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今晚也让她陪我

  陆卓凯站起身，牵住水仙的手，带着她来到床边。
  水仙被按着肩坐在了床上，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即将发生的事。
  身旁的床垫有一瞬间的下陷，是陆卓凯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要来了吗？水仙握紧身侧的床单。
  然而，等了好一会，陆卓凯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水仙忍不住睁开眼睛，刚好对上陆卓凯的眼睛。
  “陆，陆公子……”她的心跳得更快了，这样近的距离，她都能看见陆公子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水仙，你愿意吗？”陆卓凯问。
  被那双蕴含着璀璨星空的深邃眼睛凝视着，水仙有些出神，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愿意吗？这种事，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因为她是陪床啊，那就是她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这是我应该做的。”水仙小声回应。
  陆卓凯轻声叹息，随后再一次问：“和男人做这种事，你愿意吗？不仅仅是这一次，包括昨晚，包括更早以前，这种事，你是自愿的吗？”他说到后面情绪已经有些不稳定，握着水仙的手也逐渐收紧。
  “我……”水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我不知道。”
  “傻丫头。”陆卓凯将她揽入怀中，嗓音极尽温柔：“男女交合这种事，应该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才对。至少，你的心里要是欢喜的，否则，那对于你，就是一种折磨。”
  他宽大的手掌抚着水仙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少女身上薄薄的寝衣传递：“好了，今晚你就睡在这里，我陪着你。”
  他说着掀开被子，让水仙躺了下去。
  水仙懵懂地看着他，眼中尽是困惑：“可是陆公子，少爷们让我今夜好好伺候你，我要是就这么睡了……”
  陆卓凯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乖乖听话，不闭上眼睛，可是睡不着的。”
  水仙听话地闭上眼睛，而陆卓凯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也进了被窝里来。
  他将水仙揽入怀中，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
  “做噩梦也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
  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莫名让水仙觉得熟悉。
  她安静地闭上眼睛，靠在这个让她安心的怀抱里，静静睡去。
  就今晚，让她忘掉自己卑贱的身份，睡个安稳觉吧。
  第二天，陆卓凯在池家叁兄弟好奇的目光中安静地用了早餐。
  池松性格最为直爽，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昨晚怎么没听见动静？”
  陆卓凯斜了他一眼：“没想到二少爷竟然喜欢听墙根。”
  “卓凯，你别介意，我们只是想知道昨夜水仙有没有将你伺候好。”池杨适时出来打圆场，化免一场尴尬。
  “挺好的。”陆卓凯淡淡一笑：“今晚也让她陪我吧。”
  陆卓凯都开口了，池家兄弟自然不会吝啬。
  如今他的父亲陆督军很受金陵那位的器重，谁都想与陆家攀上关系，就连池家也是一样。
  这次给池杉接风，陆卓凯能来已经实属不易，愿意住下更是意外的惊喜，现在主动开口要水仙，就说明没把他们当外人，叁人心中有数，自然欣然应允。
  池杉甚至慷慨地提出，陆卓凯住在这里的日子，就由水仙专职伺候。
  于是，陆卓凯便顺理成章地将水仙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