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无奈的退路
“那个时候,我丝毫都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我甚至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应该得到更多的拥护才对,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三天后,那女孩儿找到我,告诉我她的父母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会来抓我,听到这个消息,我直接就蒙了,我从没有想过,他们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毕竟我这么信任这一家人!”曾天浔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那样单纯。
叶文能够理解曾天浔的心情,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情况,一个杀人犯,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不会被容忍的,其实杀手,都是被逼出来的吧!
“我想要带那女孩儿一起走,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她也答应了我,因为她觉得,是我救了她的命,而她父母的做法,让她很失望,你真的没办法想象,那是一个多善良的女孩儿!”曾天浔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也就是在那个女孩儿的身上,当年的他,明白了天使的定义。
“我想要把她带走,但是可惜,我们刚要出去的时候,警察已经把房子给围住了,那些,全部都是持枪的警察,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而已,哪里见过那样的场景?我们都被吓傻了,那种感觉,其实,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的挺绝望的!”
“可后来你还是逃走了,对吗?”叶文猜测道,因为如果曾天浔没有逃脱成功的话,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三条人命,在北美估计是足够让曾天浔的后半生都在牢狱中度过了,即便那个时候,曾天浔还没有成年。
曾天浔点了点头,“就在我们都没有办法的时候,那女孩儿给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她要我拿救她的那把刀,挟持她,让警察给我们让出一条路,只有这样,我们才有逃生的希望,我本来不愿意连累她,因为这件事情一旦被识破,那她就成了我的同党,可是当时,的确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我只能是答应了她的请求,我挟持着她,走出了房子,的确,所有的警察,都不敢开枪,他们只能把我们放走,但是,我们刚刚离开,他们就追了上来,不过,由于我早年做乞丐的经历,那里的地形,我太熟悉了,哪里警车可以通行,哪里不行,我比谁都清楚,可以说,最后的逃脱,很轻松,不过当然,第二天,我就成了整个那片区域的通缉要犯!”
叶文觉得,如果按照这样看来,曾天浔的逃脱,其实算是挺圆满的了,只要他带着那女孩儿远走高飞,不被发现并抓获,那就没什么危险了,不过看曾天浔现在的样子,叶文觉得,一定是因为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逃离以后,我们知道,那里不能待下去了,辗转之后,我们来到了另一个城市,由于身上身无分文,我们的生活,可以说是极为落魄的,而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了杀手这项工作,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杀手组织,知道我们被通缉的事情,他们那里,其实有很多我这样的人,走投无路,无处可去,说白了,真的是被逼无奈了!”
“我们一起加入了那个时候,第一次接任务的时候,那女孩儿有些犹豫,她不愿意我杀人,更不愿意我为了利益而杀人,但是我劝她,我还记得我那个时候说的话,我说,我们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生存,这个社会不让我们活,我们就得用自己的方式,更好地活下去!”
“她说不过我,只能同意,而且一定要跟我一起去,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厌恶杀戮,但是更不敢一个人待在组织当中,因为那里面,每一个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待在我的身边,她才能有点安全感,虽然任务危险,我不愿意带着她,但是在组织当中,也未必就会安全,所以,第一次任务,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去执行的,很顺利,对于杀人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轻车熟路,第一次就是这样,后面更是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好像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我的事业,就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情一样!”
叶文觉得,这一点,他和曾天浔倒是不一样,他不喜欢杀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那样做罢了,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曾天浔会把杀人称之为“好玩”,看来,那个时候的曾天浔,应该也是一个极度弑杀的人吧!
“那次任务以后,我拿到了我的佣金,由于我的行动出色,首领还给了我们一大笔奖金,那个时候,那笔钱加在一起,我甚至觉得有些不现实,因为我从没赚过那么多的钱,我买了房子,车子,把那女孩儿安顿在了那里,我觉得,那个时候,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给她幸福了,但是,我却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对我的恐惧,她说,她有点害怕我,而且,希望我以后不要再去做那样的事情,跟她安安稳稳地生活,这才是她想要的世界。”
叶文叹了口气,他记得,当初兰欣然也是提出过类似的要求,如果,他能够尽早地答应她的话,恐怕也就不会有今天了吧!
“说实话,我挺想答应她的,因为我真的很爱她,不管她想做什么,我都愿意陪她做!但是……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啊!”曾天浔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
“为什么?”叶文不明白,既然曾天浔想要放弃,那为什么不及时收手呢?
“叶文,你和我不一样,你第一次进入杀手组织,就是在名冠欧洲的Grimreaper,那境遇自然不同,但是我问你,如果说在Grimreaper当中,有个刚刚入行的小杀手,拿了第一笔任务佣金以后,就准备退出,你们会怎么办呢?”曾天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