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谋划古江
马亮无所谓的回到：“死了好。”
话音落下，他将香烟收了起来便转身离开；此时林凡从一旁走了过来，站在马亮身后喊道：“万亮！”
马亮一听“万亮”这个名字，当即顿住了，错愕的转过来看着林凡；在古江县城基本上已经没人知道他叫万亮了，大家都喊他马老板，熟悉的人也都叫他马亮，听到万亮这个称呼的时候，马亮还以为以前认识的熟人，诸如同学之类的。可当他看到林凡的时候楞了一下，因为他好像在印象中从未见过林凡。
“我们认识么？你是？”马亮皱着眉头问道。
“不认识，但是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认识了，我是林凡。”林凡笑着说道，码头的已经被封了，这命令肯定是马亮传达下去的，毕竟他至少是这水运的领导，所以当林凡自我介绍的时候，马业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情，这代表他知道林凡是谁。
“哦。”马亮应了一声，低垂着眼眸想了想，非常平淡的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香烟递给林凡，问道：“抽么？我没有好烟。”
“呵。”林凡轻笑一声，从里面抽出一根放进嘴里，说道：“原先在酒吧卖唱那段时间，穷的时候比这还便宜的烟都抽过一段时间。后面抽的咳嗽就慢慢戒烟了。”说话的功夫马亮靠过来，拿出打火机帮林凡把烟点燃了。
两人一起互相对着彼此吞云吐雾，马亮指了指一旁没人的空地与林凡一起走了过去；他靠在墙上，淡淡的说道：“这事儿你找我也没用，要找就找马翠花，她不让你出来补给你找我也没有用。”
“呵呵，就你们码头那十几个人，当真认为拦得住我？恐怕这可笑的命令也不是马业的注意吧，全是那可笑的妇人自作主张，这么小家子气的行为。”林凡轻笑一声，觉得十分可笑。马亮听着林凡的话竟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既然林董事长已经看破了，还来找我干嘛？难不成也想连我一起羞辱一番？那你可就失算了，我连自己的姓都可以不要，难道我还会要脸么？”
马亮说这句话，看似破罐子破碎，已经是一副臭皮囊的状态，但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打心底里是看不起自己的。林凡抖了抖眉毛，轻声道：“昔日里马业一手遮天，你家亲戚多数在水运行业从事工作，所以一直都不敢反抗，如今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干。古江县城码头拿下之后，你依旧是这里的负责人，只不过那时候别人都要喊你万总。”
“你怎么知道我行？难道我还不够像个废物么？”马亮自嘲道。
“眼下这种情况古江县城码头都没有乱，反倒是一切仅仅有条；马翠花为人粗鲁心狠，且古江县城绝大部分的百姓都是靠水运吃饭的，他们没有闹事反而生活的还算平静，这些看似普通实际上都是你的功劳。说明你这个人也算是个人才。”林凡看到了马亮的发光点：“雨中现在也正是紧缺人才，急需发展水运行业的好时候。你如若能帮我成就水运大业，古江县城只是个开始而已。”
马亮心动了，他那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一丝亮光但这亮光就像是黑夜中划过的流星一般，一闪即逝，他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说道：“马业家大业大，看似你最近几番都占着便宜但是想要与马业南方十三个省斗，我看未必能行。”
“我也不敢跟你百分之百的保证此番定然能行，但是至少是有把握的，并不是绝无可能之事，难不成你当真愿意一直在这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求能早早死去？你当年创业的梦想呢？你当年忍痛赶走的女朋友呢？你冤死的父母呢？我给你的不只是机会，还是对这些的曾经断片的续接，你不要？”林凡一字一顿，轻声说道，句句直戳马亮的内心。
马亮沉默许久，咬咬牙抬起头来看着林凡说道：“我那些亲戚，你当真能安排好？”
“他们都是吃水运饭的，我雨中码头现在正是扩张的时候，不怕你亲戚多，就怕你不够多。现在已经不是马业独当南方水运的景象了，道尔家族之所以会把承接人定为雨中，这其实就是对马业和马晓勇两人长期垄断的不满。”林凡淡淡的说道：“这是我们的机会，退一万步说，就算古江县码头拿不下来，你也可以和我回雨中码头。对于人才，哪里都是欢迎的。”
“你要我怎么做？”马亮抬起头来看着林凡，那一双眼眸中折射出一道精光；林凡听到马亮这般问话知道事情差不多已经成了一半了。他想了想，在马亮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将自己的策略告诉了马亮。
