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艾尔菲的杀意
‘是那些头颅。这个混沌空间的那些头颅塞给了我许多不好的记忆。’塞伦特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头颅？你是说那些被灵魂之刃刺杀后，困在其中的灵魂？’艾尔菲稍一转念就明白了塞伦特口中的头颅指的是什么。
‘就是他们！’塞伦特发现艾尔菲的描述更为准确，那些头颅实际上就是被困在其中的灵魂。
‘那你仔细找一找，看看其中有没有——呃，一个你很熟悉的人？’在塞伦特肯定了他的猜测之后，艾尔菲立刻想到了在弗洛萨肯之战中神秘消失的弗伦主教，他没有忘记弗伦主教消失之后，留在灵魂之刃上那滴刺眼无比的鲜血。
‘我很熟悉的人？是谁？奥路菲枢机主教吗？’塞伦特疑惑的问道。他这一生所接触的人实在太少，真正称得上熟悉的除了弗伦主教和文森特骑士之外，就只有他们这个小队的人，难怪他竟然联想到其实并不是很熟的奥路菲身上去了。
‘呵呵，我也是瞎猜的，你注意一点就可以了。’见塞伦特并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艾尔菲明智的岔开了话题，他知道弗伦主教在塞伦特的心中地位有多么重要，万一塞伦特发现弗伦主教也被灵魂之刃杀死了，困在这个混沌空间里，即使以艾尔菲的聪明也很难猜得到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会注意的。’塞伦特根本就没想到艾尔菲指的是弗伦主教，还以为他说的是其他人，所以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这时困扰他的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已经渐渐消散了，没有灵魂之神法则的支持，这些记忆碎片不过是无根浮萍，虽然仍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但对他真正的人格已经无法造成威胁。
塞伦特的心静下来之后，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艾尔菲，刚才你说你看到了许多不属于我的记忆，难道这些记忆碎片已经影响到你了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即使这些记忆碎片已经无法影响到塞伦特，塞伦特也会想办法将他们彻底遗忘，以免给艾尔菲造成困扰。
‘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艾尔菲瞬间就洞悉了塞伦特的顾虑，‘在通过机械神力重新与你建立心灵感应之后，我发现我们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了，有的时候我甚至可以通过你的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当然这需要我主动这么去做才可以，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有机会你也可以试一试，我想你应该也可以做到。’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塞伦特心底稍稍舒了一口气，他不想因为自己给艾尔菲惹上一丁点儿麻烦。
‘塞伦特，你看一下距离出口还有多远？应该差不多了吧？’艾尔菲询问道。直接通过塞伦特的眼睛观察虽然更加方便，但那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在危机尚未解除的情况下，艾尔菲并不想劳心劳力的那样做。刚才要不是感到塞伦特的灵魂之火忽然之间变得极其微弱，艾尔菲绝不会冒险这样做。
‘我看一下——’经过艾尔菲的提醒，塞伦特才忙不迭的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漩涡状的出口，一看之下，他立刻吓得失声惊叫起来：‘艾尔菲！糟糕了，那些被困在这里的灵魂好像已经缠上了机械神力！’
塞伦特看到那些头颅蜂拥到漩涡附近之后，发现这唯一的“出口”已经完全被机械神力填满了，根本没有留下让他们有可能通过的任何缝隙。
这些头颅情急之下开始绕着机械神力打起转来，更有甚者张开嘴开始撕咬起机械神力来，其他头颅受到启发，立刻有样学样的咬住了机械神力。从塞伦特的角度看，已经合为一股的机械神力就像是一个长满了瓜果的藤蔓，而那些头颅就是串在上面的瓜果。
为什么这些头颅不害怕机械神力？塞伦特略一沉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些被困在混沌中的灵魂，长时间的受到了灵魂之神法则的影响，自身也逐渐带上了一丝属于灵魂之神的规则之力。
在这片灵魂之神法则构成的混沌空间中，就像之前被机械神力狠狠击中却无大碍的那个灵魂头颅一样，这些灵魂所化的头颅几乎是不灭不死的，所以他们才会这样放肆的撕咬机械神力。
要命的是这些头颅缠上机械神力之后，在灵魂之神法则的增幅下，这些头颅竟然开始让机械神力变得运转迟滞起来，再又缓缓拽动了几米之后，机械神力显出后力乏继的模样，彻底停滞下来。
‘哼，还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艾尔菲冷哼了一声。他当然也从机械神力上传来的异样感觉到了这一点。
原本他并不想破坏灵魂之刃中灵魂之神的法则，只要这些法则保存完整，艾尔菲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他在将塞伦特的意识拽回他肉体的时候，采取的手段非常温和，尽量在不触动灵魂之神法则的前提下小心行事。
但现在那些灵魂头颅为了重获自由，竟然妄想借助灵魂之神法则阻止他救援塞伦特，这让艾尔菲杀心大起。他保全灵魂之刃的底线是能把塞伦特平安救出，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艾尔菲不介意将灵魂之刃彻底毁灭。
灵魂之刃中蕴含的灵魂之神法则虽然精妙，但灵魂之刃此时已经并不完整，能量与机械神力相比差距太大，艾尔菲完全能够以力破巧，凭借庞大的拥有碾压性优势的机械神力将灵魂之刃连同其中的灵魂之神法则彻底碾碎。到时灵魂之刃碎片中被困住的那些灵魂只能是灵魂之刃可悲的陪葬品而已。
随着艾尔菲的冷哼声，注入混沌空间的机械神力骤然增强，如果说之前艾尔菲操纵的机械神力为了不与混沌中的灵魂之神法则发生冲突，呈现出一种鞭子状的“柔”性状态的话；此时艾尔菲杀心已起，不再考虑保全灵魂之刃的情况下，被注入其中的机械神力开始变得蛮不讲理起来，在混沌空间转而形成一道强硬无比的粗壮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