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暴打副校长
“你是认为留个长头发，嘴巴里再叼根烟你的就是古惑仔了是吧！大学就松懈了？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走在这学校里，你不觉得丢人吗？”
林凡正在方阵中寻找小怡的影子，忽然一阵刺耳的辱骂传进了他耳朵里；他微微一愣，顺着声音朝着不远处树荫下两人靠近。看见一个脸蛋光滑，没一点胡须，瘦不拉几似太监一样的人，带着金色白边框眼镜正在扯着嗓子阴着脸骂人
骂人的同时，这男人啪的一巴掌就朝着学生脸上甩了上去：“就是你这样的老鼠屎多了，学校才变成这鸟样子。人渣。我王深从事教育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还真的是头一回见，真想看看你妈什么样，生你这么个王八犊子出来。”
被他辱骂的学生穿着不合体的军训服，面色通红，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裤边线儿，嘴巴紧紧闭着，那一个鼻子两个孔呼哧呼哧的出气，好像一座要爆发的火山。
“不是……不是我的错。是他……”
“你有什么资格还嘴！”男人抬手又是一巴掌，把学生的脸甩成侧面，好像有瘾一般又是反得一巴掌甩回来：“怎么的，你还想还手？你敢动一下，你明天就不要来了！你也不看看你爸妈是谁，一个扫大街的而已，你要成绩好跟那宋怡一样还算了，不行的话你拿钱交学费啊，踩了狗屎运免费到我们学校来上大学，现在这样，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
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垃圾，一只连宠物都没资格做的土狗而已。
林凡站在老师身后，看的目瞪口呆，虽然不知道这个学生犯了什么错惹得老师这么大火气，可不管怎么说这为人师表的训斥已经明显的上升到了侮辱与蔑视。不管是把这样的辱骂放在任何一种关系中，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
“明天，叫你家长来一趟。”
“不，不，不要叫我爸妈，你让我怎样我都愿意。但是求你，不要告诉我爸妈”学生不甘的脸上露出委屈，也透出一丝悔改的颜色，咬着牙摇头：“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现在知道认错了，说你是猪都是轻的！怎么的，你也觉得自己那扫大街的爸妈见不得人不是？罚你扫一个月厕所，叫你父母来，明天。我不想再说一遍！”
咄咄逼人这个成语被眼前这个男人解释的淋漓尽致，林凡看着这学生朴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犯什么大错的人，估摸着是给眼前这为人师表的男人惹了什么麻烦，要不什么小错不可以加以教育和引导解决，非得辱骂攻击，甚至动手打人，这林凡就看的不舒服了。
“诶，你好。”林凡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皱着眉头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凡而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好上多少：“有事？”
“这学生犯了什么错啊，骂这么狠，骂两句得了。”林凡笑着说道。
“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男人一脸的莫名其妙的看着林凡，想着这人自己在学校从来没见过，看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要不是学校新来的水电工，要不就是混进来打尖的混混。所以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
“给个面子，以后我们肯定也是同事。”
“以后？呵呵，来应聘的？我们学校收了垃圾学生可不想在收垃圾老师，你没希望，滚出去吧，给你面子，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出去，否则我叫保卫科了，这什么地方，校园，是你这种人来的吗？滚！”说完男人转身指着自己那学生：“你和他一样，明明是垃圾，还把自己当宝，我赶他出去比赶一只狗还容易！你自己看着办！”
我靠，作为一名准教师，我就看不得别人欺负学生，林凡心里本就因为南婉有一丝烦躁压抑着，一把抓住眼前这男人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狠狠的朝着边上大楼的窗户砸了下去！稀里哗啦一阵碎玻璃的声音，随着林凡的手一松开，男老师直接瘫坐在墙根边上，呆看着林凡。
学生也是看愣了，但这小子有点激灵，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苦的嗷叫：“哎呦我擦，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好痛，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你。没天了，没天了，我要报警！”男老师颤颤巍巍的扶着墙自己站了起来，掏出手机。
