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我想现在就办了你!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连房门也被贴心的叶英梅关上。
雷军看着主动走到床边,主动拉着他的手,又低着头欲言又止的齐悦,繁杂的念头一股脑冲入脑海中,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死死攥着她的手,咬着牙道:“若是你说要分手,那就不用开口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齐悦被攥得嘶了一声,又有些哭笑不得:“你都想到哪去了?快放手,你攥疼我了。”
听到她这话,雷军松了一口气,立马松了手劲,却没有放开她,凝着她的眼睛说道:“只要不是说分手,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齐悦顿时眼睛一亮:“你说的都答应我,那我想晚几年结婚。”
“你想晚几年?”雷军眯起了眼。
齐悦却没有注意雷军语气的变化,她琢磨着明年恢复高考,大学四年,便抬起一只手掌:“五年。”
雷军一下子抓住她抬起的手掌,冷冷道:“你怎么不要求十年?”
齐悦终于意识到他在生气了,赶忙弥补道:“咱可以先领证,但亲事延后五年。”若是上学期间怀上孩子那就麻烦大了,当然,若是还没高考就怀上了,那就更不得了了。
她光想想,就头大。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证可以领,但婚事延后。
“延后五年?你想得美,我现在就想把你办了!”雷军咬牙切齿,猛地扣住她的腰肢带入怀里,让她感受他某处的硬度。
齐悦一下子僵住,即便隔着两层布,男人那处的硬度和炙热也深刻地烙在她的小腹上。
脸上腾地烧了起来,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快放开我……放开我,不然弄到你的伤口了。”
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还故意凑到她耳边问道:“告诉我,你还要不要延后五年?”
齐悦当然想延后,但小腹上某物的威胁让她咽回这句话,又不甘心不战而败,退后一步道:“四年?”
雷军没说话,但某物的力度在加强,齐悦不敢挣开,又不敢伸手去挡,哭丧着脸再次后退:“三年?”
雷军依然沉默。
“两年?”
“一年,不能再少了,反正一年内你房子没法砌好,你让我在雷家如何住?”齐悦拿房子当借口,愤恨地瞪着他道。
雷军终于放开她,皱眉望着她道:“你要不想跟雷家人住,结婚当日咱们就回部队。”
“哪有结婚当天就随军的,你让别人怎么说?”齐悦死咬着不松口。
“结婚当天不随军也行,我跟你去齐家住,我并不在乎别人说我是上门女婿。”
齐悦愣住,她都不知道如何评价眼前的男人,这是要脸还是不要脸啊,她自然不同意:“我不想听到别人这样说你。”
雷军也一脸无奈,抱住她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不肯早点跟我结婚,你是怕我吗?”不等她回答,又继续说道,“你别怕我,不管我多生气,心底多愤怒,我都会克制住,我舍不得伤你。”
被他抱着怀里,听到他发自肺腑的表白,齐悦只觉得陷入一片暖暖的泉水中,感动,又愧疚,她连忙摇头:“我不是怕你,我是想着明年会恢复高考,我想考大学。”
坦诚说出自己的想法,齐悦一阵轻松,而雷军也在听完她的话后放开她,蹙眉望着她:“你从何得知明年会恢复高考?”
这一瞬,她差点冲口说出自己是穿的,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想了想,便将前一阵住在卫生所里刘老同志拿出来当挡箭牌:“刘老同志是京市的,他得到的消息多,说是上面已经在商议恢复高考,但具体时间还没定,只大致估计在明年,他让我好好准备,但也让我不要随意往外说,毕竟这事还做不得准。不过,不管准不准,我都不想放弃这个可能的机会,我不愿一辈子被束缚在村里当村姑。”
雷军想说他会带她随军,她不会一直被束在村里,但望见她眼里璀璨的光,他知道她想要的是另一片天地,而不是依附他生活。
这让他生出一股恐慌,他怕她见识了另一片天地后会丢下他。
“齐悦,”他抓紧她的手,艰难地说道,“不上大学可以吗?我养得起你。”
听到他的要求,齐悦心底猛地一沉,她迎上他的视线,开口问他:“我让你退伍,你答应吗?我也养得起你。”
“不答应。”雷军几乎条件反射的回道。
齐悦唇角微勾:“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雷军眼里的光一下暗了下来,眸子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滚,齐悦吓了一跳,想要挣开他的手,但他的手攥得死死的,她挣不开,雷军也闭上眼,低声哀求她:“你别动,我缓一缓,缓一会就好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刚刚还说不怕他,但这一刻察觉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齐悦怂了,也怕了,但她没有动,她怕她再挣扎又引来更可怕的后果,她是见过他发怒时的样子的,她不想变成被他砸出裂痕的墙壁。
忍住心底的惧意,她尝试消除他的怒火:“雷军,我结婚申请都已经签了,我们肯定要结婚的,就算我要考大学也不会影响这事……”
她话未说完,雷军睁开眼,眸子一片清明,再没有一丝暗色,仿若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齐悦,”他叫着她的名字,伸手抚着她的脸,声音低沉微哑,“你这么好,我总是害怕你会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齐悦惊愕,他虽然一遍遍说他不自信,说他害怕她离开他,但齐悦其实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或者说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深刻地意识到,雷军是真的在害怕,他患得患失,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紧张,也让他情绪失控。
而这一切,是她造成的。
不,不仅仅是她造成的,是他小时候的经历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让他下意识抓住他在意的东西,一刻都不放松。
她承认,她是有些不适的,这份不适比之三月前他在信里的坦诚严重得多。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在他露出绝望神色时,避开他腰腹的伤口,伸手抱住他,头搭在他肩上,轻声说道:“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整个六月我没有收到你一封回信,我心里在害怕,害怕你信了周琼的说辞,害怕你会跟我退亲。”
雷军怔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幻音,他捧起她的脸,凝着她的眼睛求证地问道:“你说……你害怕我会跟你退亲?”
“是啊,我也害怕。”齐悦点头,歪着头冲他笑,“你心里是不是平衡一些了?”
雷军却没觉得平衡,只有自责:“是我不好,我临时出了任务,没有及时接到你的信,等回驻地后看到你的信,我想着写信没有我回来的快,所以直接请假回来见你,想当面告诉你,我相信你,我从未怀疑过你,我只害怕别人抢走你。”
齐悦原想劝慰她,但万没想到听到这番话,声音一下子哽住,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为了当面给我说这件小事,就不顾身体的伤势直接从驻地赶回来?你傻不傻啊!”
她气恼地攥拳捶他肩膀。
雷军没有躲开,他任她捶,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这不是小事,是天大的事,我怕我回来晚了,你就被别人抢走了,你看昨天有那什么工会主席,今天又有周琼……”
“你胡说什么啊,周琼叫我嫂子的。”齐悦怒目瞪他,“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原来的兵?”
雷军不管心里怎么想,但绝对不敢承认前者,咬着牙道:“等我伤好了,我会让周琼脱一层皮!”
派出所里的周琼猛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