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一石三鸟
“但是一群人没有饭吃的人在一起，可以一起去找饭吃。”林凡眉头一挑，接着说道：“雨中集团旗下的航运公司，先不说这辽阔的大海不是他们能封锁的了的且说我们的运输船队，单国内船队，这周边江南一大片区域基本上都被我们吸附，所以我们和那些封锁我们的企业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们也不敢一下子掐断这条线，另一边我的海上运输队也在继续运转着，如果大家联合起来可以到我这与我签订合同，所需要的任何物资都委托雨中海运公司，去国外采购。
货运成本由你们的利润里面出，雨中不额外征收任何费用也不抽取百分点，我们也会组建更多的国际航线团队；但是你们知道的，因为路途遥远，成本比较高所以必须是大家集体采购，这样才能更大限度的赚取利润空间，而且统一的进口材料对于消费者和雇佣方来说是有利无害的。”
林凡这一招让小猪佩服的都差跪下来了，如果他们真能做到的话那就等于是签订契约的形式团结起来且有力的回应了今天早上李长风等集团发布的新闻；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一大笔订单，看似雨中只是收支平衡，没有利润但实际上只是雨中集团没有利润而已，下面的员工、船员的利润都在成本里，他们不会受到影响。所以这订单的剧增，会促进航运飞速发展，加快吸收周围的船只。
这一石三鸟，林凡做的也算的上是极致了。
林凡的一番话让屋子里的众人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对啊，这群人封锁的是国内市场那他们可以转向国外市场，如果单只是一家可能不行但如果是整个南湘几百个大大小小的企业联合起来采购，每一次航行每一艘船都能满载而归，那一定能尽可能的缩小成本。
而且说不定还能对外输出呢，这时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商人忽然开口说道：“林董，这是理想的状态，如果真能这样那当然是挺好的。可我怎么听说，你们航运公司从鹰国回来的船，被劫了啊！这航线你们都没有稳下来，那不是拿我们这么多人做试验品么。我们南湘大多数是小企业，资金链紧张的很；货物一次被抢，那就是破产。”
人多眼杂，林凡自然不会说自己今天晚上要跟船，要亲自去解决航线上的麻烦；那样消息如果走漏出去，那林凡的航海之行变数会更多。面对众人的质疑，他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也就只是低下头来挥手弹了弹自己衣角上褶皱的痕迹，嘴上轻声说道：“这个你们无需担心，雨中愿意在合同里担任货物安全保证人的角色，如果货物出了问题我们雨中全额赔偿。现金流不够那就变卖不动产，但我相信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哗！”林凡此言一出，顿时让房间里这十几个人炸开了锅；这完全就是风险全部由雨中承担了，这些南湘商人唯一要做的就是下定决心，抱好大腿！这让众人有些不太相信，也正因为这样林凡总是说他们的目光太过于狭隘。如果雨中这一次突破封锁成功了，那后续雨中的影响力和现在这一系列行为所带来的报酬也是巨大的，因为林凡要的不是钱而是南湘市真正绝对权威的话语权。
那时候甭管你是干嘛的，想来南湘做生意恐怕都要林凡同意，最主要的是整个南湘市场都可以联合起来排外，这里将会是民族企业兴起的大本营。这是林凡下的一颗最深渊的棋子，显然屋子里能懂林凡的，只有一直坐在那默不作声的常老。
当林凡与常老两人视线相对的时候，常老那望着林凡的一双眼睛可以用放光来形容；两人相识几秒之后，都心照不宣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常老可是民族企业发展的先驱者，他沉默半晌之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林凡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是真心想带大家突出重围；我觉得各位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们愿意！”还没等屋子里的企业家们发话呢，微房门忽然被刷的一下打开了，屋子外面响起了小商人们的呼喊声。林凡错愕的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发现齐刷刷数不清的眼睛，满是激动的看着他。
这些小商人大都是个体户，跟外企如今和未来的联系都很少，几乎没有。所以他们支持林凡是肯定的，但是屋子里这些人明白，他们如果跟了林凡走，那往后想要在融资外企那就难了。除非这一次林凡失败了，如果是抱着林凡要失败的心去的话，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参加了。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和某些外企是有接触的，但我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跟你们大部分人都说过；团结才是南湘市数百上千商人们利益延续的唯一方式，外来企业家叫的上名号的基本上都是华外合资，现有的市场格局已经形成，他们是不会多给你市场的并且在暂时的帮助你之后，瓜分你的市场。
大鱼吃小鱼的商业世界竞争规则，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的；所以我们需要团结，他们封锁了我们的渠道，那我们就团结起来再找一条渠道！他们想要侵占我们的市场，那我们就团结起来把他们都赶出去，甚至在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团结起来一起走出去！让南湘商帮的旗帜，走出南湘，这路虽然艰难但却比答应外资注入，被一口一口蚕食要好吧？”林凡大声说道，再次唱响了南湘商人团结的号角。
