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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这一个个家伙都疯了,完全不是正常人!
“简直该死,老子不奉陪了。”秦烈怒骂一声,借力用力,双脚在房顶上轻点,身子轻飘飘的向着远处的街道巷子飘了过去。
云铭如同野兽一样紧追而上,当然没有半点想要放过秦烈的意思,一追一赶,就这么消失在了房顶之上。
“真是疯子,死追着老子不放。”秦烈窜入了一个宅院当中,背靠着墙壁,呼呼的穿着粗气,满头的汗水。
他深吸一口气,收敛灵气,等到云铭从旁边追过去,消失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
杨霄打败了尸傀不说,连一向呆头呆脑的云铭都变得像个疯子一样,连他也抵挡不住。
“这些家伙都是吃错药了吗?”秦烈骂骂咧咧的进入到了宅院当中。
这便是他一直容身的据点,自从到了天痕城之后,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踪迹,他便买下了这家大宅院,不允许外人进入,成了他运筹帷幄的地方,当然包括他跟其他人的交涉,也是在这里进行的。
进入宅院大殿之后,秦烈一下顿住了脚步,神情呆滞的看着前方。
因为在大殿前方主坐的位置,站着一个身穿紫色衣裳高挑的身影。
短暂的呆滞之后,秦烈露出了喜色,急忙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是来帮我的吗?”
那身影没有回头,只是冰冷的声音淡淡说道:“你失败了!”
秦烈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咧嘴笑道:“也不算是失败了,只是算错了一点东西,我没想到杨霄那小子进展竟然如此之快,短短半个月时间,就能修炼到这种地步,能够跟我的尸傀抗衡,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那就是失败了!”紫衣身影淡然说道。
秦烈轻笑一声:“是,我是失败了,但那又如何,你给我的任务安排我也完成了。你别忘了我们曾经说过,只要我跟杨霄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决了,你就让我加入你们,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是该让我加入你们了吧!”
“我想你是听错了,我说了,只有胜者才能加入我们。换而言之,这就是一场试炼,你跟杨霄的比试,你们谁赢了,才有加入我们的资格。现在你一无所有,你觉得我还会需要你吗?你跟杨霄比起来,哪个更有用,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那紫色身影的话语当中充满奚落和嘲讽。
秦烈死死的咬着牙齿,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你想摆我一道?你想算计我?想算计我秦烈,我看天真的是你。谁说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一个秦家,我还有一个玄武城,等我回去,一切都能卷土重来。相反,你的把柄却捏在我手里,若是让别人知道,堂堂的南宫家大小姐南宫婉容实际上天机阁的主人,而且还暗中操纵,跟魔族有牵扯,并且想要掌控整个天痕城,献祭给魔族。他们会怎么想?这些罪名你背得起吗?估计整个天痕城的人都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生啖你肉吧?”
那紫色身影转过了身,赫然就是南宫婉容,不过南宫婉容又进行了化妆,露出了那满脸麻子,其丑无比的模样。
看到这幅模样,哪怕是秦烈都忍不住扭过了头,世人对于丑陋的东西,都是有一种规避心理的。
南宫婉容露出了笑容,让那张脸显得更加恐怖了,她瞧着秦烈咧嘴笑道:“可能有些东西我还没有告诉你,因为你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刚才说你还有一个秦家,还有一个玄武城。不好意思,在半个月前我已经得到消息,秦家已经被秦虎重新掌控,他被推举为新任家主,而你,已经被传为死亡。没有人再记得你,没有人再认你,你一无所有,包括你的名字,你的身份!”
秦烈张着嘴巴,双目圆睁,他想说话,却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只能这么呆呆的看着南宫婉容。
良久之后,他才露出笑容笑了一声说道:“不对,你肯定在骗我对不对?这也是你对我的考验,想让我加入你们天机阁进行的考验?你在开玩笑,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南宫婉容才腰间摸出了一封信,递给秦烈,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我的人从玄武城收集过来的信息,你自己看看吧。况且,你觉得以我的行事方式,如果你真的还有利用价值,我会过河拆桥,摆你一道吗?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因为你真的已经没有半点价值了,至于你要把我的秘密说出去,轻便,试问一个连名字都没有了的人,说的话还有谁会相信呢?”
秦烈双目空洞的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纸张,看完了上面的内容。
他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的绝望。
纸张散落在地上!
只见上面写着:
秋,八月二十,秦虎以秦烈已死为名,重新恢复自己大长老职位。
二十四日,秦虎树立亲信,用假尸指认是秦烈,然后在秦家举行风光大葬。
二十八日,秦虎以秦家后继无人为由,登上家主之位,重新整顿秦家,梳理整个玄武城。
…
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包括自己的身份,也入土为安了。
就算他现在重新回到玄武城,在秦虎的羽翼之下,他也绝难存活,更别说有人相信他了。
加上尸傀被杨霄斩杀,他连最后的资本都没有了!
“其实你可能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在杨霄的计划当中,当初杨霄被你追杀逼出玄武城,他便跟秦虎合谋,他先一步到天痕城联络云家给你布下陷阱,那一头秦虎便开始计划着手重新夺得秦家,而你被蒙在其中,隔绝任何消息。你自认为很聪明,但实际上你连杨霄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言尽于此,阁下好自为之!”说完,南宫婉容甚至都没有再多看秦烈一眼,紫色长裙拖地,他缓缓的离开了宅院的大殿。
只有秦烈一个人孤独绝望的跪在大殿之中,最后他缓缓的躺在了地上,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