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孩子失踪
换好了衣裳,乔莫栾坐在欧阳怀寒旁边。“傲呢?”
“被龙绝关起来了。”欧阳怀寒看了乔莫栾一眼,真不容易,在这个时候,他还能想到傲。
乔莫栾沉默,只要傲离开密室,便会被龙绝抓回去。
傲在龙绝手中,龙绝不会伤害伤,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失踪的孩子,而是汝阳。
“放心,一切都会好。”欧阳怀寒手落在他肩上拍了拍,只要他们有心,孩子一定会找到,这句话欧阳怀寒没说出来,太不现实了,人海茫茫,天下之大,别说是找一个未见过面的孩子,就是找一个大人,也未必找得到。
龙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找了那个小姑娘这么多年,依旧未见他找到。
“不惜一切代价,倾尽一生,我也会将孩子给找出来。”乔莫栾坚定的说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将孩子找回来,亲手交给她。
“目前的情况,找孩子是其次,你得先安抚她。”想到汝阳,欧阳怀寒有些担心,万一她承受不住,崩溃了可就麻烦了。
乔莫栾沉默,汝阳的确是他最担心的,她醒来,他担心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昏迷,担心她的身体。
如果不是汝阳现在的情况让他放心不下,此刻他一定亲自去找孩子。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在他决定放下这里的一切,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同时,他也觉悟了,想要保护你要保护的人,就必须站在顶峰之上,不给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
坐了一会儿,乔莫栾担心汝阳,起身来到内室,在房间内转了两圈,听到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发出低吟。
“汝阳。”乔莫栾立刻冲到床边,抓紧了她的手。
“孩子......救孩子......”汝阳仿佛陷入梦魇中,在梦境里无助的喊着,抓住乔莫栾的手,仿佛抓到唯一的救命稻草。
“汝阳。”乔莫栾将她搂在怀中,除了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他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此刻,安慰的话显得这么苍白。
汝阳依旧昏迷着,嘴里不停的叫着,救孩子......泪水从眼角溢出,止都止不住。
乔莫栾紧抱着她,心疼的看着她,同时也懊悔,如果他没离开,这一切恐怕也不会发生,他早该察觉到,在他计划着退出乔家,离开京城,别人也在计划着他们。
他不该大意,明知道有人盯着她,他还是大意了,他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过年动手,乔莫栾深吸一口气,他真不敢想象,若是孩子找不回来,而孩子又是在过年丢的,这个阴影她如何走出,所以,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孩子找回来。
三天过去,这三天,汝阳时醒时晕,浑浑噩噩,折腾了一会儿,汝阳又睡着了,乔莫栾见她脏兮兮的脸颊。
当下吩咐问芙取热水和毛巾来,一切准备就绪,问芙准备给汝阳擦拭,却被乔莫栾夺走,他自己动手,拿了毛巾沾上热水拧干,一点点的为汝阳擦洗去脸上的痕迹。
“姑爷,三小姐会不会......”一直这样,后面的话,问芙没问出口。
红尘的左手臂没了,让她疼心,孩子下落不明,三小姐又这样,她都感到心力交瘁了。
“她会好起来。”乔莫栾坚定的说道,他相信她不会被击倒,这只是暂时的,她会振作起来。
乔莫栾给汝阳擦拭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她给碰碎了。
“姑爷,你去休息一会儿,让奴婢照顾三小姐。”问芙说道,这三天姑爷没有合过眼,寸步不离的守在三小姐床边,她看着都心疼。
“不用。”乔莫栾拒绝。
“莫栾,你还是去休息,汝阳好了,你累垮了,我......汝阳会心疼。”龙雪也加入劝说中。
看着乔莫栾这么细心的照顾自己的仇人,她心里难受得快要窒息,她受伤的时候,他何曾这么照顾过自己。
“问芙,送龙姑娘去休息。”乔莫栾现在没心情理会龙雪,他也没将龙雪的身份公布开,等汝阳好气来,他就送龙雪进宫,她是住在乔府,还是住在宫里,随便她。
龙雪没有继续劝,也没拒绝问芙送她出去,她心里清楚,在这时候,只会招来他厌烦。
深夜,三天三夜没合眼的乔莫栾,承受不住了,他现在没有内力,不眠不休对他来说是一种挑战。
乔莫栾小眯了一会儿,接近凌晨的时候,汝阳醒来,这次并没哭,在床上翻滚着,低吟着。“水......”
