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 两难
“小姐,夫人中的不是病毒,而是僵尸毒,早在十八年前,燕京一位高人就道明了,夫人被一只他也无法搞定的僵尸所伤,并且交代只有鬼参能压制尸毒,但是这毒总有压制不住的一天,到时候,夫人只能变成一个毫无人性的怪物,唯一避免的办法,在尸变之前,烧了她。“李仙儿嘴唇发苦,心疼的看着李婉儿。
“是活活烧死!”李康淡声补充。
“不行!绝对不行,我妈已经够苦了,凭什么遭这份罪。”李婉儿小跑到母亲身旁,张牙舞爪的护在身前。
“老头,拿几张紫金纸。”李康用脚踢了下跪地的王老头一下,轻声吩咐。
对方闻言默默点头,他哪怕被李昊天给记恨一辈子,也不愿李家百年基业毁掉。
“那啥,别这么绝望,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是不是漏掉了一些话。”李康揉了揉肩膀,刚才身旁这唐装老人,一击差点没卸掉他的膀子。
不禁感叹,他是得有多贱,被人家死揍了一顿,还要想法子善后。
“你那些屁话有.........”李昊天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李康。
“真的假的?”他半信半疑的问道。
他仔细回忆李康的话语,确实有一句关键话,那就是自己夫人心念念的村长,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自己夫人和岳父对于李家村一直念念不忘,不过对于里面的事情只字未提。
他曾调查过,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是一个隐蔽于世的村落,里面的村长样貌极美,据说每一代都长相一样。
傻子也能推测出,对方数百年一直是同一个人,那么结合自己夫人的情况,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是个僵尸。
所以李康说村长成了活人,那不就代表着,能祛除自己妻子身上尸毒?
“你有的选么,我没猜错的话,吴老他们猜到了事情,特别行动组,现在坐着最快的直升机火速赶来,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转圜地步,这里将会疏散人后,夷为平地。”李康这话说的颇为唏嘘。
上面的做事手段,他是领教过一次了。
当初他就差点被人在李家村,那一亩三分地给轰死。
好在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危机。
所以他深知在群众面前,哪怕李昊天身份再尊崇,也是被放弃的那一方。
“你说这么多,还不是让我帮你对付张家,不过你想多了,张家关系这上万人的饭碗,我们李家打压对方,也是适可而止,不可能动摇张家根基,所以说灭了张家什么不实际,这样吧,你帮我治好她,我帮你压制张家,起码让你别这么快被张家玩死不是?”李昊天冷笑道,作为东山省最成功的商人,他最善于抓住每个人的需求点,由不得李康不点头。
“很诱人,但是我更希望,你给我说声对不起,我承认来之前,想过借势李家,让自己处境更好一些,不过后来呢,我愿意在你刁难下,忍气吞声,绝不是为了你所谓的压制张家,而是为了李婉儿这个朋友。”李康不咸不淡的说道。
砰!李昊天把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打碎,愤怒的看着李康道:“你还有脸说,你要是冲着钱或者权,当初你好歹救过我,对你笑脸相迎又如何,但是你处处提为了我女儿,还不是有企图,我女儿才十八,也不缺钱,李家的金山银山多到数不清,她当老姑娘都行,轮不到你来泡她!”
这话一出。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尤其李家几个管事,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偏偏还不能置身事外。
“可不就是,什么玩意,配得上我们家小姐么,我可是调查过你,莺莺燕燕那么多,难不成娶我们小姐回家做小?”李仙儿牵强的附和着自己老板。
“没错,山野小民,真以为我们家老爷蜗居在青山县,就是青山县这种犄角旮旯的土著能比拟?你也不打听打听,追我们小姐都是什么级别的豪门大少,你绞尽脑汁对付的张平,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唐装老者是发自肺腑的说道。
“李爷爷,爹,你们别说了!”李婉儿满脸羞红,快给急死了。
“哎,说你们啥好呢。”李康叹了口气,感情这货三翻四次针对他,纯粹是发岳父醋,十足的女儿控架势。
不过他真没把李婉儿当啥交往对象,只是觉得一个世家小姐如此率真,真的很让人心生好感,他愿意与之做朋友。
吱呀,门被打开。
王老头拿着几张紫金符纸和朱砂笔走了进来。
“行了,你也甭道歉了,把狐仙交给我,我找人帮你治病。”李康接过紫金符纸,放在桌子上,开始画符,不一会儿,四张镇煞符被画出。
“喏,贴在她身上,要不然撑不到人到来。”
李昊天亲自接过符纸,依次贴在了自己妻子身上,果然对方指甲不在生长。
李康手机响起。
“嗯!好!”他挂断电话,苦笑着说道:“特别行动组效率太快了,封路了死活不让我找的人过来。”
“我来解决。”李昊天放下妻子,拿出电话,准备找关系。
可是拨打了十几个电话,竟然都是在和稀泥。
“混账!”他把电话摔的四分五裂。
“猜到了,令夫人如果真变成僵尸,恐怕会生灵涂炭,谁敢背下这么多人的性命?”李康冷笑道,所谓的人情冷暖就是如此,而友情不过是衡量得失代价的标准。
“怎么办,难不成真要烧了夫人,要不我们与那些办事的人员说一下。”王老头神色慌张。
“就如同你们不相信我的医术,现在行动组他们也不会相信我和你们,你们再怎么解释,他们也只当你们想拖延时间,带着李夫人逃跑。”李康很是无情的否决对方的提议。
“一步之差,一步之差,难得老天爷就不能让我李昊天与爱人执手到老么?”李昊天仰天悲叹。
“呜呜,妈!”李婉儿跪在沙发旁,用力握着母亲的手,哭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