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妖就是妖

  赵箴噗呲一笑：“你倒是想得美，还想要留这小妖在身边，为自己所用。”
  王暄被人如此直白戳穿心事，面前有些讪讪，更何况还是救一个人人畏惧的妖。可是他一想到父亲身子刚刚好转，还有卧病在床的母亲……他又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炼制的丹药确实效用不错，可那也只是对于妖类或者是修行之人身上。一旦凡人用了，身上便会有了妖气，且心性不定，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王暄突然一惊，想到在这之前萧清逸带来的药：“可是我父亲……我父亲之前服下过此药，而且已然好转，怎会……”
  赵箴满不在意道：“你放心，你父亲吃下的不是他炼制的丹药。”
  在王暄疑惑的目光下，她继续说道：“再说，你父亲的病，也不是寻常的病。”
  吃的不是这个小妖炼制的药？
  萧清逸看着一旁还没有醒来的癞子，他当时确实是在他那买得药，怎会……
  倏尔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赵箴，随即了然：“是你？”
  赵箴嗖的一下回身瞪了一眼萧清逸：“不是我！”
  看着赵箴此时娇憨的神情，萧清逸眼中带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赵箴一噎，闹了个大红脸，赶忙转过头不再看他，可就算她不回头，还是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
  王暄越来越迷糊，皱着眉头问萧清逸：“殿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清逸拍了拍王暄的肩膀：“没事，等我回去再跟你说。”
  转而说道：“姑娘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小妖？”
  孩童的身子颤抖剧烈，黄由折磨了他那么多时日，早都怕他怕到了骨子里，可却被这个女子轻而易举的就给杀了，他怎么能不害怕。
  “它是妖。”
  孩童一听，头嗑的砰砰作响：“求神仙饶命！求神仙饶命！我没有想过要害凡人性命，都是黄由逼我的！呜呜……都是他逼我的！要不是因为那个凡人偶然救了他一命，他想要学着凡人报恩，我也就不会被他抓来，呜呜……神仙饶命！”
  “报恩？”
  听见赵箴说话，孩童心里顿时燃起希望：“对！是报恩！癞子日子过得不好，他就把我抓来给癞子炼丹卖钱，我不愿意，就用捆妖锁绑了我……”
  王暄接道：“既然是为了报恩，那为何还要杀害要买药的人？”
  “黄由气癞子愚蠢，把丹药卖的不值钱，又对报恩慢慢没了耐心，就想着自己拿去卖。”
  “你还没有说，黄由为报恩，为何还要杀了人？”王暄逼问道。
  赵箴替孩童回道：“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妖就是妖，心性本就不定，又喜恶，没了耐心，自然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天性，就杀了。”
  孩童：“对对！神仙说的是。”
  赵箴：“你也别一口一个神仙的，我可不是神仙。”
  沉吟了一会儿方说道：“妖就是妖，无论怎么修善，无论起因是不是你，你都逃脱不了干系，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