乔莫栾猛的惊醒,快速倒来一杯水,伺候她喝水。
喝完水后,她咳了两声,乔莫栾用衣袖擦着她的嘴角,汝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红肿的双眼,目光有些涣散。
汝阳醒了一会,不吵不闹也不哭,乔莫栾看着这样的她,更担心了。
“汝阳。”乔莫栾试着叫了她一声,没得到她的回应,乔莫栾心咯了一下,她该不会又失忆了吧?“汝阳。”
汝阳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直至第二天早,汝阳醒来,这次是真的清醒了。
“汝阳,来吃药。”乔莫栾先喂了她一些甜水,再从旁边取药碗,舀了一勺药汁,在嘴边吹了吹,再送到汝阳嘴边。
汝阳下意识的张嘴,喝下他用勺子盛过来的药汁,那苦涩的味道一下子刺激了口腔。
“呕。”汝阳趴在床边,把刚喝下去的甜水全部吐了出来,被褥上,衣服上都沾着了。
喉咙难受,头昏沉沉,痛得欲裂,汝阳皱紧着眉,抬手想扯自己的头发,这是她的习惯,心情恶劣到极点时,她有自虐的习惯,总是喜欢扯自己的头发。
以前她没有,自从认识了岑晨曦,被岑晨曦伤害过,她就喜欢以痛制痛。
灵魂穿越到这古代,近八年来,她一次也没扯过自己的头发,那是因为她心没被伤,她期盼了七个多月的孩子,生下来就被人抱走了,她的心能不痛吗?
“汝阳,你别这样。”乔莫栾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抓住自己头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他宁愿她哭闹不休,也不愿她自虐。
“汝阳,别这样,你真想扯头发,就扯我的。”乔莫栾将自己的头发送到她手中,他知道她心痛,他知道她委屈,他知道她怨,他通通都知道,可如欧阳所说,事情都发生了,自责也无济于事。
汝阳紧攥着他的头发,却没扯,只是紧攥着。
身体上的不适,加上心理上的,只要一想到孩子,汝阳心口就疼得让她忍不住把心脏都刨出来,同时,也让她想到现代的自己,也是生下孩子,连孩子的第一眼都没看到,她就死了。
在这古代,她也是如此,连孩子的第一眼都没看到,孩子就被人抱走了。
现代,她知道孩子在岑晨曦手中,在这里,她甚至连孩子在哪儿都不知道。
“汝阳,别这样,没死就有希望。”乔莫栾将她紧抱在怀中,他不擅长安慰人,所以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他这句话,汝阳听进去了,没死就有希望。
她没死,孩子也没死,他们都有希望,只是那希望对他们来说,不付出一些代价,是见不到希望。
“汝阳,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将孩子找回来,亲手交给你。”乔莫栾抚摸着她的秀发,他不轻易给出承诺,一旦给出承诺,就是付出生命,他也会为你办到。
汝阳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衫,许久之后,才从她嘴里吐出一字。“嗯。”
即使只是嗯,乔莫栾也松了口气,这个嗯字,对他来说太重要。
“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体。”乔莫栾握住她的双肩,拉离自己的怀抱,捧起她的脸,指腹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嗯。”汝阳又嗯了一声,没有好的身体,怎么能找孩子,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能被打击垮。
她的孩子还在坏人手中,她要救自己的孩子。
“药......”汝阳声音沙哑,喉咙像火烧一般。
“没关系,先休息一会,我再让问芙熬一碗。”乔莫栾轻柔的将她扶躺在床上,先去叫问芙熬药,回来时端着一盆热水,用毛巾把她衣服上的药液擦干净,给她换了衣裳,又换了被子。
“想睡就再睡一会儿,等药熬好后,我叫你。”乔莫栾见她强撑着眼皮,抚摸着她的脸颊。
“嗯。”汝阳又嗯了一声,窝在他的怀里睡去了。
汝阳病了一场病,欧阳怀寒说是着了凉,可谁都知道,她的心病更重,一个母亲痛失孩子,这种痛只有她才知道。
在她生病的时候,乔老太君都来梅院看她,痛失孩子,她当年承受过,所以她体会汝阳的痛。
乔莫栾不分日夜,衣不解带的贴身服侍着。
加上坐月子,整整两个月,汝阳的身子才好起来。
这两个月来,汝阳瘦了许多,原本就不丰腴的她,现在真只剩下皮包骨了,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了红润,但是眼眸却如同黑珍珠一样,令人心慑。
喝完药,又喝了一碗粥,在乔莫栾转背的时候,汝阳从床上起身。
“汝阳。”乔莫栾交待完事情后,回到内室,却见汝阳已经穿好衣衫。“汝阳,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没事了。”汝阳看了乔莫栾一眼,弯腰穿鞋。
乔莫栾皱了眉道:“你还需要卧床休息。”
“我已经很好了。”穿好鞋,汝阳走到梳妆台前,虽然身子穿了几层衣服还显得单薄,可是走的每一步都极稳。
汝阳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迟疑了一会,问道:“乔莫轻还在乔府吗?”
