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1章 师生身份证
男的接过钱,便开始低三下四起来:“兄弟,你要出去,我告诉你出口吧。”
赵春生冷冷地说:“不用,我女朋友在出口那边等我,她已经找到我了。”男的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那么,这钱,我还是不要了吧,不要了吧?”说着,男的又将钱退回了给了赵春生。
赵春生摇摇手:“你们也不容易,整天在这里工作,钱就给你们了吧。记住,有五百块,是给那个大,姐的。”
他实在不想把他俩联系在一起,虽然都是干脏活儿的,毕竟女的还有善心。那个男的,则被生活和金钱压得没有五度的视界了。
出来之后,沈洁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抱头痛哭:“赵大哥,我都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你了。”
“不要哭了,”赵春生说,“你也没在上面找找,哪里有冲水的地方?”
“那,那里,”沈洁说,“他们,那些个下水道工人工作的地方,还有沐浴喷头呢。”
“我这个样子,还需要淋浴么?”赵春生说,“我去冲澡,你去帮忙买几件衣服回来吧。”
半个小时后,赵春生焕然一新。他将脏衣服打了包,扔进了好远的垃圾桶里。做事的地方,跟销毁证据,绝对不能在一个地方,不然容易给人抓到把柄。
需要找个地方,吃顿热饭,再喝杯热饮。当然,最好是能找个相当水平的旅馆,洗个热水澡再好好地睡上一觉。
赵春生说完这些,又羞赧地笑了一下:“那些个事情,现在恐怕只能在大脑中过一遍了。”
就在这时,沈洁的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子。捡起来看时,居然是一个女式的坤包。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除了几十块的零钱外,就是几片七度空间。沈洁还想给她丢在那个地方,赵春生要了过来。
“不会吧,”沈洁大吃一惊,“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会对女生的七度空间感兴趣吧?”
“是吧,”赵春生接了过来,直接拉开坤包的内层拉链。
有两张身份证,一男一女。在昏暗的灯光下,沈洁看到了内容,立即高兴得大叫一声“哦耶,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要过来再仔细看时,她就黯然了。原来,这里的一男一女,原来居然是师生关系。
男生是女生的学生。男生二十岁,女生二十五岁,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沈洁轻轻地念道:“冯艳,女,华夏族,年龄……”
“不要念了,”赵春生说,“你暴露人家的隐私。”
“没办法了,”沈洁嫣然一笑,“只有如此了。咱们今天用他们一晚,明天再扔在这里,叫他们来找。”
说着,她又开始往下念了:“韩佩佩,男,华夏族,年龄二十岁……啊哟,这女的是有些姿色,不过有些凶悍哟。”
她拿给赵春生看,那的确是一张清秀的脸。不过赵春生翻转过来后,才明白那原来是七年前的旧照!
一个小时后,他们用这两张身份证开了房间。开房间时,他们还惴惴不安的。但是随即他们就发现,让前台人员感兴趣的,并不只是他们的相貌,而是身份证上的年龄差距。
“我是你老师,”沈洁说着,还真的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刻意地转过了身,只给前台小姐一个优雅的背影。
“好了,好了,”前台小姐说,“上面二零四,还是靠窗户的,很好的环境。”
“有热水不,”赵春生突然问了一句。
前台小姐愣住了:“先生,现在的旅馆,哪个房间没有热水呀?你,你不会,是刚到燕京来读书的,吧?”
“是,是的,”沈洁一捏他的手,赵春生立即明白了,“我的确是才来燕京没多久。这不,老师领我来开个房……”
沈洁这下就不是捏了,而是掐!前台小姐立即就笑了起来:“好啊,好啊,老师带学生来,很好啊,很好啊。”
他俩立即像逃难似的走进了楼梯。背后,赵春生还隐约地听到,前台小姐继续在大放厥词:“……这算什么,前些日子,我们还接待过校长带学生来开房间的呢。那个校长,至少五十几岁了,那个男生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现在的女人,”赵春生说着,就去开门了,“真可怕呀。”
“我是母老虎,母夜叉,母大虫,得了吧?”沈洁有些生气了。他俩一进门,沈洁却一把抱住赵春生的脖颈:“赵大哥,你去下水道的那一个多小时,你知道我哭了多少回不?”
在灯光下,她的眼睛,早肿成两只红灯泡了。赵春生也感动异常,他在上面轻轻地吻了两口。
天色大亮,赵春生一觉醒来,说:“我觉得,咱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沈洁枕在他的臂弯里:“打听到冥夜的身份了?”
“是的,”接着,他就把昨晚发生在下水道里的事情简要地讲述了一遍,“至于下一步要如何处置,我们要请示几位长老的意见。”
“不如打个电话什么的,”沈洁虽然担惊受怕,却还是想跟赵春生在一起。
“电话,”赵春生凄然一笑,“现在,你还在相信咱们的电话。”说着,他做了一个窃听的手势,沈洁一下子明白了。
她坐了起来,严肃地说:“是要赶紧回去一趟。那个信息无论准确与否,都应该回去了。这几天,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那,”赵春生问道,“是怎么回去呢,是坐车,还是干嘛?”
“坐出租车吧,”沈洁说,“不是每个出租车司机,都是他的人。咱们坐一程换一辆,再往回走一程。”
“这个计划倒很是严密,不过,”赵春生的脑际,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之前的那名出租车司机,老白。
他最后一次看到那个鸟人,是在疤瘌的刑警大队里。当时,老白正大步流星地走向疤瘌脸的办公室。
并且跟他密谋了老长的时间,只是当时他们都很警觉,他啥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