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赤炎狂驹(第二更)
紫楠见状则脸色一变,连忙提醒道:“陈信先生,不可,那是……”
她话没说完,却是被宗治打断了:“呵呵,紫楠小姐,说不定这位朋友深藏不露,对于驯服魔骑很有一手呢。”
“就是就是,不试一下的话,怎么知道行不行。”
这些公子爷虽然目标都是紫楠,不过现在却是同仇敌忾了,毕竟紫楠和陈信是结伴前来,同坐一车的,关系看似十分亲密。
如果他当众出丑的话,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无妨,那就试一下吧。”
陈信也是不以为意。
宗治心中冷笑。
这魔骑,可不是那么好试的。
它叫做赤炎狂驹,如果说他的厉狰几乎已经是魔骑场中最难驯服的品种,那这赤炎狂驹,就绝对是最难驯服的,没有之一,尽管它看上去漂亮而神骏,但脾气可是糟糕至极。
“呼哧!”
“呼哧!”
陈信这一接近,那看似人畜无害的火红骏马,开始咆哮了起来,呼吸之间,鼻子竟然冒出滚滚浓烟,口中更是喷出阵阵烈焰来。
这就是它叫做赤炎狂驹的由来,这是一只炎属性的魔骑。
强行坐到它的背上,可是要被火烧屁股的。
而且,它狂野至极。
曾有一位超凡修士,强行骑到了它的背上,虽然那超凡不惧烈焰焚身,可是不管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这赤炎狂驹硬是不愿走上半步,宁死不屈,让那超凡修士也都很是没面子。
连超凡修士也都吃瘪,其他人就不用说了,之后就没谁会在魔狩日看上这赤炎狂驹。
只要经常来魔狩活动的,都会听说过赤炎狂驹的传说,唯有这外来者,似乎并不知情。
所以,众公子爷都等着看好戏,到时好好地嘲弄一番陈信。
陈信的眼睛眯了起来,目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神光,那正在鼻涌浓烟,口喷烈焰的赤炎狂驹,忽然浑身一震,随即便四肢弯曲,匍匐于地,头也不敢抬起。
这个人,和之前欲征服他的所有人都不同,它就像是一头洪荒巨兽,兽中帝王,物种上的凌驾,让赤炎狂驹也都不得不在其面前低下狂傲的头颅。
这赤炎狂驹,其他人驯服都很麻烦,不过陈信需要的,也就是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呃?
怎么会这样的!
宗治等公子爷的眼珠子差点都没掉下来,这和他们想象中的情景天差地别。
原本以为,在陈信碰到赤炎狂驹之前,它就会变成一匹火驹,将这人烧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可是,为什么赤炎狂驹这么听话,甚至主动跪伏下来?
陈信坐到赤炎狂驹背上,它才直起身来,也没有上蹿下跳,文静得就像是一匹被驯服已久的普通马儿。
或许,它被养在魔骑场太久,狂性已经被消磨殆尽的缘故。
嗯,一定是这样!
这也是众公子爷唯一能够解释得了的原因。
“走吧。”
陈信的话让众人如梦初醒,纷纷驱骑跟上,不过刚刚接近赤炎狂驹,狂驹的铜铃眼就一瞪,口中再次喷出烈焰来。
其他魔骑受惊,连忙跑得远一些,不敢接近。
赤炎狂驹个性狂野,不屑与其他魔骑为伍,不过它的等级和力量,也是这些魔骑之中最高的,远胜宗治的那只厉狰,其他魔骑就更是不用说了,自然不敢惹它。
陈信拍了拍赤炎狂驹的头颅,指着独角兽上的紫楠道:“别动不动就喷火冒烟的,这位美女是我的朋友,不要把人家的坐骑惊吓了。”
赤炎狂驹似是能听懂它的话,口鼻的烟焰消失了,主动走近独角兽一些,那独角兽见它没有敌意,这才走得平平稳稳。
但其他人可就没这样的待遇了,任由宗治如何以精神术法欲强行控制厉狰走过去,厉狰始终不敢。
这样一来,虽是支小队,但陈信和紫楠却是策骑在中间,其他人只能在周围远离十米开外,看着更像是保镖多一些。
看着陈信和紫楠有说有笑,自己的坐骑却是死活不过去,这些公子爷都有点郁闷,心中暗自懊悔。
早知赤炎狂驹已经失去野性,我就试一下了,回到城中也可以吹嘘一番,要知道,那可是超凡也都无法驯服的魔骑啊!
进入噩梦山脉之后,魔骑就奔行了起来,赤炎狂驹犹如一团烈焰,轻盈飘逸,比起厉狰还要拉风得多,更是让众公子爷们羡慕不已。
魔骑的速度很快,奔行起来可比地球的普通跑车,若赤炎狂驹全速奔行的话,更是可超过最快的跑车,不多时,就已经进入噩梦山脉内百里。
这时,数只魔物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发现众人之后,就立刻迅速逼近。
宗治从背上取下一把黑色的长弓,张弓搭箭,拉至满月,姿势极为潇洒,同时目中亦闪动凌厉光芒,犹如苍鹰之瞳。
“嗖嗖嗖……”
箭矢连环射出,犹如激电,精准命中,几只魔物纷纷倒下,在未接近队伍之前,就已经被宗治射杀掉了。
望月宗家,擅长的可不只是精神术法而已,这射术也是一绝,配合鹰眼术锁定目标,几乎就是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其他人根本没有表现的机会,心中只能暗叹。
又让宗治给抢了风头,不过众公子爷们也都知道,宗治确实是他们之中修为最高,且最为全面的。
“朋友,你看我这射术怎么样?”
宗治得意洋洋,这话虽是在问陈信,其实却是在紫楠面前炫耀。
陈信随意道:“还行。”
对于陈信而言,还行其实已经算是恭维,很给他面子了。
不过宗治一听却是立时怒了,众所周知宗家射术高强,在他口中只是还行,那就是看不起。
于是,他哼了一声道:“这么说来,朋友的射手相当高超了,要不让我见识下?”
“一般般,不用了。”
陈信却是没有兴趣表现,他纯粹就是跟着来看看热闹的。
“朋友真是太谦虚了,露一手嘛。”
宗治不由分说,就将长弓和箭筒丢了过去,陈信只能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