“你找莫轻做什么?”乔莫栾问道。
“没什么?”汝阳摇头,透过铜镜看着乔莫栾。
“你怀疑莫轻?”乔莫栾问道,他何其精明,在她能下床,第一个要见的人是莫轻,除了孩子的事,他想不到她要见莫轻的理由。
“在没找到孩子之前,乔府的任何人我都怀疑。”汝阳扭头看了乔莫栾一眼,将任何人两个字加重音,她话中之意很明显,她怀疑的不单单只是乔莫轻。
“我你以怀疑吗?”乔莫栾指着自己。
“不在场的任何人。”汝阳意在言外,这两个月,她不是在床上白躺的,她想了很多,也分析了很多。
她甚至怀疑,自己进入乔府那天,她就被人设计了,先是失了身,后是误闯梅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越是如此,越让人起疑。
她甚至怀疑,孩子的父亲,就是乔府中的人,她不知道是乔家的人,还是乔府的下人,不过,她会弄清楚。
孩子没出事之前,她会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是,现在她忘不了,她要利用这个环节找回孩子。
乔莫栾来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无奈的叫道:“汝阳。”
“是我的孩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汝阳孤寂清冷的瞳孔泛着淡淡的流光,那是恨意。
乔莫栾心颤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那也是我的孩子。”
汝阳望着他,很想反驳,不是,他不是你的孩子,却想到乔莫栾是她的丈夫,即使不是他亲生的,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我和你一起去。”乔莫栾最终妥协了,如果她怀疑莫轻,他就陪她一起怀疑,无论她怀疑谁,他都陪着她怀疑。
“嗯。”汝阳淡淡应了一声,压抑着心隐隐的疼痛,抓起梳子梳发,乔莫栾从她手中拿走梳子,亲手给她梳头。
门外,端着汤盅的龙雪,见到房间里这一幕,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僵硬,浓烈的恨意涌上心头,莫栾居然给柳汝阳梳头,他都不曾给她梳过。
恨的同时,也嫉妒,这个杀人凶手,凭什么得到莫栾的照顾与关心,她只配下地狱。
龙雪扯了扯嘴角,却始终没有笑出来,深吸一口气,龙雪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要忍,她要笑,她要笑。
直至扬起一抹笑,龙雪才迈步跨进门槛儿。
“莫栾、汝阳。”龙雪将汤盅放在桌上。“汝阳,这是我亲自给你熬的鸡汤,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快趁热喝。”
在龙雪站在外面时,汝阳就认出了她,她跟乔莫栾洞房那夜,她被掳走,是那个女人。
然而,她却装不认识,看也未看龙雪一眼,抬头望着乔莫栾,问道:“她是谁?新调来伺候我的丫环吗?”
汝阳故意将伺候两个字加重音,她叫自己汝阳,叫乔莫栾莫栾,可见她的身份不一般,她却故意将龙雪当成丫环。
乔莫栾一愣,看着汝阳的眸中划过一丝错愕,她何时故意刁难过人。
而龙雪在听到她的话时,盛汤的手一顿,压抑住心底的恨,转头笑脸盈盈的看着汝阳,很是无辜的问道:“汝阳,你不认识我了吗?”
汝阳沉默,她们算得上认识吗?上次她也这么问过,这次又问,她不知道以前龙雪跟柳汝阳是什么关系。
“小雪,十岁以前的事,汝阳都不记得了。”乔莫栾出声。
汝阳看了他一眼,并没多说什么,龙雪却在心底不屑的冷哼,却故作惊讶。“莫栾,你说什么,十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你的意思是汝阳失忆了?”
汝阳清冷的幽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龙雪,怎么看怎么觉得虚伪,她明明很恨自己,却装亲人,她这样不觉得累吗?
