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很正常不是吗
“秦明！”
聂浩一声大喝，气海翻涌，游龙在里面咆哮怒吼，散发自身威压，体现在聂浩身上。
全身筋脉的真气汇聚在右拳，让上面的龙鳞更为凝实真切，也更加坚硬，让空间都被震开、微微塌陷。
秦明感受到突然袭击，眼眸微微一凝，转身并未退让，一拳挥出与之对抗。
他身体微微一怔，很快恢复。
而聂浩却倒飞数百米，在一边落地，体内一阵气血翻涌，让他很不好受。
聂浩面具下的双眸死死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庞还有气质没有丝毫陌生，连眼神跟表情都是一样，一切那么熟悉。
秦明还有北辰西看向了突然到来的聂浩，微微疑惑之后，北辰西露出冷笑。
他面色带着讥讽，冷笑道：“一个地武境没被他们杀掉，还敢跑到这里来，找死不成！”
聂浩没有反驳，那张黑白相间的面具看向了言逝羽，语气平淡道：“这个人交给我！”
言逝羽嘴角勾勒，没有任何言语，不屑发出任何声音。
他没有拒绝，更不会有任何情绪表现在脸上。
他看向了北辰西，一道残影留在原地，真身已经消失，在次出现在，已经多出三个化身，将对方包围。
悬浮在掌心的冰翎幻化无数幻影，但却非常真实，如同雨滴一般密集，让北辰西不敢轻视，与剑芒相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明面色平淡，傲然而立，站在原地背脊没有一丝弯曲。
他看着聂浩眉宇微皱，开口道：“我对你有一丝熟悉，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不管是谁，都会对某个陌生人感觉熟悉，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联系。
他们两个在聂浩大梦功法的梦中相遇，表带着他们有缘。
不管发生任何事，冥冥之中的缘分无法抹除，只是可能会出现变化。
现在的两人，就已经因为一些变化，而发生了改变，站在了对立场面。
聂浩说不清这些东西的缘由，哪怕是让见识渊博超过苏墨的他来说，也无法具体讲明。
他看着秦明开口道：“为什么你会背叛夜神，你不是那种会改变意志的人！”
“嗯？”
秦明皱眉，道：“我从没有对任何人低下头颅，何来背叛之说，我只不过选择了我自己的做法跟立场，这并没有任何问题！”
聂浩咬牙，没有反驳的理由，因为对方这样说并没有错。
然而聂浩无法接受两人现在的立场，咬牙道：“可是你别忘了，你的很多东西，都是他教给你的，对于落叶一部分人来说，他就是我们的导师！”
他抬起头，直视对方双眼，道：“别人可以做出背叛之事，但你为什么会跟他们一样，即便不承认他是首领，但也不能否认他是我们的导师！”
聂浩的言语，没有让秦明的表情有丝毫变化，还是那么平淡，气质也没有任何改变，内心毫无波澜。
“你说的也许没错，他应该算是我半个导师，但你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偏执？”
“偏执？有什么偏执？有什么是能让你毫不犹豫在背后下毒手，没有丝毫手软犹豫的理由！”
他静静的看着聂浩，平静道：“哪怕是恩师，在自己最终目标的情况下，也是可以做出誓师的举动，很正常不是吗？”
他们两人相对而立，其余几人的战斗并没有影响他们，如同与世隔绝，沉寂在这片空间。
他看着聂浩那黑白相间的面具，知道两人冥冥之中有某种联系。
“至于你说的背后下手，为什么没有犹豫的问题，这个也很好理解！”
他继续开口道：“既然做出了立场决断，那为什么还要有所犹豫顾忌，来影响最终的局势？”
“他那样强大的人，任何一丝犹豫都会出现各种情况，这是在羞辱他，还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我既然下了决心，就不会允许任何犹豫来影响最终局势！”
聂浩拳头紧握，牙齿咬的出血，胸口如同一块巨石，沉重而压抑。
秦明还是那个秦明，不管是人还是想法，或者是气质及内心，都没有丝毫改变。
只是对方在某种情况下，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并不代表着他变了，只是选择了不同，人并没有改变。
他隐隐有些明白，夜神曾跟他说过一段话，清晰的在他脑海。
‘过去成就现在，现在决定未来，你现在的做法跟选择，就是决定你日后的关键！’
看着聂浩那压抑的样子，秦明道：“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既然立场如此，你也不必这般。”
“我之前说的也是夜神教我的，他就是这样教我们的不是吗？”
“他是可以这样教，我们也可以这样学，但我们不能这么做！”
聂浩怒吼，大声道：“我们做的事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
秦明摇头道：“我做什么是不代表我是什么人，我的为人决定我做什么事，但我做什么事，不代表我是什么样的人！”
“一切决定由我自己！”
……
两人的话没有隐藏，楚歌他们一样能听见，还有远处观察着这边的人。
苏雅一阵沉默，最后开口道：“他说的没错！”
没人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谁，夜神、秦明、或者聂浩，没有人知道她说的是哪个他。
话已经说到这里，秦明也没有多说，冥冥之中的那一缕联系他能感受到，但两人的立场，让他果断的斩掉，拒绝深究下去。
他背负双、手傲然而立，看着聂浩道：“你全力之下也无法与我对抗，我不想杀你！你走吧！”
聂浩看着他心里发凉，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会与梦中的兄弟姐妹残杀。
因为那并非虚幻，而是一种可能，很多可能都为真实。
秦明选择了自己的立场，他无法改变对方的意志，就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落叶两方人马终将会有一方倒下，聂浩不动手，就有鬼黎他们站出。
如果他们没有办法，就会由夜神亲自动手。
夜神不会犹豫，世界任何事都无法阻拦他的意志。
哪怕夜神放过秦明，以秦明那傲骨铮铮的个性，也会选择自刎，不会接受那种苟延残喘的机会。
如果对方会离开现在所在的落叶的话，当初就不会做出对夜神出手的事。
所以、既然要动手，那么还是让他来行动，亲手了解梦中的那段回忆。也好过别人出手，让自己以后留有遗憾、出现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