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缺憾
夜晚庆油市中心的由爱咖啡厅，闫世军带着林磊进入其中，看着高档的环境，脸上不由露出了上档次的笑容。
“还有钢琴呢？”
看着咖啡厅的落地窗，林磊多少有些讶异，觉得北方难得有这样的地方。
“庆油这边贫富分化明显，咱们北方人也不认这玩意儿，我就知道这一个地方，几乎是占了庆油商场四楼的半层，来的人倒是挺多，估计也就是体会一下上档次的情怀，喝不出什么味儿，东西死贵，要杯好咖啡得一百多！”闫世军笑着感叹道。
“那咱们就来点儿便宜的，看看有没有成壶的咖啡。”林磊笑着走到落地窗边上的桌前坐下，看了看商场之外的霓虹夜景。
因为之前吃了两锅鱼头与鱼尾，闫世军到也想喝些东西，待到女服务员过来之后，征询过林磊的意见，要了一壶五十块的蓝山。
“这地方小妹儿也挺多啊。”
林磊发现，咖啡厅中休闲的人还真不少，有些是情侣，有些则是年轻的少女，像他和闫世军这样两个大老爷们过来喝咖啡的，还是头一份儿。
“能来起这地方的单身少女，家里没有点儿子儿可撑不住，看到她们吃的小蛋糕了吗？一块特么的六七十，咱俩也整点儿？”闫世军笑着对其她客人的桌上张望道。
“几吧玩意儿，一口一个。”
林磊撇了撇嘴，对于甜食不是很感兴趣。
装修高档的咖啡厅中，还有被一道道垂下琉璃穗，分隔出来的包间，让人隐隐能够看到里面的长桌和沙发。
待到一壶蓝山咖啡上来，林磊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倒了一杯加奶加糖，稍稍品尝了一下。
闫世军有样学样，喝了一口之后，眼睛却不由一亮。
“这玩意儿是挺好喝，不过这一小壶也就能勉强倒四杯吧？”穿着黑貂的闫世军，坐在咖啡厅中，就犹如一个土豪。
“都说没有花钱的不是，喝完再叫呗。”林磊笑了笑道。
“你不是会弹琴吗？上去一展身手啊，让我这个朋友，也能跟着挣些面子。”看到林磊脱去深蓝色棉服，眼神偷偷向一个个单身少女看，闫世军不由暗叹，这个家伙有够一说。
“别着急，刚来还不是装的时候。”
林磊点着一根烟，慢悠悠喝着咖啡，更多是享受这里的休闲环境。
“咖啡厅可是同商场一起关门的，就到晚上九点。”闫世军嘴上虽这么说，倒不认为林磊在这儿能侩到货，因为咖啡厅的环境和来这里的少女，少有人会接受心怀不轨的搭讪者。
待到喝到第二壶咖啡的时候，咖啡厅显著位置上的三角钢琴，还是没有人弹，这不由让林磊暗叹，这么好的钢琴就是个摆设，放在这里有些可惜了。
“去弹一个，就当是自己享受享受了，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你在音乐教室弹过钢琴之后，我就再没听过了。”闫世军对林磊催促，就差拉了。
“那就整一个。”
林磊会弹琴，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他的钢琴，是放在江畔别墅中。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前段日子在干休所女公关用古筝所弹的雨蝶，林磊当真是颇为技痒。
早在三十二中举办大合唱的时候，听到十班新班任弹钢琴，林磊就有些感觉，想要自己捡起来再弹弹。
走到三角钢琴的琴凳前坐下，林磊不由有种拉风之感，尤其是在公众场合中，兴奋之情油然升起。
“噔！噔！铛！铛~~~”
双手简单活动一番关节，林磊这才将双手拂在琴键上，凌乱弹了几个音符。
“就弹一首雨蝶吧。”
林磊暗暗拿定主意，神情逐渐专注起来。
因为咖啡厅没有放音乐的关系，林磊坐在钢琴前，随意弹出的琴音，很快就吸引了其中客人的关注。
“可恶，被人抢先了吗？”
坐在隔断中吃着水果蛋糕的一名少女，发现有人弹琴，不由有些小气恼，因为她本来也想要表现一番的。
此时坐在琴前的林磊，虽然神情逐渐专注，可是青紫的右眼和嘴角，再加上左脸的血痕，却没有丝毫剑眉星目的帅气模样，让人看了甚至有些古怪，像这样明显是挨了揍的家伙，竟然也会弹琴。
不过对林磊颇有了解的闫世军，却感觉到了他的一些不同寻常。
