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血腥味
“杨姐，要不你留在车里吧，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见着行动有危险，杨云帆就对杨素素道。
万一有个什么状况，杨云帆一个小伙子肯定跑的飞起。
杨素素穿着高跟鞋，肯定跑不快。
“咱不是有董大爷留的小木牌嘛，这东西能把那些外门弟子镇住，也许也能镇住这村子的村民呢。”杨素素说道。
“这黑灯瞎火的，别人怎么能看的清楚，你还是别跟着冒险了吧。”杨云帆摇了摇头，到时候一乱起来，谁还有工夫仔细睁着眼睛看小木牌，肯定都是先暴打一顿再说。
“那，那好吧。”杨素素只好点头了。
杨云帆带着小木牌，在手机的手电筒照射下，走到了这吴家清的家。
敲了门，杨云帆尽量让语气显得客气：“请问，吴家清大爷在家吗？”
杨云帆还不知道吴家清的具体年龄，但既然是卢所长的岳丈大人，那自然就是一个老头了。
“你是谁？”门没开，里面传出一个警惕的女声。
“我是董合山派来的人，有事找吴家清大爷。”杨云帆搬出董合山的名头。
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不像农村女人，头发烫了卷，一袭黑色羽绒服，脚上穿着高跟长筒靴，估计就是卢所长老婆了。
“你有什么事情找我爸？”女人问。
“他在家吗？”杨云帆反问。
“不在。”女人回答，“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讲，等他回来了，我帮你转告。”
“那他现在在哪里？”杨云帆问。
“你说你是董合山派来的人，有什么依据吗？”女人却问，语气之中流露出对杨云帆身份的怀疑。
“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吧？”杨云帆就把小木牌拿了出来。
女人一看，脸色立刻就严肃了起来：“我爸现在在隔壁黄村给人做法事，你的事情若是紧急，我现在带你去找他。”
显然女人不但认识这小木牌，还知道它代表着什么。
“谢谢了。”杨云帆谢过之后，女人便是回屋关了灯，然后跟杨云帆出门。
这房子里面没有别人，估计都去了黄村或者是去看杨奶奶渡劫了吧，杨云帆也没有多问。
“我叫周华，你叫什么名字，跟董长老是什么关系？”女人一边带路，一边跟杨云帆说话，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
“我叫杨云帆，董长老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杨云帆回答着。
“你找我爸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提前跟我透露一下？”周华很好奇的样子。
“抱歉，这事情只能跟他本人说。”杨云帆摇头。
两人走到村口，周华看着停着的警车，语气立刻有些警惕起来：“你是坐警车来的？”
“是的。”杨云帆没有隐瞒。
“你找我爸，究竟是什么事情？”周华肃穆询问。
莫不是那没良心的混蛋，又要来抓他老丈人么，刻意先派了个杨云帆来打个幌子，套路吴家清下落？
但周华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董合山这小木牌可不是谁都能拿得到的，董合山不可能给卢所长这东西。
“你放心吧，不是要抓他。”杨云帆安慰着，“我就是找他有点急事。”
“那，那行吧。”周华听杨云帆这么讲，心情缓和了一些，也许这个杨云帆真只是来找自己父亲谈点事吧。
“咱们上车吧，乡村公路通了，应该会快……”杨云帆话没有说完，周华摇着头：“我才不坐警车，就走路，抄近路不比车子慢。”
“那行吧。”杨云帆便是点着头，对老民警道：“麻烦你把车子开到隔壁黄村村口等我吧。”
“嗯，好。”老民警点着头，发动了车子。
杨素素从车上窜了下来，杨云帆看着她：“你还是留在车上吧。”
“你这不都没事儿嘛。”杨素素说，“这女人对你那么忌惮，肯定是你的小木牌起到了作用。有她在，就算有什么事儿，她肯定也会提醒当地村民的啊。”
“行吧，那你跟着吧。”杨云帆就没说话了。
“这女人是谁？”杨素素见着周华在前面走的很快，差点都跟不上了，她问杨云帆。
“她叫周华，可能是卢所长的妻子。”杨云帆回答着。
周华所说的近路，确实要比老民警的车子快一些。
来到了黄村村口，远处才看见警车的灯光过来。
“听见那敲锣打鼓的声音了吧，那家人有人死了，我爸在给做法事呢。”周华站在村口给杨云帆说道，“我就不过去了，我忌讳这些东西。”
“谢谢你了。”杨云帆谢过，带着杨素素循着那声音进村。
待到杨素素和杨云帆走的远了些，周华拿出了手机，拨了号……
“杨云帆，那周华在打电话呢，会不会是给村里人通风报信？”杨素素回头看着周华在打电话，便是提醒杨云帆。
“没事。”杨云帆摆了摆手，周华对董合山的小木牌如此看重她，不会乱来的，也许她只是提醒吴家清吧。
越是走近，锣鼓声音越大，伴随着哭天抢地的哭喊。
来到这家人的院子里，只见堂屋中间摆了个大红棺材，棺材下面点着油灯，围绕着这口棺材的四周，敲锣打鼓的人围了圈，一个穿着黄袍持着法器的老头正振振有词念叨着什么，堂屋门口跪了几个披麻戴孝的村民，应该就是死者的亲人了。
这几个村民，都哭的非常伤心，尤其是其中一个三十几岁的庄稼汉子，不停用拳头捶地，痛不欲生。
周华的忌讳没有错，一般情况下，这种场面是不会有谁愿意来的。
于是乎，本村的村民，基本上一个都没在现场。
杨云帆和杨素素来到了这里，站了一会，都没人发现他们。
杨素素虽然壮着胆子跟着杨云帆来这里了，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对于这种场景还是有点害怕的。
杨素素紧紧拽着杨云帆的胳膊：“杨云帆，你赶紧找了人，咱们早点走吧，在这地方多待一会儿，我都觉得哆嗦。”
“杨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不对劲的味道？”杨云帆却是反问杨素素。
“不对劲的味道？”杨素素一愣，在空气之中嗅了嗅，狐疑看着杨云帆：“除了闻着香蜡纸钱的味道，没有别的啊？”
“你再仔细闻闻！”
杨素素又仔细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神色一下子也是变得紧张起来：“杨云帆，我闻到了，好……好像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