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我看到了你们的命运
许卿确实很忙,特别是在有了完整的思路之后,接下去要做的就是付诸实际,当然,那些事情沈重山现在已经不插手了,术业有专攻,在这商业方面,许卿的专业性毋庸
置疑,更何况,新能源计划也不是当初的T药物,没有专业的团队,没人可以彻底解决好。
而许卿在集团忙的团团转,眼前唯一的任务就是条养好身体的沈重山显得就有些闲了。 公司的事情多起来,许卿来别墅的机会也少了,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忙的时候甚至直接住在办公室不回来,而沈重山则是和叶浮屠跟叶琉璃一起好好地过了几天闲云野鹤
的日子。
叶琉璃还是和之前一样,对什么都不冷不淡,只是现在的她更多的时候喜欢观察很多东西,比如看蚂蚁在地上行走的轨迹,看花朵绽放和凋零的过程,看人来人往。
把自己置身在万物之外,以一种超然的姿态旁观着一切,沈重山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那冥冥之中的命运在改变叶琉璃,但有一点是叶琉璃身上肉眼可见的变化。
“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强?”
沈重山坐在叶浮屠的身边,两个人的眼睛都看着不远处正静静地看着水池中游鱼的叶琉璃。
此时的叶琉璃,静若处子,她明明就蹲在那儿,但给沈重山和叶浮屠的感觉,那里仿佛就是一片空气,什么都不存在。 这样的感觉,在以前沈重山也有过,但那都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牛逼了太多的敌人,后来随着沈重山自己功力的提升,对于天地之间法则的感悟深刻,当他修炼的时候,功
力低于他的人看他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感觉,发生在此时的沈重山和叶浮屠身上,就太过于可怕了。 虽然现在的沈重山和叶浮屠功力几乎都已经消散干净,但是境界却还在,他们毫无疑问都是战力在这个地球上都在顶尖的一批人中,除非半神,其他人已经无法给他们这
样的感觉了。 但是此时此刻,叶琉璃的气息,却分分秒秒都在变得更加虚无,明明站在你面前,却仿佛远在千里之外,叶琉璃的气息仿佛和整个天地之间都融为一体,若不是肉眼看到
,闭上眼睛的话绝对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她的功力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叶浮屠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可这气息,却几乎媲美半神了。”沈重山揉了揉太阳穴,半神他真正地面对过,所以对那种可怕深有体会,此时眼前的叶琉璃和他面对过的半神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敌意
,那种虚无缥缈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几乎融化为天地一体的感觉,却是一模一样。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一股力量在增强,这种力量不是我所知的任何一种功法,但它却的确存在,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一旦这种力量提升到了极限,那么就是琉璃…彻底
消失的时候。”叶浮屠的脸上浮起一抹忧虑。
无论之前表现得多洒脱,叶琉璃终究是自己的女儿,一手带大,如今面对真正的事实在发生,叶浮屠也终于暴露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师父说的力量,我也感觉到了。”叶琉璃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两人耳边响起。 沈重山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从距离上看,他们距离叶琉璃至少有二十多米远,虽然是修炼之人这么远的距离听清楚说话的声音并不困难,但他眼里的叶琉璃却变成了两
个。
一个依然坐在水池边,专注地看着水池里的游鱼。
还有一个,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面无表情。
虽然移动速度快到了一定的地步的确会产生残影,但发生在沈重山眼前的, 却是叶琉璃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这是活生生的分身术。
连半神都做不到的事情。
此时,足足过了四五个呼吸的时间,在远处水池旁边的叶琉璃身影终于淡淡地消散看,化作了一缕青烟,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你刚才这是什么身法?”沈重山错愕地问。
据他所知,叶琉璃根本不会这么恐怖的身法,这几乎已经是通灵的法术了。 “就是刚才师父说的那种力量,我也叫不上名字,但我能感觉到它出现在我体内,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出现在附近范围内任何一个我想要到达的地方,而且我可以拥有多个分身,只是这股力量还比较弱,暂时无法支持太远的距离和太多的分身持续太久的时间,但是每时每刻,这种力量都在增强。”叶琉璃的回答很诚恳,但
语气依然如同冰块一样坚硬和冰冷。
和沈重山对视一眼,叶浮屠问:“那你还可以做什么?”
叶琉璃思考了片刻,说:“我还可以用这股力量来看世界。”
话说完,沈重山跟叶浮屠眼前的叶琉璃两眼忽然发白,整个瞳孔都一片惨白色,惨淡的白色散发出淡淡的荧光,让人看着感觉有些恐怖。 而最为恐怖的是,被这双眼睛注视着,沈重山竟然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仿佛这双眼睛的视线看穿了自己的内外所有,整个命运都被看破,没有丝毫躲避的可
能。 甚至那么一瞬间,沈重山有了一种自己就是对方手里的牵线木偶,对方想要把自己怎么样,自己连反抗的余地甚至念头都不会有,会毫不犹豫地按照对方的意志去做任何
事情。
这种感觉,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无比的可怕。
庆幸的是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下一秒一切都恢复正常。
叶琉璃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她的气息明显虚弱了很多。
“我看到了…你们的命运。”叶琉璃喃喃地说。 话说完,叶琉璃忽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捧着自己的头,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近乎虚脱地说:“但是我刚看到的东西,被一个意志从我的记忆里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