在闫世军看来，此时的林磊说不上潇洒，可是集中注意力之后，整个人所透出的气质，却有一种时光流逝，才能沉淀下来的魅力。
随着琴声再度响起，林磊轻拂在钢琴黑白键上的双手，已经沉稳有力弹在琴键之上，将雨蝶那优美的旋律，缓缓在十指间流淌而出。
细腻的延音踏板效果，配合林磊对琴音处理的独特性，很快就使人情绪不断被拉起。
三角钢琴的声音更为丰富，极弱音与极强音之间的动感区域更广，音的强弱非常鲜明，华美的音符被林磊弹奏而出，更加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不同于很多人会弹奏国外的经典琴曲，林磊所弹奏的雨蝶，随着还珠格格去年的播放，作为主题曲之一，已经能够让很多人耳熟能详。
“太好听了吧，这小子！”
闫世军只觉得看着和听林磊弹琴，就是一种心灵的享受，哪怕他现在的形象有些衰。
不只是闫世军，坐在隔断中的少女也在倾听，林磊所弹奏优美却又包含惆怅旋律中的每一个精灵跳动音符。
因为三角钢琴的音量和音色更好，所弹奏的音会马上入耳，更加容易让人确认有没有错音。
不知不觉之中，快要到一曲终了的时候，林磊双手所弹奏的音符却刹然而止，并没有后面的续音，这让同雨蝶这首耳熟能详曲子产生共鸣的听众，心中顿时有种被抽空，急切想要听到续音的无处安放之感。
不同于咖啡厅中的听众，结束弹奏的林磊，能睁开的左眼却是泛亮，情绪颇为的激昂。
“弹得可真好听！”
坐在咖啡厅明面桌前的一名少女，虽然说不好没有了续音的缺憾美，心绪却是被美妙的音律所渲染。
“你这也太强了吧！”
对于林磊回到座位，闫世军好似还回味着刚刚的琴音，有着心波荡漾之感，忍不住赞叹道。
“要是酒吧中也能有钢琴就好了，就凭我这技艺，带走一个绝对没问题。”林磊的不正经说法，很快就打破了闫世军被琴音所影响的情绪，使得他面容微微抽搐。
坐了一会儿，感受一番咖啡厅中客人投来的目光，林磊和闫世军又喝了一壶咖啡，看到时间差不多，这才要为之离去。
“我们老板说，为了感谢刚刚好听的弹奏，两位的咖啡他请了。”女服务生对于闫世军要结账，不由向着咖啡厅的吧台示意。
“还有这样的事呢！”
闫世军虽不在乎喝个咖啡的钱，不过能被免单，还是颇为的高兴。
而林磊却是暗暗感慨，咖啡厅身穿皮夹克的老板，是个带给人不羁之感的男人！
“磊子，你先下去吧，老板给咱们免单了，我得谢谢人家。”闫世军对林磊笑道。
听到闫世军的安排，林磊不由暗笑他能交人，说什么谢谢是假，趁此机会结交高档咖啡厅的老板才是真。
能在大商场中，做这么大的一个新潮咖啡厅，即便林磊不去猜，也知道投资人在庆油市有些能力。
五分钟过后，等在商场下边奔驰车旁的林磊，才看到闫世军透着满意的神色出来。
“你在这边不认识靓妹儿吗？”
林磊对于咖啡厅的老板，有什么能量倒是不太感兴趣。
“这不是为了陪你吗？再说了，像你这样不正经的家伙，我可不能找熟人让你下手，到时候惹一身不是，走吧，想找靓妹儿的话，咱们就帝豪开路，我给你开两瓶好酒，算是当侩美女的资本了，你想喝啥？”闫世军笑着对林磊道。
“晚上吃饭都没喝，还特么两瓶，什么红的白的威士忌，就都上来吧。”林磊要对闫世军放血的笑语，让他张了张嘴巴。
“还真是有一段时间，咱俩没在潇洒的地方喝酒桌了，记得以前在商业街迪吧喝的酒桌，还是你安排的，今天就整一顿儿，喝不了我也都存上。”闫世军回过神来，这才笑着感叹道。
就在闫世军开车去帝豪之际，咖啡厅之前不满林磊抢了先，坐在隔断中的少女，也已经到前台结账。
“刚才那俩人以前好像没见过。”
看似十八九岁的少女，似乎是经常来咖啡厅，对皮夹克男老板有着询问之意。
“说是冰城那边来的，被人揍成那样，钢琴却弹得挺好，另一个挺愿意交朋友，好像是在咱们庆油市发展。”皮夹克老板给少女签单，笑着回应道。
“看你好像跟那个穿貂的聊了一会儿。”少女说话颇为大气。
“嗯，那个穿貂的哥们挺愿意结交人，还找我去帝豪喝酒呢。”皮夹克老板多少露出些感兴趣之色。
“帝豪？”
少女明显知道，皮夹克老板所说的帝豪是什么地方，她的神色一动，更多是对二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