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一 事无高低
嘿嘿嘿，嘿嘿嘿。
掌故忍不住笑了起来，前两天，因为不远处开了一家新店，抢了他不少生意，他还有些着急，可是今日，他便有信心了。
他只看到了君莫愁的美，完全忘记了，君莫愁只不过是今日来卖艺而已，以后她不一定会来。
领着君莫愁一行人到了旁边，掌柜招手让台上那弹琴的姑娘走了下来，这姑娘长的一般，不过额头倒是光洁，平日里用面纱围着脸，倒是也能看，不过她弹琴的水平一般，这县城会弹琴的姑娘少，往日里他还能忍，不过今日来了君莫愁这样一位大美人，掌柜的便觉得她的琴声实在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掌柜，我这一曲还没弹完呢。”这姑娘突然被掌柜叫了下来，有些不太高兴。
掌柜的便道：“你不用弹了，接下来，我让她上台。”
“什么？”这姑娘听到掌柜的话后，有些难以置信，她一转头，便也看到了同样穿着一身白衣的君莫愁，同样是穿着白衣，但比起她来，这姑娘就好像是一朵雪莲，美不胜收。
她眼中闪过浓浓的嫉妒，“掌柜的，她也是来弹琴的吗？她的琴艺比我好吗？”
“她不是来弹琴的，她是来驯猴的。”掌柜的不耐烦答了一句。
“驯猴？”这姑娘往君莫愁身后看去，看到了被魏三娘抱着的车不换，她便笑了起来，“茶楼这么高雅的地方，您让她来驯猴？”
听到君莫愁只不过是来驯猴的，她的心中瞬间便升起了优越感，不过是一个驯猴的艺人，下三滥的角色，能比得上她这弹琴的人吗？
她知道这掌柜是一个自认高雅的人，不然也不会请自己来卖艺了，他完全可以请一个说书的，那样生意会更好。
况且，掌柜的爱让她们这些卖艺的人穿白衣，因为他觉得白衣洁白无瑕，这也能够看出他心中的一些想法。
“这驯猴是多么低下俗气的事情，在街上乐一乐便也就罢了，怎么能够登这大雅之堂？”
她脸上的嘲讽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君莫愁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些，“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低下俗气的，各行各业既存在，必有其缘故，若你一定要论个三教九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东西再高雅，但是在低俗的人手中，便也变得俗气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
君莫愁淡漠的语调让这姑娘感到很不高兴，她是弹琴的，这县城才几个人会弹琴？即使是一些小户人家的千金也比不上她呢，她一个驯猴的，即使是长的再好看，又凭什么说这些？
“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弹琴的水平还不如我。”
君莫愁也不跟她吵闹，只是缓缓的走向了高台，坐到了琴台边，手指一拂，便是一阵的清透的乐音，如同珠落玉盘，沁人心脾。
接下来，她便弹了起来，她一弹琴，底下茶客说话的声音便安静了些，众人不禁都抬起头来，看着高台上那个美丽的姑娘。
动听的琴音如同流水一般同众人心头拂过，正待众人迷醉时，这琴音却又充满了肃杀之气，仿若金戈铁马，流水也变成了冰锥，将众人扎了个透心凉。
众人都呆在了原地，一些好琴之人，更是连茶都忘了喝了，正等着后面的乐音，可是这乐音却是戛然而止了。
“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不解，就连这茶馆掌柜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我是来耍猴戏的，不是来弹琴的。”君莫愁起身走了下来，一脸淡然的看向那白衣姑娘，道：“怎么样，我的琴艺比起你来，可如？”
这白衣姑娘恨恨的看了君莫愁两眼，掩面而去。
君莫愁笑了笑，摸了摸车不换的头，准备上台去耍猴，底下的茶客们起哄道：“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让这琴者将琴弹完呀。”
“小狸姑娘莫急，是不是该将这琴弹完再说？”
掌柜的小心的请求道，虽然来的时候，君莫愁打扮的朴素简单，让他以为她不过是山沟沟的一朵花，可是如今看她这气度，又有这么好的琴艺，就知道她必定是出身不凡，说不定是因故沦落至此。
“弹不完了。”君莫愁看了掌柜一眼，道：“我记不起后面的曲谱了。”
“记不起后面的曲谱？”掌柜的闻言也是没话说。
“放心掌柜的，我家的换换很厉害，我耍的猴戏，肯定比弹琴要有趣得多。”君莫愁很是自信的说了一句，抱着车不换走向台上。
众人本来正急着要听曲子呢，突然见到一个美貌的姑娘，肩膀上蹲着一只灵猴，众人只顾着看着姑娘，之前的骚动便渐渐平息了起来。
“各位看官老爷们好，我叫小狸，今天要带着我家的猴儿给大家表演，请大家多多支持，多捧个钱场。”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会心一笑，对于一个的年纪不大的美丽姑娘，这些人还真没得挑剔的，一些慈眉善目的茶客更是打趣道：“想要我们捧个钱场，那得看看你有多少套把式。”
“我的把式厉害着呢，你们绝对没见过。”
君莫愁说着，同车不换做了个手势，这车不换便从她的身上跳了下来，一跃到了横梁上，用尾巴勾住横梁，做了个倒挂金钩。
然后便是老生常谈的一些翻跟斗、扔球之类的把式了，这车不换很是聪明，三个球在他的手中不断的扔着，它都能够接住。
不过车不换虽然耍的好，但在众人的眼中，却也不算是新奇，县城是不是就会有艺人来表演，这些把式他们见得多了，不过是由人变成猴而已。
当然，像君莫愁这般，一个这么美驯猴师带着一个猴子来表演的，倒是不多见，是以，喝彩者，还是有不少的。
车不换表演一阵后，魏石岩将的大黄牵了过来，一猴一狗玩闹了一阵，这个看着没啥技术含量，但是在看客眼中却是有趣新奇，纷纷扔了不少的钱物过来，有些看客，直接抓起桌上的花生米就扔了过来。
这般表演了一番后，君莫愁领着车不换朝众人作揖后就下去了，然而众人却是意犹未尽，让君莫愁再表演一番。
对，这次他们不是想看猴戏，而是想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