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 玩不玩
四个风姿绰约的妹子走了过来，送来了四杯茶水。半老徐娘对赵春生说：“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茶，就擅自做了一回主。”
赵春生赶紧客气道：“谢谢，随意随意。”茶水端上来，他随意地一瞧，居然是他最爱的茉莉花茶。
那种茉莉花的清香，让他立即沉醉在其中了。麻将机一开，围城自动砌好。大家开始摸牌。
赵春生忽然觉得身后好一阵清香，比茉莉花还要馥郁的清香。回头一看，别的美女都离开，惟独他身后的那名没有。
半老徐娘一看，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叶，你年轻气盛，看看美女可以除掉不少烦恼呢。”
此话一出，冥夜一挥手，那名美女索性就坐在赵春生旁边了。赵春生闪了一下子，好像要拉开一段距离。
“你放心，”半老徐娘道，“我们又不会叫她报你的牌。”
大家一会儿就打了十几圈。标的并不大，害得赵春生之前还准备了不少的钱。现在看起来，那几个人又好像分明是在放水。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赢了不少的钱了。目测一下，一百万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赵春生的脸红了，他将那些钱向前一推，道：“不用了，各位谁输的，就各自取回去吧。”
“说的这是哪里话来，”半老徐娘道，“在冥夜这里打牌，又没有输很多，还需要取回么？”
“哈哈，是的，是的，”兔唇显然办理得最多，也最着急。“大家不要再说了，耽误了下一圈的砌墙。”
又一圈麻将开始了，兔唇果然和了一把。赵春生多推了两沓钱过去，被兔唇退了回来。
“年轻人，小叶，”兔唇说，“你是看不起叔叔么，告诉你，”说着他一拍自己鼓囊囊的腰间，“叔叔这里有的是钱。”
大家纷纷地笑了起来。冥夜也难得地笑了一下：“兔子，在燕京城里，有谁不知道你兔子的名号呀？”
半老徐娘也插了一句：“好了，我这把估计要和狠的了，大概是清一色。”说着，她着急地去摸牌。
果然是清一色，赵春生的心里越来越高兴。看到那一堆的钱渐渐地变少，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说心里话，来到这里卧底，本就是几个长老的安排。但他没想到的是，几个长老的手，居然早就伸到冥夜这里来了。
不然，他怎么就能轻轻松松地进入到冥夜的牌局里呢。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赵春生的钱几乎就要输光。他也有些着急了，看看时间也才十一点钟。而他们说好，是要打到通宵的。
他略略地上了点心，结果就又赢了回来！这一回的赢，甚至都超过了之前的预期。
一百万定然不止，二百万还差不多！赵春生心里又安生了许多，他抚着那一堆的钱，眼神里突然看到了一把不该看到的东西！
枪！牌局的角落里，赫然放着几把镀金的手枪，有柯尔特，有勃郎宁，当然也有左轮。
凌晨三点钟时，几个老家伙，包括半老徐娘都输得口袋见底了。赵春生再次提出归还，冥夜突然说了句：“几位，既然大家都是囊中羞涩，空空如也了，咱们不妨来点刺激的吧？”
“刺激的？”兔唇显然也看到了角落里的手枪，“就是那个么？”
“我不想跟你们赌命，”半老徐娘看都没看，就说出这样的话，“那些个美国曼哈顿的东西，本身发源于义大得的西西里岛。现在，居然也传到了燕京城内。”
她忿忿地说着，枪支还是给送到了面前。送枪支的，还是那几个美若天仙的妹子。
不知不觉间，她们又回到了现场。赵春生回头一看，几位妹子的脸上面无表情，她们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
“好了，”冥夜取了一把左轮，“大家看清楚，这枪是由创办于一八五二年的米国史密斯·韦森公司生产。虽然有些古老，但还是很好用。”
啪，啪啪！一连三发，从两位美女的夹缝中射中，子弹纷纷击中房间门外的一个橡皮人身上。
赵春生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那三粒子弹居然弹无虚发。着弹点分别是，橡皮人的胸前的两乳，和腹部的肚脐位置！
乍看之下，很不美观。仔细一看，却又是一张笑脸。兔唇和半老徐娘立即鼓起掌来，在死亡面前，他们居然还能如此地淡定。
赵春生也不好意思起来。他回过头来，冥夜正微微地乜斜着嘴巴，对着余烟袅袅的枪口呼气。
“怎么样？”冥夜淡淡地说，“到了这个点上，人们也大都困了。此时还来点刺激的，什么时候来呀，你说是不是，兔子？”
“是，是，”别看兔唇看起来老实，却是赌命的一把好手！赵春生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幽深的大坑。
大坑底部，还有着锯齿状的石林。
“怎么样，小伙子？”冥夜没说话，说话的是半老徐娘，“你跟他们玩不，我要去一下洗手间了。”
“哈哈，”兔唇笑了起来，“我说老徐，别还没开始，你就吓得尿醋了好不好？来呀，来呀，赌完一局后再去。”
“不成，”半老徐娘说，“这种东西，我又不是没有玩过，有什么好玩的呀。”说着话，她就已经离席了，“想当初，我跟我们家老徐，就是通过这个认识的。轮到我了，我不敢，是他代我开的枪。嘣地一声，我后来就嫁给了他……”
洗手间就在不远处，赵春生听得清清楚楚。冥夜的目光随着半老徐娘离开后，回头看到了赵春生：“小伙子，你玩不玩？”
口气十分的平静，仿佛这根本就是一款普通的游戏，跟生命无关。
赵春生在心里说：你应该问“你怕不怕”，我就说我不怕。现在……
“我不，”赵春生回答道，他准备的答辞的确是“我不怕”，可是人家压根儿就没那么问，“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