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 职业法则的漏洞
“痕迹这么明显吗？”艾尔菲仔细观察了一下手中的强力腐蚀药剂，没有看出有任何记号。
“不用找了。只有像我这种对麦迪逊极其了解的人，才能从药剂中发现属于他独有的风格。”威利的话让艾尔菲感到不可思议。
“药剂又不是名画，居然还能看出作者独有的风格？这怎么可能？”艾尔菲迷茫的问道
“怎么？不信？我指给你看。”威利说着冲艾尔菲招招手。
两人来到柜台前后，威利跳上了之前那张长凳，然后示意艾尔菲把强力腐蚀药剂放在柜台上。
“您要做什么？”艾尔菲小心翼翼的按照威利的指示把药剂放好，万一要是不小心把药剂瓶打破的话，整个血色玫瑰恐怕就要毁了。
“喏，你拿这个看看。”威利取出了真实放大镜交给艾尔菲。
“有什么区别吗？”艾尔菲把真实放大镜放到强力腐蚀药剂上仔细观察着。
透过真实放大镜可以发现强力腐蚀药剂并不像在肉眼观察下那么平静，组成药剂的每一滴药液其实都在剧烈的翻滚着、碰撞着。
“看到了吗？将药剂放大一定的倍数之后，就可以看出其中的奥妙，你看那些药液运行的轨迹，那是只有麦迪逊出品的药剂具有的特征。”威利趴在艾尔菲旁边轻声指点着。
“开玩笑的吧？”艾尔菲狐疑的瞥了威利一眼，之前他并没有使用真实放大镜，怎么可能看出如此细小的特征。
“呵呵，你不信吗？如果你有其它麦迪逊制造的药剂，拿出来看一眼就知道了。”威利的笑容显得深不可测。
“呵呵，我最不缺的就是麦迪逊大师亲手配制的药剂。”艾尔菲何尝不知道这是威利变相的一种激将法，不过他完全不在乎，因为麦迪逊当初给他的药剂实在太多了，一瓶两瓶的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说着艾尔菲又掏出了一瓶治疗药剂，这次他加了几分小心，挑了一瓶最普通的，他不信这样的药剂也能在真实放大镜下看出那种特点来。
“喏，我没说错吧。虽然这瓶普通治疗药剂中药液的运行轨迹不是那么明显，但可以看出轨迹与那瓶强力腐蚀药剂一模一样。”不用威利特意提醒，艾尔菲已经完全被自己看到的一切震惊了，威利说的竟然是真的！
“这不可能！”艾尔菲又掏出一瓶他自己配制的神圣奥博砾石药剂，通过真实放大镜看去果然发现其中药剂的运行轨迹与之前两瓶不同，而且差异很大。
“喔喔喔~奥博砾石药剂？居然还自带神圣气息？不，这不是麦迪逊的作品，难道除了他之外，大陆上又出现了一位高级药剂师？”威利发出的惊叹让艾尔菲臊红了脸，他的脸皮再厚此时也不好意思承认这是他配制的。
“威利老板，您并没有通过真实放大镜看这瓶神圣奥博砾石药剂，怎么能看出这不是麦迪逊大师的作品？”艾尔菲问道。
“这瓶药剂叫做神圣奥博砾石药剂吗？倒是名副其实，不过很可惜，这瓶药剂仍然是属于那种无法传承的药剂，因此也没有配方被大陆法则承认。”威利不无遗憾的说道，他关注的焦点显然和艾尔菲不一样。
“威利老板？”艾尔菲加重语气把威利从他自己的臆想中唤醒了过来。
“啊？什么？噢，对了，那是属于我自己的一种天赋，可以辨别出每样物品的独有之处。要是没有这种天赋，当初主人怎么会放心的把血色玫瑰交给我？”威利愣了一下，给艾尔菲解释道：“真实放大镜不过是用机械造物模拟出的类似我的这种天赋的功能罢了。”
“用机械造物模拟你的天赋？这个真实放大镜该不会是出自巴伐利亚大公之手吧？”艾尔菲怀疑只有奥古斯塔有这种能力。
“瞧你说的，每一样机械造物都是出自巴伐利亚大公之手，只不过这个真实放大镜的确是他亲手打造的而已。”威利不无得意的说道。
“我不明白既然你有这种天赋，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专门打造一个这样的放大镜？”艾尔菲问道。
“只有事实摆在眼前，才会让那些质疑我的鉴定结果的人闭嘴。”威利有些气愤的说道。显然之前他没少吃这方面的亏，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艾尔菲深有同感的说道。
“那么接下来谈谈我们的交易吧。”威利话锋一转扯到了交易上，猝不及防的转换让艾尔菲一时之间有点愣神：“我愿意用这张强力腐蚀药剂的配方换您的强力腐蚀药剂成品，如果你愿意加上神圣奥博砾石药剂的话，我就把真实放大镜也加入交易，您看怎么样？”
“一张配方换一瓶药剂？”艾尔菲怀疑的问道。
“我说过，配方在无法实现其价值的人手中毫无价值。”威利狡猾的笑了笑，“而我看得出来，这张配方对您来说却有很大的用处。”
“我只是一个吟游诗人！”艾尔菲强调道。
“一个没有职业证明的吟游诗人。”威利的话中分明在暗示着什么。
“请您挑明了说。”艾尔菲隐隐觉得威利好像透露出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信息。
“您没有吟游诗人的职业证明，说明您的职业并没有得到大陆法则的认可，也就是说在大陆法则之下，您现在其实是一个无职业者。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细说了吧？”威利别有深意的说道。
“职业证明有这么重要？竟然能影响到大陆法则的判断？”艾尔菲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如果威利没有骗他，那岂不是意味着他现在完全不受职业的限制？
“你把职业认定想得太简单了。每一个人确定职业的时候，都会受到大陆法则的严格认定，才会获得职业证明，在那之后就会受到大陆法则的严格限制。”威利看了艾尔菲一眼，“你这纯粹就是走了狗.屎.运，吟游诗人协会在大陆几乎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你们无法通过大陆法则的认定而获得职业证明。这可能是大陆法则出现的为数不多的漏洞——话说回来好像这么多年以来，吟游诗人也差不多绝迹了吧？至少你是我近一百年来见过的唯一一个吟游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