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一章西藏宝藏
“几位不敢吗?”对于已经惊得脸色难看,却又无法反驳丰离的拉萨汗们,丰离可不是就这么放过他们,这么多年,她不去寻他们麻烦也就算了,他们竟然还敢来找她要东西,真真是好大的脸面呐!
“纵然圣物是当年活佛交到你手里的,活佛已登西方极乐多年,此圣物于西藏关系重大,皇后当念西藏黎民疾苦,且将此玉佩,还予我等。”拉萨汗急得变色,便想冲上前来与丰离理论,还是在他身旁的臣子将他拉住,苦口婆心,示弱地与丰离说来。
丰离嗤笑一声,“就凭你们这样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拿走我的东西?”
“玉佩明明是西藏的圣物,何时成了你丰离的东西?”这一回,拉萨汗再也按捺不住,跳了起来质问。康熙目光一沉,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倨傲,真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活佛把玉佩给了我,只说不可给西藏任何一任拉萨汗,此外任我处置,这,难道还不是我的?”丰离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对比拉萨汗被气得吐气的样子,丰离实在显得十分的悠闲。
拉萨汗半眯起眼睛,“依你之意,这玉佩你是当真不给我?”
“当真又如何?”丰离扫了拉萨汗一眼,又是一句反问。拉萨汗咬牙切齿地道:“好,甚好,如此那你莫怪我们不念同门之谊。”
“哈,说来我虽是活佛的关门弟子,不过,我与拉萨汗有什么同门之谊?同为活佛的弟子,你不过是活佛不得不收的弟子,你们论起这一回来。也只不过是两面之缘,有何同门之谊?”丰离目光渐渐变得冷洌,拉萨汗不远千里的在这短短时间赶来京城,既是有所图谋,必是有所准备,偏偏丰离什么都没查了来,正因为如此。丰离更是直接地刺激拉萨汗。只想逼得他没了章法,这样,她才好下手。
“小师妹说得不错。我们虽出身同门,却从无情谊,这般,我们几个联手对付师妹一人。也算不上什么不妥。”带着几分低沉的女声从另一边传来,一眼望去。却是丰恒的身侧,丰恒回头一看,只见在赵越的身边那原低头顺目的老嬷嬷,这会儿却挺直了身子。走到了中央,那一张同样显得苍老的容颜,这会儿却透着一股子的傲骨。
“施艳。只你与拉萨汗?”丰离对于此人的出现。并不惊奇,只轻轻一问。倒是侍卫看到这妇人一动,立刻涌了上来,喊着护驾,要将妇人团团包围。
“哼!”妇人一声冷哼,甚至都没有人看清她的身影如何闪动,却听到一片惨叫,将她包围的侍卫都倒地哀吼,莫启站在康熙的面前,一幅保护康熙的样子。妇人冷冷地笑,“不必着急,我并没有要伤害皇上的意思,露这一手,只是想让皇上且莫插手我们师兄妹的事儿。”
“皇后,是朕的皇后!”康熙并没有因为妇人的举动而有半丝退却,这么一句话,也表明了他的立场。倒是丰离福了福身,“皇上,此事,还是由我与他们解决,还请皇上信我。”
这么一句,却是表明了丰离的态度,康熙看向丰离,在与丰离目光对峙下,终究还是败给了丰离。
丰离走了上前,一手扣住那位西藏侍卫手中的盒子,“只有你们二人,就算得了我的玉佩,也于事无补吧。倒是不知另两位师兄何在啊!”
“难为我们不过是在活佛逝前见过一面,你倒还记得,我们各得的东西。”妇人半是嘲讽,半是认真地开口。“小师妹修行出众,我们任是一个出手,也不是小师妹的对手,要对付小师妹,当然还得我们联手才是。两位师兄,小师妹都猜到了,你们也不必再隐瞒身份吧!”