“我们南湘都是小企业，原先的夏为、海运两大本土企业都倒闭了，咱们如果让外资企业合资，那肯定是吞并我们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与其这样，倒不如跟着林董博一把，反正林董开出来的条件，几乎是雨中集团承担了所有的风险，如果这都还不敢干的话，那我们这胆子也别做生意人了！”
“就是！古有商帮走西口，今有我们南湘商人出海走货，走西方！林董，我跟你干了！”
“加上我！”
“还有我！”
顿时间，屋内屋外响起一片的应和声，大家都被眼下这种场面搞得是热血沸腾；大有古时共同抵御外人侵略的感觉，所以老话说得好啊，商场如战场，只是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好！”林凡霸气的把手一挥，扫了一圈众人之后，目光最终落在常老身上：“既然如此，那回去之后我就起草相关合同，也请各位联系雨中副董事长南婉将各自的诉求报至南婉处，多方会谈，时间紧迫争取在本月之内把方案敲定下来。我这边近期也会大力整顿、将工作重心转移到航运那块，期待我们的第一次联合航行更期待我们的合作！”
“啪啪啪！”林凡话音落下，屋里屋外的众人响起了激动的掌声；这时候大家都还只是抱着要生存下去的态度，谁都没有想道自己竟然无意中成了一个商业帝国成长最重要的转折事件的见证人。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众商人纷纷离去；屋子里就剩下林凡、小猪还有常季雪三人，林凡对小猪说道：“你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出来。”
小猪看了一眼常老，知道林凡和常老两人应该是单独有话要说，他点点头先一步走了出去。小猪前脚刚出门，常老的声音就在安静的屋子里响了起来：“如果这事儿真能成的话，我想南湘的这些小商人无论以后跟着你发展成什么样，都是唯你马首是瞻的民族企业了。你这一步走的好，走的秒！我常季雪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以后若是有什么用的着我老头子的地方，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不过，海上这条路应该还不平稳吧？”
“什么都瞒不过常老，不瞒您说，我计划是今天晚上出海跟船；把路上的一些麻烦统统解决掉，如果能找到麻烦的源头也一并处理掉，这是关乎雨中是死是活的一条路，我不会马虎的。”林凡表情严肃的说道；的确，他可以选择在南湘挣扎，这可以让雨中起码还能在延续一年而选择眼下这条路，如果一次出事儿雨中就要全部赔光，但如果成功了可以瞬间瓦解封锁还有许多好处说都说不完。
现在的林凡更像是个赌徒。
“海上特别是远去欧洲，这不比国内更不比陆地上；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你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没有什么能帮的上你的。但是如果你到了鹰国，想要采购东西的话可以找这个人，他会帮你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找到最合适的东西。”常老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姓名和电话号码的白纸递给了林凡。
林凡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杜康”而后跟着一串电话号码，看着电话号码020开头的制式应该是鹰国的号码了；林凡收起白纸，抬头看着常老说道：“常老，谢谢你了。”
“无妨，尽我微薄之力；这杜康当年我救过他，你跟他说我的名字他就一定会帮你的。虽然他在鹰国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至少是个鹰国通。”常老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中午了，你和罗可寒就留在我家里中饭吧；我打个电话把南婉也叫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我们一起吃饭还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
林凡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心想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吃完饭下午回去收拾一下然后晚上出发就是，中间在给周楷打个电话，让他自己坚持跑步，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事情。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笑着说道：
“我来给南婉打电话吧，常老不用搞多复杂，我们吃个便饭就行。”
“那可不行，这算的上我再你回来之后的第一次接风宴，哎呀这个你上一次救了我孙子的事情我还没感谢你呢，这可不能随随便便吃餐饭。”常老笑着说道：“要吃大餐！反正你林凡坐得住，有胃口！这要是一般人，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我都不会留他吃饭，因为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但你林凡不一样，诶，不许再说了，这次就让我这老头子做一次主。”
“好，好。”林凡见常老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只有咧嘴一笑，点了两下头自顾自的给南婉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