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五章明枪暗箭(六)
“妄想用一个叛徒乱我丰家,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没脑呢?”丰离的毒舌功一经开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野原百合就气得全身发抖,“别说得自己什么都掌握在手里,若你当真有本事,又哪里来的叛徒,帮着我要置你于死地。”
丰离轻蔑地扫了野原百合一眼,“有人曾经无数次地要求过我要将东瀛灭国,东瀛人骨子里的疯狂,确实让人十分忌惮,或许,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说起一国的兴亡,却像说着一顿饭吃什么一样,直听得一旁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冷气儿,野原百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迫切地道:“你不能!”
“我能,不单你东瀛,沙俄,英吉利,我能翻身为云,覆手为雨,要你们生或是死,都只在我的一念之间!”丰离的神情变得庄严不可侵犯,那样高高在上,俯视苍生的神情,更让人止不住地发颤。“丰家于你们各国中,历来都安份守己,只因我不愿将我辛苦得来的东西献给你们,你们却要一再地置我于死地,太女殿下派出了东瀛最好的忍者,就是想要了我的命,可惜最后却白白葬送了他们命。从你们踏入大清以来,一再的暗杀,下毒,还想着借着琴音让我入障,怕是千算万算,太女殿下也是不相信,我那叛徒告诉你我失聪一事,只以为这是一个局。”
野原百合的神情告诉了丰离,她的猜测半点不差,丰离讥讽地道:“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想用暗器伤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丰离突然一击案。案上的酒杯跃起,酒与酒杯分离,丰离竟取了三滴酒水,以指弹了出去,直击野原百合,野原百合大惊,丰离道:“这酒里的毒。还你!”
眼看酒水就要击中野原百合。那位小野将军却抽出腰中的刀,挡在野原百合的面前,只见那三滴酒击进了刀身。震得小野将军连退了数步,再一看,刀上现出了三点酒的形状,竟是陷了进去。
小野将军双手一阵发麻。惊于丰离的功力,更觉得深不可测。连忙跪下道:“还请丰家家主网开一面,念我东瀛无数无辜百姓,给我们,一条生路。”
“一年前。贵国倾一国之力,远赴大清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们一条生路了吗?你们自己不屑一顾,现下再求我。晚了!”以手反转了酒杯,目露杀气,扫过其他英吉利,沙俄的使臣,“正好杀鸡儆猴,省得各位心思不定。”
“大清皇帝陛下,这难道也是贵国的意思吗?”野原百合就像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乞求地看向康熙,只希望,只希望康熙能够阻止这一切。
“东瀛自取灭亡,大清爱莫能助!”承载了野原百合所有希望的康熙,却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亦是压倒野原百合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野原百合大笑了起来,疯狂大笑,“康熙,今日她丰家家主于我东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日同样能如此控制大清。我东瀛的今日,便是你大清明日!”
这么一句话摆明了挑拨离间,偏偏却说进了许多的心坎。康熙冷冷地笑着,“臣强而君弱,君自惧之,君强,臣强,强强联手,自当创下不朽的功业。”
“东瀛物资匮乏,连年天灾,东瀛百姓虽苦,至今却无食人之事,若无丰家的粮食,东瀛能如此?东瀛百姓无辜,却需为你与东瀛王的错误付出代价,旁人亦无能为力。”康熙竟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来,他为大清国君,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原野百合与她的父王,自视甚高,却是要将东瀛推向死路。
“丰家主,京王殿下,愿以东瀛一半粮地,请丰家主,饶我东瀛一回!”此时的东瀛使团中,一个不起眼的侍卫跪在当前,却是道出了交易。
呵呵,丰离笑出声来,野原百合阴了一张脸,喝道:“木村淼,你在胡说什么。”
那位侍卫连看都没看野原百合一眼,双手捧上一纸,“这是京王殿下亲手所写的契约,原以东瀛一半的粮地,请丰家主,饶我东瀛一回。大清皇帝陛下,京王殿下,原以大清的粮价,购买粮食千担,还请大清皇帝陛下,救东瀛于燃眉之急。”
“木村淼,你好在的胆子!”野原百合气极之下,脱口而出了东瀛语,木村淼却是置若罔闻,“大清皇帝陛下,素以仁治国,爱民如子,应当能体谅京王殿下为东瀛的一片苦心,丰家主多年来助京王殿下救东瀛百姓于水火,如此天高地厚之恩,我东瀛百姓铭记于心,但请大清皇帝陛下与丰家主,再救我东瀛一回,至此我东瀛,世代奉大清为天朝,岁岁进贡!”
“只凭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如何代表东瀛!”相比野原百合的不识趣,这位懂得谈交易的侍卫,很是让康熙和丰离欣赏,天下间,没有谁是必须帮你的,用利益达到目的,远比哀求得来的帮助,要牢靠许多。这样的道理啊,野原百合却不懂。
康熙与丰离交换了一个眼神,其实他们又如何会想灭一国呢,灭一国而令天下惊恐,却是要置大清于水深火热之境,那又岂是他们之所愿。可是,若不表现得强硬些,不说丰家,来日岂非人人可欺大清。康熙目光一凝,沙俄敢犯大清,他带着大清的将士将他们驱逐出去,便是不愿他国之人欺压他的百姓,可是啊,与沙俄的一战,胜得艰难,并不曾震慑于人,他自知兵力为强国的基础,而丰离于各国之中显然所握的权利不少,若能兵不血刃便能震慑于天下,何乐而不为!
“为表京王殿下的决心,京王殿下已让属下将丰家于东瀛国中,背叛丰家主的人带来了。另有白银十万两,以示东瀛买粮之心,先将白银奉上!”木村淼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诚意展露出来,他自知事情关乎东瀛国的生死,对待康熙与丰离,皆是十二分的恭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