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悲催的于长老
石拱桥下的血河缓缓的流淌着,于长老心生急智,把道二的出现推给明乐宗。
“明乐宗?当初执行任务的弟子呢?”道一死死的盯着于长老,问道。
“那些弟子都被派出去寻找新的祭品,暂时联系不上了。”于长老面色不改的回道,他在心里暗暗埋怨着凌天和心脏,你们竟然把血妖宗的道二都弄进来,这不是找死嘛!
血魔宗的许多弟子常年都在第二重天的各个地方,寻找适合用来献祭的门派,像许多年前第二重天最著名的血妖宗灭宗惨案,其实都是血魔宗出的手,道一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对于长老起疑。
“道二已经被炼制成血傀儡,不能把他作为祭品。”道一走上前,把道二背起来,走到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子,放在屋子的墙边。
金袍少年狠狠的刮了一眼于长老,他知道于长老是不能杀的,不然以后进献修者给血祖这件事情,就没人来做了。
于长老战战兢兢的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这个小祖宗,要知道在以前可是有过先例,血魔宗很多弟子惹到金袍少年,直接就被炼制成血傀儡。
道一回来后,示意于长老可以继续,金袍少年压下胸中的怒气,转过头盯着用来进献的修者,这一看就看到心脏和凌天。
“等等,这个人也是在明乐宗发现的?”金袍少年指着孩童模样的心脏,皱紧眉头,向于长老问道,之前心脏被道二的身体挡住,所以金袍少年并没有看到他。
凌天心里一紧,此时他是笼罩在血袍中,金袍少年并没有认出来,可是心脏的模样跟在集市时是一样的。
“是的,听说当时发现这个这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跟道二在一起。”于长老比之凌天还在紧张,他攥紧拳头,连呼气都不敢用力。
道一疑惑的看向金袍少年,说道:“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已经来到心脏眼前的金袍少年咧嘴一笑,回道:“当初在集市的时候,就是他把道二杀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而且还是要献祭给血祖的祭品!”
听到金袍少年的话,道一惊诧道:“这就让你损失一具血分身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孩子?”
血分身!凌天和心脏瞬间就明白金袍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他们关押在炼剑宗的那个金袍少年,是一个分身而已。
心脏对凌天传音道:没想到会是一具血分身,血分身是用修者一半的魂魄,加上九十九名修者的血液炼制而成,怪不得我会没有察觉到,炼制者还需要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魂魄灼烧着痛苦,看来这名金袍少年也是一个对自己很狠的人。
“于长老,这个人我们就带走了。”金袍少年转身,神色淡漠对于长老的说道。
“这可万万不可,血祖要的祭品本就不够,要是再少一个人,等下血祖怕是会发怒的。”于长老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血咒术,就急忙拒绝了金袍少年,要是心脏被抓走,那他中的血咒术不就没得解开了!
“你再说一次!”金袍少年往前走一步,他身上的气势渐渐的上升,似乎只要于长老敢再说一句不,就要出手。
于长老果然被金袍少年给吓住,虽然金袍少年的修为没有他高,但是道二就在旁边,虽然他不会被杀死,但是万一被道二和金袍少年折磨一两天,他这一身老骨头可受不了。
“好了,最近几年用来进献的修者确实有点少,而且这个小孩子能够杀死道二,就证明他是一个很好的祭品,如果进献给血祖,说不定血祖会很开心。”道一右手一压,金袍少年散发出来的气势就消失。
金袍少年知道道一说的话并没有错,可是他一想到道二被杀死的画面,心里的杀意就一阵翻腾,血分身和本体是拥有共享感官的,当初血分身所感受的情绪,他可是一点不漏的感受到了。
看到金袍少年的神情,道一就知道他就想什么,在血妖宗里,很少有像他们几人这样,拥有着纯粹的感情,金袍少年是近千年来,血妖宗最适合修炼血术的弟子,道一、道二、道三从少年在神界时,就陪伴着少年修炼,感情自是深厚。
“虽然不能带走,但是略加惩戒却是可以的。”道一拍了拍金袍少年的肩膀,接着对于长老说道:“明天再进入祖地。”
于长老没有拒绝,也找不到理由拒绝,进献修者的时间本来就没有规定必须在这一天,加上他真的怕一旦拒绝,道一真的会对他出手。
“我记得有一批弟子出去了,这些人就暂时安置在那里吧?”金袍少年笑道,他知道道一是在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一天时间,够他对心脏做很多事情了。
一道符篆打出,于长老把所有人都从石拱桥上引下来,跟着金袍少年和道一来到一排错落分布的屋子,然后让血魔宗的弟子们把用来进献的修者给引进屋子里。
“这两个修者是谁?”金袍少年指着凌天和宁瑶问道。
“他们分别是明乐宗的宗主和副宗主。”于长老说道,他在心里暗道,这个小祖宗可千万别又要做什么事情。
也许是于长老是运气不太好,金袍少年似乎对凌天身上的血袍很感兴趣,上前就要掀开血袍。
“不可,这件血袍是镇压用的!”于长老急忙阻止道。
听到这话,金袍少年对血袍就失去兴趣,他对血魔宗的许多法术都不了解,虽然血魔宗和血妖宗同出一源,但是许多核心法术是有区别的。
凌天自然察觉到金袍少年的动作,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被金袍少年发现他,说不定等下就得被金袍少年折磨。
“把他们带到那间屋子吧!”金袍少年指着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屋子,说道。
“好。”于长老只觉得心很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如此提心吊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