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名存实亡

  柳方元亲自带队，护送我们前往讨北王府，一路自然畅通无阻。
  姬雨晴虽然是天启的公主，但极少出门远行，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讨北王府的辖地，看到这北国风光，少不了有些感触，说以前就该出来走走，难怪书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我笑着说：“也许不久的将来，你来到这儿心情又会不一样。”
  姬雨晴说：“怎么不一样？”
  我说：“现在咱们只敢偷偷摸摸地来见讨北王，以后说不定讨北王会敞开大门，名正言顺地迎接你。这一片土地，说不定都是你的，这儿的人都是你的子民。”
  说到这儿，我也是不禁满怀期待。
  天启的皇帝，那是多么高的位置，虽然现在的制度和古代有所不同，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传统观念犹在。
  抵达讨北王府，已经是傍晚时分，毕竟不能做飞机，乘车的话会慢不少，一路旅途艰辛，姬雨晴满脸的疲态。
  抵达讨北王府也没有大规模的迎接，柳方元只是带着我们从侧门进入，直达讨北王府的主楼。
  进了讨北王府，柳方元跟我抱歉地说：“定国公和公主不要见怪，实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让人知道二位来了讨北王府，否则的话我们王爷一定会在正门迎接。”
  我笑道：“柳佐领不用解释，我们都明白。真的很感谢讨北王府和柳佐领，肯冒这么大的风险接待我们。”
  柳方元笑道：“定国公也不用客气，我们王爷常常念叨，四大异姓王同气连枝，更经常提起定国公曾祖和老王爷对天启的贡献，说当年要不是定国公的曾祖和老王爷主导重阳协定，天启早就乱了，星耀的大军可能早已踏平天启京城了，哪还有现在的天启？”
  我说道：“讨北王过奖了。”
  说着就到了讨北王府主楼外面，虽然对外面不能公开，但在讨北王府内部却不用忌惮这么多。
  讨北王柳瀚和郡主柳絮已经在主楼外面等我们了，除此之外，整个讨北王府的人都聚集在主楼外面，组成了盛大的迎接场面。
  我下了车，丝毫不敢怠慢，快步迎了上去。
  柳瀚年龄已经很大了，但依旧老当益壮，风采依然，看到我便笑道：“定国公，咱们又见面了。”
  柳絮倒是和以前一样的称呼我：“羽哥。”
  我笑着和二人客气地打了招呼，随即扶姬雨晴下来，柳瀚和柳絮看到姬雨晴，表情迅速恭敬而严肃起来，也没有多说话，直接请我们进屋说话。
  到了讨北王府正厅坐下，讨北王就一脸凝重地说：“天启京城中发生的事情，我也了解一些，真是想不到啊，一向忠心被所有人都引以为楷模的威武亲王，竟然也会走上叛变的道路。”
  我说道：“野心是很容易滋生的，只要稍微把持不住就会失控，在三皇子死了后，天启已经没有能和威武亲王抗衡的力量，他会走上这一步也很正常。”
  柳絮说：“其实要怪也只怪姬扬，他简直是搞清楚形势啊，是谁帮他上位他不清楚吗？竟然逼走羽哥，无异于自毁长城，如果羽哥还在京城，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叛乱。”
  我说：“也很难说，姬勇手里拿着姬耀给他的密诏，英武亲王辞职，他的地位和权力越来越大，就算我还在京城，也未必能阻止。”
  柳瀚说：“我相信只要你还在京城，他就算要成功也没那么容易，可惜啊。”
  我说：“过去的事情了，再提也没有什么意义。最近天启国内形势有什么变化？”
  柳瀚皱起眉头，说：“说起变化还真是不小，可能你也想不到。”
  我说道：“怎么了？”
  柳瀚说：“自姬勇登基以后就极力拉拢平西王府，听说还有意将郡主嫁给平西王世子，两家联姻，现在平西王府已经全面倒向姬勇，忘了咱们四大异姓王同气连枝的传统了啊。”
  我听到柳瀚的话，不禁冷笑道：“平西王是不是老糊涂了啊？姬勇现在拉拢他平西王府，只不过是分化咱们四大异姓王的策略，一旦其他王府倒下，他平西王府也不会好过，说不定会更惨。”
  柳瀚说：“他要是知道这些就不会这样了。”
  我说道：“那王爷有没有什么应对的策略？”
  柳瀚说：“我在和征东王联系，但是他好像也有动摇，毕竟你们镇南王倒了，平西王被拉拢，四大异姓王的联盟已经岌岌可危。”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形势真的很不利了。”
  柳瀚说：“我早想派人去星耀见你，跟你说一下这个情况，看你什么想法。”
  我说：“我当然想重回天启，但您也知道这很难。”
  柳瀚点了点头，说：“上个月柳石想要回来，但被姬勇借口留下了，说是欣赏柳石，要柳石在皇家护卫队里担任一个协领的职务，磨炼几年，以后再加以重用。他表面上是示好，但其实是把柳石作为人质，要挟我讨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