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渣人，受死吧！（五）
还好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而且价格还翻了三倍，她又何乐而不为。
老鸨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和凤姬交谈了一会儿后，才示意身后的小厮拿了满满一袋银子交到凤姬手中。
出了笙箫楼，凤姬心情那叫一个好，随后她想到什么，她立即就奔向了京城最大的药房。
最近赵氏拖着她那柔弱的身子帮着她忙上忙下的，眼看着脸色是越发地苍白。
对于这些凤姬不是没看到，但局限于囊中羞涩，为她抓药这事也就搁置了，所以，当拿到钱后的第一件事，她就去给赵氏买了一大堆调理身子的药。
买完药后，凤姬见天色也不早了，就掉头打道回府了。
“娘亲，我回来了。”把东西都放在桌上后，凤姬走到床沿边扶起赵氏。
“怎么样，有人买衣裳吗？”赵氏急忙问道，她都在家担心了一整天了。
无论如何，赵氏也想不通，谁会买那么暴露的衣裳？
“卖了卖了，全都卖出去了，这下您放心了吧！”凤姬见她如此情急，不由笑着回答赵氏，生怕她急出毛病。
“当真！”赵氏不敢相信道。
那么暴露的衣裳，能卖出一件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而凤姬居然还把它全卖了出去，这怎么不令她惊奇。
“看。”见赵氏不信自己，凤姬掏出那剩下的半袋子银子放在赵氏面前，此时无声胜有声，果然下一秒赵氏眼中的怀疑就变成了惊喜。
“这……”赵氏激动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凤姬笑着把钱袋子放入了赵氏手中说道：“娘亲，今日我不仅卖出了那五件衣裳，而且我也找到了日后和我们合作的人，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所以啊，我今日去买了些补药回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理好您的身子，日后凤儿还需要娘亲来为我打理厂子呢。”
“好好好！”听到自己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赵氏连连说了三个好，幸福的泪水湿润了整个眼眶，因为她终于熬到了苦尽甘来的一天。
“对了，你刚才说找到人合作是什么意思？”赵氏还是注意到了凤姬的话。
“没什么，这些事就由我来打理，娘你慢慢把自己的身子调理好就对了。”凤姬并没有说她和笙箫楼的老鸨在交易，她怕赵氏心里接受不了。
赵氏点了点头，不在说什么，心里却在想，要是在其她家里，和凤姬这样相等年龄的女子都还依赖在父母的怀里享受宠爱，可她家女儿却早早成熟独立。
有时赵氏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欣慰还是心酸，想想，怕是两样都有的。
凤姬不知道赵氏在想什么，脑子里都在想怎么开厂做生意，把司徒家的布坊开得名声大噪起来。
因为自己设计的衣裳特别得老鸨的青眼，凤姬也加快了制作进度，几乎时时刻刻都泡在自己的房间里织布或者画设计图。
织好布后就由赵氏按照她事先画好的设计图开始制衣，总体来说，两母女配合得还算默契。
但再默契终究还是只有两个人四只手，就算她们每月加班赶货，也只能出最多六件衣裳，为此，笙箫楼内没分到衣裳的姑娘们那叫一个急啊！
眼睁睁看着其她姑娘们已经穿着漂亮的衣裳招揽了不少顾客了，可自己还穿着以前的旧款式无人问津，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然后就是各种催促老鸨。
老鸨也是头疼，然后就派人催凤姬，凤姬没辙，只能连夜加班赶工。
不出一月，拿着做好的衣裳，凤姬再次去到了笙箫楼，由于之前有印象，小厮也没多问什么，和凤姬打了个招呼后就领着她上了楼。
还是之前的房间，甚至流程都和之前一样，老鸨看了凤姬带来的衣裳后很是满意，难得拉着她寒暄几句。
怀着学习的态度，凤姬微微逗留了一会儿后，这才告别了老鸨，出来后她就去了丝线铺子，她得购买些丝线了，家里的丝线都被她折腾得差不多了。
凤姬很快来到丝线铺子前面，而她对面有两家铺子，一家装横大气，一看就投入了不菲的银子，而且就凤姬停留的一会儿时间，就看见有好几人进去了。
而另一家则就平淡多了，装修简单，不过很整洁，进出的人和另一家相比就少了许多。
也就一会儿，凤姬抬脚走了过去，不是那生意兴隆的那家，而是相对人少的那家。
同样的都有门迎小厮，人多那家的小厮嫣儿巴拉地依靠在门上，有人进去买东西他就像没看到似的，依旧依在门上，活像个没长骨头的软体，而他脸上隐约还带着些傲气。
