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计算和算计不一样

  国王的遇刺，使得政府军和反叛军再次开战。这次似乎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罗亚的部队已经直逼城下。百姓噤若寒蝉，只能祈祷上天让这噩梦般的日子早点结束。
  酒吧是个好地方，可以让大家抱团取暖，给人一种世界和平的错觉。
  海达在进酒吧之前打量了管家一眼，他穿着做工考究的西装，系着蝴蝶结领结，标准的管家模样。
  她向他提议：“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换衣服？”他不明白去酒吧为什么要换衣服。
  海达没给他答案，而是把他领进了一家商店，给他挑了一身休闲风格的衣服。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穿这样的衣服了。永远是中规中矩的西装，一丝不苟系着领带。他的整个人和身上的西装一样中规中矩。
  海达站在他旁边：“年轻了许多。”
  酒吧的热闹超出了管家的想象，他觉得这些年轻人都是亡命之徒。
  海达是这里的明星，她一走进这个地方，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都在看你，你是这里的常客？”他问海达。
  “他们在看你。”
  “看我？”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
  海达说：“你身上有一种气质，和这里的人不一样。”
  “这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醉生梦死！”海达总结得简单粗暴。
  “我呢？”
  “你？”她看着他，喝了一口酒，好像需要勇气，“活得很精致！”
  他也喝了一口酒，酒的味道并不怎么样，王子酒窖里随便一瓶藏酒都要比这好上几十倍。
  他说：“如果你喜欢喝酒，王子有许多私人收藏，都是上好的——”
  “今天不提他好吗？”海达生气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他能给你很好的生活。”
  “我听说过，有个姑娘陪王子睡了一夜，然后得到了一间别墅。”
  “那间别墅普通人工作一辈子都买不起。”
  “但王子从此也没见过她，她就像被关在一个豪华笼子里的金丝雀。”
  “不用工作，有花不完的钱，住豪华的房子，不是许多女孩的梦想吗？”
  “是许多，但并不是每一个。”
  海达又一口喝掉了杯中酒，他发现她的酒量实在有点吓人。
  “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很普通的游戏，我们同时伸出手指做加法，谁最先说出得数算谁赢。”
  “输了的呢？”
  “当然是喝酒了。”
  很简单的游戏，许多小孩子都会玩，他对自己的脑子很有信心。有时候阿迪莱都夸他的脑子比电脑还厉害，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精巧地计划着每一步的吗？论算计，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结果却很残酷，他总是输，于是总是喝酒。
  他都怀疑海达作弊了。
  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她和别的姑娘不一样，至少脑子比她们反应都要快。
  他最后倒下去的时候，听到海达的笑声，她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哈哈哈??????你输了，算计和计算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