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学医苦
第63章 学医苦
“唉……肖啊,我说过很多次了别再为我花钱了,可你们就是不听。我得这个病是天意,何必再继续连累你们呢?房子卖了,钱花光了,甚至连债也欠上了。我能接受,但孩子们呢?小怡成年了,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小家。小安还要读书,再穷也不能荒废了学业啊!”
听他如此一说,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样发出了一道悠长的叹息——
“命啊,都是命!老天到底公不公平?我的老毛病越来越多,连你也弄成了这个样子。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唉……”
一时间,夫妻俩哀叹连连,愁肠不断。
“其实老天还算公平,因为你们有一个好女儿。”
豁然间,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吓的女人手一哆嗦,盛药的瓷碗掉落下去。
可他们没有听到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一只手不知何时从下面接住了它。这一刻,目瞪口呆的夫妻俩觉得很诡异,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鬼啊——是鬼……小鬼来收我了吗?”男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爸,妈,是我回来了!”凌肖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开口说道。
她震惊的是罗晨的速度。那种感觉就像……闪电?没错,就是闪电。闪电般出手,闪电般收回,电光火石间完成了这一匪夷所思的动作。
夫妻俩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这才一同睁大眼睛,落在了凌肖怡的身上。但很快他们又从女儿身上移开,紧紧盯着她身旁那个陌生的年轻人。
“爸妈,这是罗晨,我的同事。”凌肖怡迅速做着介绍,接着又解释道,“我没有提前打电话,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罗晨手里端着那个药碗,微笑着对二人说道:“叔叔阿姨好!实际上我不仅是凌肖怡的同事,而且我还是一名医生。”
医生?有这么年轻的医生吗?
夫妻俩显然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异中缓和过来,闻言更是一头雾水。
“你真的是……医生?那你有行医资质吗?这些年我经常去医院,听说要想给人独立看病,起码得到三十多岁才能做到。”凌父按捺住心里的惊异,忍不住问道。
“爸,你说的是正常情况。而罗晨他……不太一样,是跟着师父学的。”凌肖怡补充道。
众所周知,国内的医学专业普遍都是五年制。至于临床则更长,以八年居多。绝大多数还要读研、读博,等参加工作时都二十大几了。
上班后还会有各种培训与考核,只有统统过关才能拿到相应的证书。如此折腾下来,若想成为一名独立的执业医师,确实需要这么久。
等辛辛苦苦熬到那一天,差不多也是三十多了。就算如此,问题在于你的医术水平真的就合格了吗?倘若不合格,那就会给诊断带来一系列的误判。
就像女娲俱乐部的那个孙医生,到头来只会被人骂成庸医。
而一旦酿成了医疗事故,给病人带来生命之忧,那就从医生变成了杀手。
所以,学医之路艰辛无比。
总之一个字——苦!
“呵呵,我确实跟一般的医生不同。因为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到京城后碰巧成了凌肖怡的同事。至于我的行医资质么,学校正在办,下周就应该办好。”罗晨微笑着解释道。
他没有撒谎,这件事是昨天丁主任告诉他的。
说完,罗晨的目光落向肖母。这是一个依然带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哪怕疾病缠身,哪怕家务繁重。很明显,凌肖怡遗传了她的美貌,也承载了她的贤惠与善良。
“阿姨,你有风湿病,而且是类风湿。是你年轻时经常下水干活所致,目前症状不算明显。可将来一旦严重的话,那带来的后果就很麻烦。”罗晨认真地说道。
类风湿?一家三口闻言都是一怔。
“小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身上的毛病确实不少,但还从没听说有风湿病啊!”肖母一脸的疑惑。
“阿姨,我没有弄错。”罗晨很自信地说道,“我知道你有冠心病,血压也有点高,容易过敏,另外还有畏寒的症状。一到冬天就受不了,特别是腿脚,冰冰凉凉的。而这一症状,恰巧也跟类风湿有关。”
肖母愣了,凌父傻眼了,就连见识过罗晨医术的凌肖怡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仿佛过了良久。
“小罗是中医?可你连号脉都没做,又是如何得知我老伴的病情?”最终还是凌父打破了沉默,“除了风湿病,你方才说的那几样全对。尤其是畏寒,从我俩在一起就知道这个病。求医问药几十年,也没有半点效果,唉……”
说着说着,凌父又开始叹气。
自己虽说是企业的正式职工,可前些年因为效益不好早就提前内退。偏偏又得了慢性尿毒症,那点微薄的工资哪里够用?
这年头,普通老百姓就怕生大病,真真实实地看不起啊!
“我是中医,自然是通过望闻问切。望是第一步,包括类风湿也是我看出来的。”罗晨淡淡地说道。这根本不是显摆,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过了半晌,他接着又道:“阿姨的病都不算什么,稍微麻烦点的恰恰是你们不知道的类风湿。至于叔叔的慢性病,也不如我想像的严重。”
说完他走到床前将手指搭在对方的手腕处。十几秒后松开,微微皱了皱眉,他又搭了上去。这一次,他足足用了一分钟。
见他皱眉不语,一脸焦虑的凌肖怡沉不住气了:“罗晨,我爸的病是不是……很麻烦?”
罗晨看了她那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又看到夫妻瞪大眼睛期盼着自己的答案,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呵呵,我刚才说了叔叔的病没那么严重。甚至从今天往后也不必透析,但是治疗期间还需要几样药材。我所担心的是,这些药材恐怕很难找到。”
一家三口听了罗晨的话,心中的感受可谓从天堂跌到地狱。他先说不严重,透析都不必做了。可紧接着他又说到药材,竟然还是找不到的药材。
如果找不到,那这病是不是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