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3章 老金头
看到有人进来,那个人影还挪了挪位置,好像本来坐的位置不对似的。
“老板,”大背头抢先一步,走进了别墅大厅,“人我给您老带来了,都在这里呢。”
“你吗了个咪的,”那人虽然清瘦,黑丑,脾气却是不小。他一看大背头那个光鲜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瞧你天天那副烂德性!一个大男人,五六十岁了,还天天往头上打桂花油,往脸上搽雪花膏。你说说你,你说说你,恶心不恶心,恶心不恶心!”
大背头听到这里,脸上煞是难堪。为了缓解难堪,他下意识地又抹了一下油头粉面的脸和额头。
客厅正中的那人,再也克制不住,直接啐了一口在大背头的脸上。他啐人的口技实在一流,只一下就把大背头啐了个不亦乐乎!
大背头不敢生气,还在伸手继续介绍着赵春生和慕容烈:“人都在这里呢,老板。这位就是前任火锋特战队的队长,这位就是慕容……”
“滚,滚,滚——”那人根本不想再继续听了,“我说张建业,你说说你到底恶不恶心?这么两个人,资料早摆在我的案头几个月了。通共也就两万来字,我早就看了十几遍了,还用得着你介绍么?滚,快滚到你那些女人,骚货的石榴裙下猫着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大背头原来叫张建业,赵春生和慕容烈暂时地记下了他。相貌,身材,和其他的一些个特征。
想要找一个人复仇,这些个信息是必须的。
“好的,好的,”大背头张建业立即如蒙特赦,“金总,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走!”
说着话,他就顺手带了一把别墅的玻璃大门,一溜烟地不见了。
大厅里面,瞬间只剩下了老金头他们三个。慕容烈突然有些个按捺不住,想要发飙。
赵春生示意他,这里是人家的禁地,千万不可造次,不可轻举妄动。慕容烈克制住了。
老金头好像并无察觉,他兀自地抿着香茶,漫不经心地开始询问了:“我说慕容公子呀,你爷爷不在了,你回去奔丧了没有?”
“爷爷死因蹊跷,”慕容烈郑重地回答道,“只是简单地装殓了一下,并没有下葬。”
往下的事情,他不想再提。毕竟,那是他的家事,别人追问得太多,似乎就不合时宜了。
老金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不过,他已经看出慕容烈脸上的寒气,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将矛头转换了一下,指向了赵春生:“你,赵春生大侠,经常听你在人前说,做人就要做侠之大者。”
“呵呵,”赵春生微微一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春生不才,常常以此自勉。”
“有志气,有志气!”老金头夸赞了一番,“那今天咱们三个初次相聚,怎么也应该弄几杯黄酒,小酌一下?”
“不用了,”慕容烈最先提出了否定。赵春生还没有表态,老金头就急忙抢过话头,“哎,萍水相逢,都应该小酌几杯的。何况咱们彼此已经倾慕已久呢?”
没有人倾慕你,他俩在心里一致地想道。
说老金头倾慕他俩,那也是废话,他恨死了他俩才对。
慕容烈心里一阵好奇,这个在大背头张建业面前飞扬跋扈的家伙,怎么瞬间就变得如此彬彬有礼?
他不能理解的还有很多,都在后面呢。
这时,也由不得慕容烈推辞拒绝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早经摆满了隔壁的房间。
原来,大厅的隔壁,就是雅间。老金头把门一推,里面的装满简直是金碧辉煌!
在赵春生的心目中,似乎只有一个地方能跟它媲美:琥珀厅。那座混乱时期,被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度搬到另一个国度的所在。
雅间里面,并无太多的灯光。只是一个偌大的吊灯,就已经占据了天花板几乎所有的位置。
“人呢,来人,”老金头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不到十几秒,四名身着旗袍的苗条女子已经上场。
“金总,”她们进来后,一致向老金头鞠躬致意,“听候您的吩咐。”
“哈哈,”老金头一摆手,两名之外的另两名,立即就来到赵春生他俩背后,“今天,一定要让两位公子,不,不,这位是大侠,喝个不醉不归。你们可是明白?”
“明白,明白,金总。”两个旗袍美女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酒来——”老金头又下达了一道指令。雅间的门一开,又两名女子走了进来。
她们的手上,各自抱了一坛正宗的绍兴女儿红。
老金头再一挥手,女儿红通通地打开。他们三个人的面前,各自放了一坛。赵春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瓶尚且有办法应付,一坛怕就有些难为情了。再说,纵使他有宝血心经护体,慕容烈却没有呀!
他回看了一眼慕容烈,后者则相当的不在乎。可能在他的心目中,喝酒吃肉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别的不说,单就饮酒吃肉这一项上,老金头还真是一把好手。只看那坛子女儿红一搬上来,他就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连身后的旗袍美女要来帮忙,都给他婉拒了。
没有办法,赵春生他俩也只得各自接受了一碗。赵春生的那一碗,似乎还要更多一些。
他也没说什么,这都要拜身后的那位美女所赐。
老金头举起酒碗,朝上一举:“为了咱们的倾慕已久,为了这次的萍水相逢,干杯!”
这一句话,说得有来有去。他们两个,都被囊括在里面了。这一举杯,两个男生,也不得不一道举杯了。
赵春生一饮而尽,慕容烈居然还有心情,把剩余的酒让给后面的旗袍美女喝。
老金头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不消说,这些个旗袍美女,个个都是老金头的拥趸。
谁若是想要动一下,必须得到他的首肯。但慕容烈就是不做,他故意地抹杀了老金头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