马亮听完林凡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这还真是一个妙计，马翠如生性贪财，特别是不劳而获的飞来之财，你我这就分头去安排；我在古江县的那些亲戚，我会私下一一给他们打电话，还请董事长提前将他们全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回去之后我就做安排。我也会派人来这里配合你完成古江码头的收购计划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林凡将手伸到马亮面前，马亮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上香烟扔掉转而与林凡握手：“合作愉快。”
与马亮商量下计策之后，林凡和他分头离开；林凡往码头走，而由马亮回家劝说那马翠花放开码头那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封锁。林凡刚回到码头，前脚才走进去，后脚那牛大力就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林凡的手臂大声喊道：
“董事长，我可抓住你了！我这都快急疯了啊！”
“什么事儿？”林凡皱着眉头问道：“货有问题？”
“货哪里有问题，兄弟们正在卸货呢。是总部那边，南董事长、孟总经理还有罗总他们一个劲儿的打我电话，打船上的电话说是公司那边出了大事儿，但是您电话关机了，怎么都找不到人，听着语气还真不是小事儿，也就五分钟前找你的，您赶快给他们回个电话吧。”牛大力说道。
林凡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和马亮谈事儿的时候是把手机给关了，五分钟之前？他拿出手机打开一看，现在恰好是七点半，那应该是七点二十五的时候播放了那段污蔑雨中集团的新闻，他给南婉回拨了一个电话，同时看着牛大力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我会处理好的。”
另一边，尼古的办公室里，他和徐喻看着电视上出现的新闻报道，狂笑不止；徐喻拿起遥控器暂停电视的播报画面，看着尼古说道：“总裁，这个郑成还是挺靠谱的，这是ntl电视台五分钟前的播报画面，所用材料和编排顺序完全采用的我给予他的形式，先视频后音频在配上引导的旁白，林凡这次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一身污泥了！”
“这事儿办的的却不错。诶，网络上现在的舆论情况怎么样？”尼古问道。
“现在正在发酵，短时间内关于ntl电视台的新闻视频已经被观看了上百万次，这还只是五分钟的数据啊，这个数据一直都在疯狂的增长，要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传遍整个网络。我敢保证，今天一天上班的、不上班的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咱们这次舆论战打的林凡绝无翻身的余地！”徐喻嘴角一挑，露出一抹阴险的冷笑，轻声说道：“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的等着，林凡召开记者会向所有人道歉吧！”
“好！”尼古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兴奋的大声说道。
同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还有李长发和马业两人；李长发此时正因为给了马业几百万而难过呢，可当他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一下就像是捡到了几个亿一样，此前的阴霾全都一扫而空，他兴奋的不停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大声说道：
“好，好，好！这次林凡可当真是完蛋了。哈哈哈哈，此前我们两次想要通过舆论碾压林凡，都被他反转了，你李豪和我都是受害者，但眼下这消息是从传统媒体新闻上开始传播的，从切入点就不由让人相信这是个事实，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讨论，林凡再无翻身之日！”
“李董，你说这事儿会是谁干的啊？前两次是咱们一起干的，那这一次会不会是马业做的啊？”李豪在一旁笑着问道，李长发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李豪西装的口袋里多了一支平时不曾有过的钢笔。
“之前两次我们污蔑林凡都不够彻底，这一次才是大手笔。我想一定是尼古和徐喻想出来的，就只有他们两个有着心思了。我说他找我要录音干嘛呢，原来是想栽赃陷害啊。”李长风笑着说道：“那录音被放在这样的视频后面，还弄的真像那么回事儿，这下我可以看到林凡的好戏了，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