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下跪
酒店二楼的中餐厅，叶小天见到这位广元省第一夫人，除外，关悦悦也在包间内。
除了她们二女之外，关悦悦怀里还抱着一位婴儿，这会正呼呼大睡，虎头虎脑，长相十分可爱。
凭心而论，叶小天并不想见她们，并不是叶小天矫情，上次的事情，他心中有气。
“小天来了。”叶小天出现后，杨韵亲自站起来迎接，关悦悦也不例外，抱着婴儿站起来。
“杨夫人，关小姐。”叶小天笑着打招呼，若不是实在不好意思再离开，叶小天会一走了之，如果他再走的话，估计周院长会崩溃的。
杨韵一愣，叶小天一句杨夫人让她好不习惯，当初悦悦在河市人民医院待产时，叶小天就已经喊她为阿姨，现在这一句杨夫人，倒显得生份了。
短暂的错愕后，杨韵恢复正常，微笑道：“怎么这么生份？我还是喜欢你喊我阿姨。”
叶小天回答：“这样显得对霍书、记尊重，喊阿姨，会让人误认为我想高攀霍书、记，那样对霍书、记的名声不好。”
“什么尊重不尊重？有什么不好？他是他，我是我。”杨韵回答。
叶小天微笑着回答：“杨夫人，咱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没意义，不管怎样喊，都只是一个称呼。”
杨韵微微点头，神色一黯。
“这是霍尊。”关悦悦抱起她怀中的孩子朝叶小天看：“小名叫小虎。”
叶小天从关悦悦怀中接过孩子，他跟这个孩子的缘份不浅，对于这个孩子，叶小天恨不来。
“很可爱。”叶小天刚一抱过孩子，对方就醒了，双眼看着叶小天，末了还朝叶小天露出一个微笑。
叶小天被逗笑：“小家伙，还记得叔叔吗？”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小家伙再次笑了，一双小手不断挥舞，仿佛是在回答叶小天，他认得叶小天这个叔叔。
逗玩一会后，叶小天将孩子递回给关悦悦，随后掏出一个小陶瓷瓶对关悦悦道：“关小姐，这孩子跟我有缘，这是我送给他的一点礼物，你回去后，将药丸溶解后让他咽下，或者跟着奶水一起喂食也可以，可起到强身健体作用。”
“谢谢。”关悦悦没有客气，接过小陶瓷瓶。
叶小天解释：“放心吧，没任何副作用，全部原材料都是纯植物。”
关悦悦说道：“当初若不是你，我儿子都不知会怎样，小天，再一次谢谢你。”
叶小天有些招架不住，又来这招，前前后后，关悦悦已经不知说过多少次谢谢。
“不用谢，那都是我的份内事。”
双方聊着，服务员便开始上菜，杨韵说道：“尝尝看，这儿的菜还不错，希望能符合你胃口。”
叶小天一边拿起筷子一边道：“我就是大老粗一个，不挑吃。”
接下来，双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无论是杨韵还是关悦悦，始终不提关于治病的事，对此，叶小天也落得清静。
饭席过半，杨韵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抹干净嘴巴后，抬头对叶小天道：“小天，阿姨……”
叶小天也放下筷子：“杨夫人，我知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们的来意，可是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杨韵闻言，脸色苍白，虽是早有思想准备，可是亲耳听到叶小天的回答后，她还是忍不住失望。
“为什么？”杨韵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小天，阿姨是不是做得有什么不对？”
叶小天淡淡道：“杨夫人言重，我只是一个小医生，拒绝杨夫人，全因我个人能力问题，没别的意思。”
杨韵当然不相信这个解释，关悦悦也不相信。
“杨夫人，关小姐，这次交流会，你们可以尝试一下，那么多顶尖的医生，肯定有人能帮到你们。”叶小天提醒。
杨韵心道，多有什么用？那么多加在一起，还不如你一个。
“小天，无论如何，我真诚的请你帮帮我，除了你，我真不知该找谁。”关悦悦眸子通红，上天真要对她这么残忍吗？丈夫昏迷不醒，儿子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平安出生，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希望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也有错？
叶小天一声轻叹：“关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情，我实在没办法帮到你，你们另请高明吧。”
关悦悦的泪水最终还是控制不住的滑落，再一次被拒绝，让她异常的难受，叶小天是她唯一的希望。
杨韵也别过脸，不想让叶小天看到她那赤红的双眼。