林凡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拉到自己身边，抬手就狠狠一大嘴巴子，完事儿懒腰把这家伙一抬，横着一头塞进边上的垃圾桶里！男老师倒载着脑袋在垃圾桶里晃动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不知道是被打晕了，还是被臭晕了。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垃圾桶最适合你。”林凡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脚微微的抬了抬轻轻踢了一下跪在地上捂着眼睛的学生：“我要面试体育老师，往哪走啊？”
“啊？面试老师，我……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地上跪着的学生一下子站了起来，前一秒还是疼的好像都快瞎掉了的眼睛瞪得老大：“面试是副校长分管，要去副校长办公室。”
“副校长办公室在哪？”
“副校长办公室……副校长在这里。”学生尴尬的抬手指了指自己身边垃圾桶里面，已经昏厥过去的男老师：“这我们副校长，郁学汗。”
哎呦卧槽，林凡郁闷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你真的很想当老师吗？体育老师，当老师有什么好的，不如出去混，当老师跟我当学生一样很惨的。如果不是真的很想，就算了吧。”学生一脸不值得的表情：“对了，谢谢你，我叫邹盛，大一，工商管理院系的。”
“我来这就是因为想当老师，不然我来这干嘛，旅游啊。要不，我把他从垃圾桶里捞出来，洗一洗。”林凡伸出手指，动了动郁副校长的大腿。
“要不你看看有没有朋友是做老师的，同行的话代你跟副校长解释，推荐一下，给个机会代课还是可以的。这学校啊很讲关系的。”邹盛说道：“我先走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劝你还是别想着在这学校当老师了，一走了之算了”
邹盛害怕副校长醒了找自己麻烦，好心一样提醒了一句林凡转身就跑了。
要在这副校长跟前面试，要这份工作林凡是觉得不可能了，只有另想办法，想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喂，阿花，还在卖烧烤啊？诶，认识当老师的朋友么？”
“不认识啊，我认识卖腰花的，你要来两串不大哥？。”
“喂，小海，认不认识当老师的人啊？”
“苍老师，要种子啊？留邮箱啊，我们兄弟两个什么关系。”
林凡这电话越打越绝望，哭笑不得，看来自己在酒吧黑夜之间晃荡的五年，认识的还真都是些不靠谱的朋友。算了，来一趟这学校就当来找宋怡那丫头好了。她今天第一天入学、住校，请她吃个饭庆祝一下，应聘老师这事儿在想想办法，今天刚刚暴打了这副校长是不赶巧了。
林凡走出校门的时候，时间还早得很，像门卫打听了一下，这新生第一天军训起码得六点结束，百无聊赖的林凡在几百米开外的小书报亭把能看的字全都看完了。硬是脸皮厚的一本没买，把老板气的哼哼叫。
“解散！”突然一声气势如虹的吼叫，从学校广播里面响了起来，安静的学校变得人声鼎沸，那学生的喊叫声，脚步声乱成一团。
解散了，林凡心里念叨，连忙放下手中的报纸，跑进学校，站在那田径场门口仰起脖子打量拥挤的校门口。没多久，就看到宋怡满头大汗，和几个似乎今天刚认识的新同学肩并着肩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
时不时的笑的马尾左右晃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宋怡这丫头，林凡的心里就能一暖，仿佛耳边响起这丫头温柔的喊自己一声林凡哥哥。
林凡笑着迎着宋怡走了过去，刚抬手想招呼，一个身影不知从人群中哪里撺掇出来，挡在了宋怡和她的同学身前：“宋怡”
男孩上身穿着耐克黑花t恤，下身穿着日本潮牌evisu大m牛仔裤，脑壳两边的头发刮的干干净净，留了个傲人的飞机头。他这一身装扮就显得和这群军训的新生格格不入。
高高瘦瘦，还算白净，看着样子就像个爱玩的公子哥。让林凡注意的是他一直盯着宋怡的眼神，好像一直充着火气一般。
林凡停下了脚步，他想看看这个男的要干嘛。
“李浩？”宋怡微微愣了一下。
“是我啊，我也在这这上大学，你不知道嘛？”李浩双手插在口袋里，好似酷酷一笑。
“哦。不知道诶”宋怡摇摇头没什么表情的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你不用军训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宋怡身旁的女同学笑着在宋怡耳朵旁说了什么，宋怡故作生气的嘟嘟嘴巴，伸手去挠她同学痒痒，两个可爱的女孩。
“我给你发的微信你没有看到吗？我微博也私信你了，我跟你说了我跟你报了一所学校啊，为什么你都不回，我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吗？你现在给我答复，愿意还是不愿意“李浩提高了音量，显得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