等等,乔莫栾刚刚叫她什么,小雪,龙雪。
“她是龙雪?”汝阳望着乔莫栾,隐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地抓紧衣袖口,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几丝秀发滑过那精致美丽的容颜。
如果说她真是龙雪,那么她对自己的恨,是因为乔莫栾吗?又不像完全是。
乔莫栾点头,汝阳想笑,女人的直觉真准,在过年前,她就隐隐不安,不对,在看到龙雪的画像时,在乔莫栾对画像流露出愧疚之意,她就觉得不安了。
老天真会开玩笑,龙雪真的死而复生了。
汝阳目光又回到龙雪身上,打量着她的脸,目光带着审视,最后吐出一句。“女大十八变,她跟画像中的人,一点也不像。”
汝阳这句话是无心的,龙雪却不这么认为,觉得她是故意的,在那么大的火势下,她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毁容是再所难免。
“汝阳。”乔莫栾蹙眉,龙雪是他的恩人,见汝阳踩龙雪的痛处,他很不赞同。
“我有说错什么吗?”汝阳问道,她说的是事实,这个龙雪,跟画像上的那个龙雪真的很不一样,不过,这双眼睛倒是很像。
“莫栾,没事,汝阳不知情,她不是故意的。”龙雪吸了吸鼻,强挤出一抹笑,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疼。
乔莫栾迈步,走向龙雪,将她揽进怀中,无声的给她安慰,给她保证,他会想办法让她恢复原貌,就算不能恢复原貌,也要将她身上的伤疤除去。
汝阳见状,清眸幽幽闪烁着,眸光虽依然清冷,心却被揪了一下。
起身,看也不看两人一眼,朝门外走去。
“汝阳。”乔莫栾见她直接走出去,立刻放开龙雪,追了上去。
“莫栾。”龙雪叫了一声,追上去几步,依旧没留住乔莫栾,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这让她很不甘心,对汝阳的恨,更深了。
阴狠的瞪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龙雪紧咬着银牙,仿佛在咬汝阳的肉一般。
皇宫。
牢门应声而开,柳止柔站在牢门外,对牢头说一了句,牢头退出下去,问琴也退了出去。
柳止柔望着牢房里,那抹修长的身影,手抚着高隆起肚子,莲花步轻施。“你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
“你心疼了?”龙傲抬眸,冷睨了柳止柔一眼。
“我爱的人不是他,何来心疼之说。”柳止柔落坐在长凳上,看着牢房里的龙傲,即使身陷牢狱,那王者般的气质依旧不减。
银发紫眸,妖孽至极。
龙傲冷哼一声,紫眸里满是不屑。“别对莫栾有非分之想,莫栾不会吃回头草。”
柳止柔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心里清楚,一切都不一样了,真的都变了,我跟莫栾之间,就算是近在咫尺,只怕这辈子都将天涯永隔。”
“你还有自知之明。”龙傲讽刺的说道,她也知道不一样了,都变了,既然知道,为何还执着。
“我是贵妃,也即为人母,他也娶了娇妻,也即为人父,这些天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没受龙绝you惑,现在我是他的妻,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是他,那该多好,只是,没有如果,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卖,我们之间,曾经的情爱纠缠,曾经的美丽回忆,都因我的选择,而不得不画上休止符了。”柳止柔停顿了一下。“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爱他,即使入宫为妃,我依旧爱他,可是他呢?他居然说不爱了,就不爱了,爱上了,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吗?我不相信,他一定是骗我的,他不可能不爱我,我那么爱他,他怎么能不爱我,怎么能。”
柳止柔越说越激动,抚摸着肚子的手,紧紧的攥着布料,还好现在是冬季,穿得很多,不然她的指甲会陷进肉里。
“他是真的不爱你了,或许说他从不曾爱过你,至少没像爱汝阳那般爱过你。”龙傲残忍的说道,他对柳止柔的恨,也是来源于龙绝,其实,他不该恨柳止柔,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当年,莫栾是真心想要娶她,就是因为莫栾的真心,才会引来龙绝的觊觎,按理说,他对柳止柔该感到愧疚,毕竟是他的那一巴掌,才让龙绝决定向她下手。
她只是一颗棋子,一颗可悲的棋子,现在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其结果只会落个悲剧的下场。
“你胡说。”柳止柔蹭的一下站起身,冲向龙傲,却因铁门让她止步,紧抓着铁门,一阵摇晃。“你胡说八道,什么叫没像爱汝阳那般爱过我,他是爱我的,他不爱汝阳,他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稍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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