叶小天说道：“杨夫人，关小姐，谢谢你们的丰盛的一餐，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到这吧。”
“小天，你是不是对霍书、记有意见？”杨韵忽然问。
叶小天极力保持平静，微笑道：“杨夫人言重，我岂敢对他不满？”
杨韵道：“阿姨知道，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而不满，小天，可以给阿姨几分钟吗？”
叶小天沉默，看来对方一早就知道。
“上次你被抓，霍书、记知道这事，或许你会认为他没有帮你，可是小天，霍书、记也并非如你想象中那么厉害，他可能都自身难保。”
此言一出，叶小天内心震惊。
“不是他们那个体制中人，永远都无法知道里面有多凶险，好多次，我都劝他别当这个官了，人生短短数十年，没必要活得这么累。”
叶小天掏出烟，想要将烟点燃，但当看到关悦悦怀中的那个孩子时，他又将烟重新放回去。
“过多的原因，我不方便说，小天，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当初你那事，其实就是冲着他去的，他的对手这样做，就是希望能逼得他出手，他们好乘机抓住他的把柄。”
叶小天仍旧沉默，让杨韵拿捏不准，不知他在想什么。
“小天，阿姨说的都是真的，其实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虽然你可能并不在乎谁的恩情，可是阿姨希望你能谅解。”
叶小天淡淡道：“杨夫人，如果那次我没有足够了的证据，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阿姨知道。”
叶小天又道：“有一件事你说得对，我并不在乎谁的恩情，其实你不说，我也隐隐猜到那次的事情是冲着霍书、记去，可就算那样，我天真的以为霍书、记会帮我，不管怎样，我都对你们霍家还有恩，可是结果呢？我等到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阿姨知道，霍家对不起你。”
叶小天扬手打断杨韵的话：“说那些没意义，那次的事情过后，我便知道，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尤其是体制中人。”
“小天，霍书、记可以不做这官，但绝对不能被人冤枉之下离开。”
“那我呢？我就该死？就该成为你们的工具？”叶小天音高八度，将杨韵二人吓一跳：“抱歉！我知道，霍书、记没有帮我的义务，是我过份了，杨夫人，关小姐，这个话题，咱们就讨论到这吧，再讨论下去也没意义，谁对谁错也已不重要，从一开始，咱们双方就是两条不同平衡线上的人。”
杨韵：“……”
叶小天的想法很简单，你没义务帮我，我同样也没义务帮你们。
“小天，我们愿意给钱。”关悦悦说道。
“给钱？”叶小天点头：“这个可以，我前段时间替两位大明星治病，收她们每人一千万治疗费，也收你们一千万吧，只要你们给得起钱，我可以考虑，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关悦悦懵了，霍家绝对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
“二位，抱歉，我还有事，就聊到这吧。”叶小天想要离开。
“小天。”关悦悦站起来，抱着孩子拦住叶小天。
叶小天冷声问道：“关小姐，你认为我冷酷无情吗？”
关悦悦摇头：“你有你的理由，悦悦不敢那样想。”
“我这人就那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请帮帮我丈夫，帮帮孩子。”关悦悦苦苦相求。
叶小天道：“你们犯不上在我身上下功夫，我刚才说过，这次来交流会顶尖医生不少，你们可以去试试看，兴许会办法。”
关悦悦轻咬着牙，忽然咚的一声抱着孩子跪了下去。
对方这一跪，叶小天顿时懵了，做梦也想不到关悦悦会来这招，让他手足无措。
“关小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何必强人所难？”
“小天，求求你帮帮我，除了你之外，我真不知该找谁。”
叶小天说道：“你先起来，你这样跪着，咱们没办法谈。”
此时，杨韵也来到面前，开口说：“小天，阿姨也给你下跪，用一个母亲的身份给你下跪，帮帮阿姨，好吗？”
叶小天头皮一阵发麻，他真能让杨韵跪下去？当然不能，抛开杨韵的身份不说，她还是长辈。
“起来吧。”叶小天扶起关悦悦：“等交流会过后，我去看看。”
叶小天心软了，面对二女的苦苦相求，他心软了下来，人心肉长。
杨韵二人喜而哭泣，该用的办法，该看的医生，她们都去找过，但结果仍是毫无作用，如今见叶小天愿意帮忙，她们看到了希望。
“让我去看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叶小天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