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美容
“夫人、我、我们改日买这些成么?”翠儿见着妇人走到卖衣裳处,便忙是叫道,生怕她再买了。
翠儿想的什么,妇人心知肚明,她倒也没计较,若真是太多,一不小心摔碎了自己这“白菜”那可是把她卖了都不值那价钱了。
便笑着走了出去道:“成,我也不看那些个衣裳了,反正也没咱们宅子里的王嬷嬷做的好!”
“可不是!”翠儿随声附和道:“还有这些个胭脂水粉,夫人都是从咱们京城独一号的红粉阁买的,这些个东西怎么能入了夫人的眼睛?”
妇人听罢,便是摸了摸脸笑道:“自然,这里怎么能比上那儿呢。”
便是随意的扫了眼,忽然笑道:“翠儿,你看这脂粉才几十文,你说这抹脸上能放心么?别是有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弄不好这脸都要不了了。”
翠儿答道:“可不是,那红粉阁里,最便宜的脂粉也要一两银子,莫说别的了,这里商场的脂粉可是买不得。”
“这位夫人。”铃铛是卖这胭脂水粉的伙计,她在着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是?”妇人奇怪的问道。
铃铛凑近那妇人,而后不卑不亢的道:“夫人,那红粉阁我不知是什么,可看您脸上的这粉,还有眉色确实是不好……”
“什么!”妇人一甩衣袖,忿忿道:“你可知我这脸上抹的脂粉的是多少银子一两的么?”
“不知。”铃铛道。
翠儿在一旁接话道:“五两!够你买你这几十盒的了!”
铃铛是从着宜宁县的胭脂铺来,她跟着沈似锦许多年了,若是旁人还真有可能被她们二人的话唬住,可铃铛并非刚来的新人,她虽是不会做这些个胭脂水粉,可这些年来,她天天都跟这些个东西打交道,这一打眼便知了好坏。
铃铛笑道:“夫人,你您拿五两的跟我这几十文的比,未免有些不靠谱了吧?”
“那你倒是拿出你们五两的来看看!”妇人不屑的道:“倒是来比比。”
铃铛随手从着架子上拿了个一两的便道:“这个便是。”
说着取了一点的脂粉抹在手背上,给那妇人看,道:“夫人,您看我这脂粉只需涂了薄薄一层便已是十分自然,且有些水分,您看您脸上的脂粉,不仅干,这还要涂厚厚的一层,这若是咧嘴笑笑,岂不是要掉渣了?”
事实的确如此,妇人冷哼道:“确实如此,可别家大抵也如此。”
“我家可不是!”铃铛胸有成竹地答道,又将着手背伸到妇人面前:“夫人您闻下,我这脂粉还有股子淡淡的香味,也不甚浓烈,只因这里是纯花粉和一些植物制成,天然的很。”
“自卖自夸而已!”妇人已经较上真了,自家也算是富户之家,这单是胭脂便用五两银子的,她可不信铃铛的这番话,这贵的自然有贵的道理。
“若是不信,那我便让人给您画个妆如何?”铃铛笑道。
“你画我可不信!”妇人冷脸道:“只是个卖胭脂水粉的人哪里懂这些个东西?”
见这妇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铃铛也有些个恼了,便道:“我自不会,可是五楼上是我们商场开的美容院,您可去哪里画下,还能做些护肤,刚才听您那意思,一直用什么那什么红粉阁的东西,看来也需要保养下。”
听这柔中带刚的话,妇人实在是生气,京城里的红粉阁还比不过这不知哪里来的铺子?便是冷笑道:“行,我去看看,若是不好,别怪我来找茬。”
对于自家的胭脂水粉,铃铛可是很有信心,别的不说,这几年在着宜宁县不知有多少人来买,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翠儿见着妇人又要上了五楼,默默的叹了口气,抱着那重重的“大白菜”便跟在身后上了楼。
刚一进五楼,妇人吃了一惊,面前竟是一张张床,刚才因着生气,她并未问的什么是美容院,如今一见有些个不明白,便是问道:“这是那美容院?”
同着其他的楼层比,这美容院显得格外冷清,沈似锦是特意留心这美容院,毕竟招来的这些女子虽有些是胭脂铺的,保养品她们是明白了,可因着是头天,又是头遭开这美容院,沈似锦便时不时的来看看怕出了什么岔子,可她是不时的来,却未见一个客人。
因着无人知道这是什么,许多的女子来了见那一张张床,掉头便走,也不好意思问些个什么,有些好奇问的,也听不懂这是个什么,可谁有不敢贸贸然在脸上试这什么祛斑、美白的美容品。
这等了大半天,却见一气鼓鼓的女子走来,便是问道:“夫人请问您需要做什么?”
妇人便将着刚才是事简明说了番,又是满不屑的道:“若是好,我便把你给我用的这些个东西都卖下来。”
沈似锦偷笑起来,立刻便明白,铃铛应是故意支到美容院的,她那里也会画这妆容,恐怕是抓这机会,让这妇人来美容院化妆,可实际也让她多看看这美容院,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似锦一打眼便看住这妇人脸上的脂粉太过厚重,带着一股艳俗的脂粉香味,她信心十足的道:“那夫人恐怕以后是要常来了。”
这妆容沈似锦不必操心,也用不着她亲自动手,便叫了兰心来给那妇人描眉画眼。
妇人坐在了一个椅子上,兰心先的帮妇人小心翼翼的卸了妆,这妇人卸了妆确实有些苍老,问了年龄后,原是三十五岁,那打扮却是更加老派。
将这妇人交给兰心便好,反正也不是来这美容院保养的,这点兰心全然可以应付,沈似锦便想去别处看看,胆小的兰心便是看着沈似锦,怕这妇人难为了自己,可身边又没个人撑腰。
沈似锦见也耽搁不了多久,便坐在一旁陪着兰心,看往妇人脸上擦了些沈似锦调制的化妆水,妇人刚想让兰心小心些,可却觉得脸上润了些,那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