另一家店的小厮则无时无刻在微笑，就算人家进去没买东西，但只要有人往店里看一眼，他都会回以一个有礼的笑容，而凤姬就是为了这抹笑容去的。
她是去买东西的，所谓顾客是上帝，尽管不是上帝，也不该用那样的状态对待，搞得她好像在花钱买不痛快一般，凤姬瘪瘪嘴，进了那朴素些的小店。
“公子请进。”见有客人，那小厮忙把凤姬迎了进去，“请问公子需要些什么？”
“我先看看。”凤姬得先看看这家丝线的质量先。
答了声‘是’后，小厮就退到了一旁的不远处，任凤姬自己看，安静地等待凤姬的召唤。
凤姬大致看了看，质量还是非常不错的，问了小厮价格后，更觉得性价比非常亲民，不由就多问了一句，“你家东西如此物美价廉，为何生意这般清冷？”。
问完后她突觉得这话似乎有些不妥，但对面小厮却并未流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那张白净的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微笑，导致给了凤姬一种错觉，就是这人的表情就只会笑。
“公子有所不知，我家掌柜的说了，我们这里是卖丝线的，不卖面子。”小厮回忆着那人说这话的场景，模仿着念给凤姬听了。
“喔，好一个只卖丝线不卖面子。”凤姬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家掌柜的性子特别合自己的口味，笑道，“你家掌柜是个妙人，有机会可得好好结识一番。”
“我会转告掌柜的。”小厮似乎也觉得凤姬性子不错，眼中笑意真了几分。
随后凤姬递给他一张黄纸，道：“麻烦帮我拿这上面的丝线。”
应了一声，那小厮看了眼纸上的笔记，就埋头找丝线去了，只见他动作麻利，每个丝线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消一会儿，就为凤姬配完了纸上所有的丝线。
这让凤姬再一次赞叹，这家掌柜把小厮训练的不错，看来是个有几分能耐的。
买完丝线，凤姬开始打道回府，毕竟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回家后她又投入到了手中的活计中，赵氏因喝了药，身子也慢慢好转起来，脸色看起来也比最初红润了不知多少倍。
两人默契配合，一个月下来也是挣了不少银子，加上之前的，倒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可凤姬的目标可不止于这样，所以，现在她丝毫不敢有所放松怠慢。
一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凤姬拿着赶制好的衣裳熟门熟路地走进了笙箫楼，因为来的次数多了，门卫也熟悉了凤姬，干脆连路都不带了，直接告诉她老鸨在哪儿就让她自己去了。
凤姬也不觉有什么，大大方方地进去，反正她现在身着男装，也没人会认识她，她也就没怎么避讳放心地走在走廊上。
凤姬驮着背上一大包的衣裳，本就走得不甚稳妥，突然，旁边一股大力突然撞来，直撞得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没长眼睛啊！”没等凤姬站稳，一个粗哑的男声恶人先叫嚣起来。
“你……”凤姬气急。
“哎呦，这是干什么呢！”就在凤姬想回一句‘你才没长眼睛’的时候，前方突然响起老鸨那尖细的大嗓门儿。
“刘妈妈，你这楼里的小厮忒不长眼了，今儿可还是撞了我，要是哪天撞了个大人物可有你倒霉的。”那声音粗鄙的男声再次响起，语气委实讨人厌。
“客官息怒，这位公子可不是我笙箫楼的小厮，乃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误会之处，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谅解一二。”老鸨圆着场子，话语间倒也听出她在维护凤姬，这点倒是让凤姬对她重新树立了看法。
“哈哈，既是刘妈妈的朋友，想必其中却是有些误会了。”那人也听出老鸨话里的意思。
虽说老鸨对他客气，但他也不敢蹬鼻子上脸，这老鸨的手段他多多少少是听闻些的，自然不敢得罪，权益之下也就顺着老鸨给的台阶下了。
“公子可是来送衣裳的。”就在这时，那男人身边的女妓芍药，突然冲着凤姬开口问道。
“在下的确是来送衣裳的。”凤姬转过身应到。
就在这时，对面男子看着凤姬的脸突然怔了一下，他心下起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凤姬，可又想不起来，随后又不着痕迹的打量凤姬。
凤姬自然也打量了回去，只见对方是个大约三十的普通男子，身材偏肥胖，但一双眼生得极其细长，那视线扫到身上，让人由衷的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