随着妇人的话音刚落,那原本站在拉萨汗身后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这会儿也都站了出来,露出了他们真实的面孔。
“活佛的众多弟子中,各人自得活佛的一技之长,却以我们五人,为活佛为认可,算是正式的弟子,昔日活佛曾说,我们各人各有所长,却是为了我们来日有所争斗,只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们的争斗,皆因他临终所留于我们的东西。”妇人有所怀念,又有些难隐的痛苦地说起。
丰离扬眉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集合了手上各自的一方地图,找到了西藏的宝藏?”
宝藏!这么两个字,让在场的人眼睛都一亮,不管是拉萨汗还是其他三人,都不妨丰离竟然光明正大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一想宝藏之地唯他们四人所知,而开启宝藏的钥匙,更在丰离的手上。拉萨汗与其他三人交换了眼色,拉萨汗道:“不错,我们是找到了宝藏所在,现在只差的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我手中的玉佩,正是开启宝藏的钥匙。”丰离肯定地说出。妇人笑道:“不错!小师妹既然已经想到了,那,还是拿出来吧!”
伸着手讨要着,丰离冷笑一声,“我为何要给你们?”扫了他们一眼,再次问了这同样的问题,妇人眯起了眼睛,“小师妹莫不是忘了,我们入门之前,都需滴一滴精血放在师门,瞧,这可是当年小师妹留在西藏的那滴精血。这么多年,可是半点都没变呢。”
那样拇指般大小的透明瓶子,可见一滴鲜红的血悬挂在瓶中,竟然不曾落入瓶底。妇人轻轻摇晃着瓶子,“小师妹是知道的,我们各有所长,小师妹这一滴精血啊,用处可是大着呢,你说,对吗?”
“你在威胁我?”丰离轻扬了眉头问。妇人轻笑,“小师妹怎么觉得,那就是怎么的了。我们与小师妹不同,我们要宝藏,而且是非要不可。拿宝藏换小师妹自由,还是挺划算的。是吧?”
这么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的欠揍。丰离道:“你怎么的就确定,那是我的精血呢?”
这样的问题,却是妇人与拉萨汗几个都没有料到的,拉萨汗道:“这精血放置于宫殿之中,与我们所有人的精血一同放置,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那会是谁的。”
“你们的精血,难道就老老实实地放在宫殿里?”丰离不答反问,几个人都一噎。皆不料是如此的局面,丰离冷笑道:“不信的,试试啊!”
瞧着丰离那一幅笃定的模样,着实让他们都拿不准。丰离更是冷哼,“你们以为。为什么活佛把宝藏的地图分别给了你们,却把开启宝藏的钥匙交给我?你们很清楚,当年活佛便以为我能制住你们,哪怕你们联手。也奈何不了我。”
“丰离,你未免自视过高。”拉萨汗是第一个按捺不住的人,张口便直接丰离。“我自视过高?拉萨汗,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安安稳稳地当了三十几年的拉萨汗?可如今,你又为何打上了宝藏的主意?方少恩辞官归隐,西藏如今,天灾*,你是有多少年没睡过安稳觉了?”
拉萨汗脸色一变,突然灵光一闪,“你,方少恩是你的人。”
“是又如何。那你再猜猜,为什么我会派人帮着你治理西藏,让你安稳了那么多年?”丰离如此地问,拉萨汗脸色越发的难看,定定地看着丰离,“当年,我病重命悬一线,活佛救了我一命,因此,我成了他挂名的徒弟,而他临死之前,只要我做一件事,便是保得西藏三十年太平无忧,百姓安居。我丰离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欠活佛一份救命恩情,他既忧国忧民,我自如他所愿。如此,才有你三十年的太平。可惜啊,活佛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无能如你,却连亲子都能下手,为此,坏了他为你铺好的路,自此也让西藏不得太平。哼!”
