1分钟。
“认真点好吗？”周雨安知道沈的水平，但我完成一页论的论述需要几天甚至数月的时间，你1分钟看完了？
沈对周雨安的博士论作出总结：“从偏微分方程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高度非线性双曲方程，一直到第37页，你的作品都非常完美，我挑不出任何毛病。然而37页之后，你莫名其妙的崩盘了，第63页的n维紧致流形是最大的败笔，63页之后我不想看了，没有任何意义。”
“哎……”周雨安叹气，沈一针见血戳他的痛处，他这篇论写了120页，耗时一年半，在沈看来只有前三分之一合格，后面均是无用章。
“37页之后的内容全部切掉，我告诉你一种方法，在不改变你这篇论最初设定的前提下得出正确结论。”沈给出他的诊断意见。
“这……切这么多，费加利教授建议我保留前50页。”
“那你按照费加利教授的建议去改吧，毕竟他才是你的导师。”
“沈大教授，你的详细意见说来听听。”
“你的目的是求得双曲几何流的精确解，前面37页实际求出了第一类解，接下来你不用求证第二类解，直接给出一个特殊解完事了。”沈将电脑周雨安论的38-120页全部删除。
周雨安急了：“喂，先复制一份再删除啊！”
“忘掉37页之后的全部内容吧，周雨安。”沈在新的38页噼里啪啦打字，写了半页，保存，拔出u盘还给周雨安：“我的建议都在里面了，拿回去自己研究。”
“才写半页，抠门。”周雨安收好u盘。
“你知足吧周雨安，我给数学期刊当审稿人，评审意见最多三句话或者三个式子。欧叶的博士论，我一个字的意见都没提供给她。”
周雨安吃惊问到：“欧叶这么强，强到你一个字的毛病都挑不出？还是她的博士论太烂，烂到你根本不愿继续往下看？”
沈：“我没看过她的博士论，只知道课题大致方向和耶斯曼诺维猜想有关。”
“都睡一张床了还不舍得看，你俩可真逗。”周雨安摇摇头走了。
1月底，除夕。
盘院士、鲁国珍、吴主任纷纷给沈来电，恭贺新春。
鲁国珍报的是喜，他负责的霍猜想数学分析版块取得了重大进展，他的团队腊月二十五放假，初八班。
吴主任报的是忧，他说他负责的拓扑学版块遇到重大障碍难以攻克，他的团队除夕这天还在加班，初四班。
盘院士不报喜不报忧，他是抱怨沈送给他的礼物太深奥，他和他的团队研究了近两个月，初步结论是：看不懂！
学术研究的道路必然会遇到困难，有困难解决困难，沈安顿好普林斯顿的一切，于国的正月十四这天返回南港市，在家里吃了顿元宵，过完元宵节便前往首都。
第一站，燕大。
沈听取了鲁国珍团队关于《霍猜想数学分析方法》的专题汇报，这场汇报持续了整整三天，燕大数院的院长、数院四大院士全程出席报告会。
这个由沈牵头的973项目受到燕大校方院方高度重视，搞数学的人都明白霍猜想的重要地位。
特别是物理学家们提出霍猜想和量子纠缠之间发生了亲密的跨界交叉关系之后，使得这个数学千禧难题的学术地位持续升。
霍猜想原本位于8848米的珠峰，地位之高一览众山小，海拔再升便要突破天际了。
沈认可鲁国珍团队的初步研究成果，也提出了一些建议和意见，希望燕大团队再接再厉早日取得最终成果，和他的普林斯顿团队顺利会师。
第二站，晨兴数学心。
沈听取了吴主任团队关于《霍猜想拓扑学方法》的专题汇报，这场汇报进行了半天，吴主任他们的初步研究成果只够汇报半天。
沈作总结和指示：“成果是喜人的，问题也是存在的，吴主任，我心有数了，这样吧，咱们团队放假两天，算周末有四天的休息时间……不好意思休息？别这样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除夕都在加班攻克难题，你们真的需要休息，放空自我。下周一，我将和你们一起解决问题，而接下来四天，我要求你们彻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