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说了不做行么

  “我，我……”
  泼辣的马俊梅看着自己儿子亲热的叶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说的我做了，不知道你该做的还算数么？”
  叶明看着马俊梅说道。
  这个时候的马俊梅，很明白叶明说的是什么。白天的时候，自己喊得，人家睡了自己，就要做儿子的干爹，养儿子一辈子。可现在干爹做了，睡谁呢？
  顿时，马俊梅的脸红了。
  自从丈夫赶山死了以后，自己一贯的厚脸皮，在一个比自己小不少的年轻人面前，红的如同在流血。
  “不早了，小子，该睡了，明天还有好东西吃呢。”
  叶明对着傻儿子说道。而傻儿子居然高兴地答应了，已经玩闹兴奋了一天的八九岁的孩子，一上床就发出了鼾声。
  这让马俊梅的心，开始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没办法了，实话实说吧，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要他对儿子不错，自己也认了，看白天的光景，这人还行。”
  “我也是没办法，要知道，他爹死的早，我一个人拉扯着他，本想着给他找一个不憨不傻的女人，能够照顾他，我也算是瞑目了，可谁想到，我得病了，重病啊，活不久了，我死以后，让他怎么过？饿死么？所以我才想着，攀上一个有钱的人，哪怕是搭上自己也行，换回一笔钱，就让他进孤儿院。这样最起码也能活下去吧？你说说，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做？想好好多天，才下定决心，可谁知道，你们这里居然换人了，换了你，当我看清楚的时候，已经晚了。你说吧，要我干什么？只要你答应给他一笔钱，让他能够活下去，只要不死，随你怎么着都行。”
  说道这里，一向刚强泼辣的马俊梅嚎啕痛哭，露出一个女人的软弱。
  “你的了什么病？怎么知道的？”叶明问道。
  马俊梅在丈夫死了以后，有个傻儿子拖累，别的营生根本干不了，只能够在自家的地里重一些药材和蔬菜，过得相当的艰难。加上娘家的补贴，才过得下去，但是娘家也不富裕，她就带着儿子每天不辞辛劳的去山下的乡里，卖自己种的一些蔬菜，换回些钱。胜在蔬菜新鲜，以及她的能说会道，倒也每天卖的不错。
  买完菜以后，他忽然看到有什么医院在那里义诊，不要钱给人检查身体，就想着过去看看自己的儿子能不能还有救，哪怕是恢复一点，以后说媳妇也容易一些。
  没想到，人家给儿子检查过后，还愿意给自己也检查一番。马俊梅就答应了。
  可是，儿子没希望也就罢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有希望就是惊喜了。可自己却被检查出来有病了，而且是重病，不好的病，别看现在还好，和正常人一样，只要病发，就是个死。
  所以，回来以后，就开始给自己的傻儿子考虑后路，但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马俊梅知道，那不会是儿子的好去处，人家自己的儿女还是在放养呢，自己的傻儿子没人照看，就是个死。
  但她好像听人说过，在城里有着什么孤儿院，能收这种人，不过要交钱，很大的一笔，所以，思来想去，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村里叶家的收购点负责人身上，毕竟叶家有钱，收购点这里的负责人，油水也不少，还拿着这个勾引过她来着，不过被他严词拒绝，赶了出去。
  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只有这样了，女人么，还不是被男人睡得？她决定，睡自己可以，但要认干亲，拿钱出来，她死后，那家伙要是敢于食言，相信村里的人会出面的，别以为山民好欺负。可谁想到，叶家忽然换人，成了叶明。
  才出了这么一出闹剧，不过结局和她的构思差不多。
  “就这样，想睡我的话，就来吧，只要我不死，哪怕不能动弹了，也随你怎么样，但要是亏待我儿子，我变成厉鬼，也找你拼命。”
  “这个先不说，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看着一副英勇就义模样的马俊梅，叶明急忙拦住，再一次问道。
  “癌症，乳腺癌。”
  “你确定？不会是别的？”
  “我确定，不信你摸摸，这里，就是这里，有一个硬块儿，我也是在医生的提醒下，才知道的，而且他在长，越来越大了。”
  说到这里，马俊梅勇敢的撕开本就被洗的有些发白，不结实了的衬衣，伸到叶明的脸前面，哭泣着让他去检查。
  叶明可没有趁机占便宜的心思，以他看来，马俊梅恐怕不会是说的什么癌症，因为他没有看到死气，至于病气，到有一些。至于地方么，似乎也就在胸部上。
  于是，他就以探诊的态度，检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