“你什么意思?”丰离的话,直让拉萨汗的心头猛跳。
“什么意思。活佛让我保西藏三十年太平无忧,百姓安居,自是需得能人相助,方少恩,便是那一个能助你安邦定国的人,可惜啊,用了三十年,你竟没有本事收伏一个人。三十年之期一满,方少恩与你告辞,其实这般他还给了你一个机会,不料你竟听信谗言,要置他于死地,如此让他对你彻底死了心。你的长子,是活佛为你钦定的继承人,活佛便曾告诉过你,想要一生无忧,三十年后,长子长成,你自当将汗王传于他,如此,你才能真正一世无忧。可惜啊,那一个能护你的人,护西藏的人,却死在了你的手里,你是自寻死路,纵是活佛在世,亦是无力回天。”丰离锋芒毕露,说出口的话,直让人震惊不矣,三十年呐,保西藏三十年太平无忧,这三十年来,确实听闻西藏百姓安居乐业,不料,竟是丰离的手笔。
“不,这不可能!”拉萨汗摇头,“三十年前,从活佛升天,那时你才几岁,你有什么能力左右我西藏的局面,你想要骗我,不可能。”
“方少恩能入你之眼,皆因他救你一命,救你之场所,是在活佛火化之日。此事,唯你与方少恩知晓,纵是你身边的奴才,也是不知的。之后,方少恩为你杀了西藏反对你的势力,以此而成为了西藏的将军,掌握了军权。红丸案,你的女人在药丸里下毒,还是方少恩救了你,你库银短缺,还是方少恩拿了银子与你救急。方少恩做的事儿,要我一件件地告诉你吗?”
“不,不……”拉萨汗听着丰离细数这些事儿,这些他已经埋在记忆底层的事儿,只感觉到一层层的薄冰将他包裹,直让他全身发冷。
“事到如今,方少恩已离开了西藏,是与不是,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天作孽,不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往后的日子,你就好好地看着西藏如此动乱,外敌侵战。”丰离的声音很轻也很冷,拉萨汗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你,你竟得了活佛的真传,权谋心算,早已青出于蓝。”
丰离没有回答,那一个装神棍的活佛啊,倒是一眼就知道了她的来历,不过,最后却郑重地拜托她好好照看西藏。丰离从小朋娘胎里带的体弱的毛病,这古代的医疗技术落下,那时她高烧不退,命都要没了,真真是班禅活佛救了她一命,而且,为了帮她掩饰她的聪慧,他还给了她一个关门弟子的身份,便是让她行起事儿,方便了许多。
可惜啊,他们之间的缘分太浅,只是一年,班禅活佛圆寂,临终前的班禅活佛与她说起西藏有一个承传多年的宝藏,宝藏的地图,他分别交给了几个弟子,但开启宝藏的钥匙,他却给了丰离。
丰离是不想要这东西的,无奈班禅活佛道这钥匙与让她守护西藏是息息相关的,西藏拉萨汗是班禅活佛的徒弟,可他并无为汗之才,班禅活佛早已看出,然而西藏拉萨汗的儿子却是不一样了,班禅活佛原打的如愿算盘是,丰离守护西藏三十年,三十年后,拉萨汗长子已经长大成人,到那时,哪怕丰离撒手不管,那一个孩子也定然能撑起西藏,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
“别被她骗了,她若当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儿,连我们五人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早就夺了我们手里的地图,自去寻了宝藏,何必等着我们来找好。”妇人一看其他人都显得有些动摇,立刻大声出言。
“西藏的宝藏,与我有何干系,我丰家的银子,多得我十八辈子都花不完,你们以为,你们贪婪,想要不劳而获,我也与你们一般?”丰离讥讽地问,直气得女人快要七窍生烟。
“不过,施艳派了赵越过来,想要他拿取我的玉佩,也算是无心插柳,帮了我好大一忙,说起来,我还应当与你道个谢呢!”似乎觉得刺激得人还不够,丰离又突然地开口,那不知何时从丰恒的身侧离开,走到妇人身后的赵越,对丰离的话很是莫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