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你愿意嫁给我吗？

  原本彼此急促的呼吸，逐渐逐渐在这样一个温柔缱绻的吻中平复了下来。
  池府有规矩，水仙伺候完少爷们之后，不论多累都不可在少爷们的屋子里留宿，因此她常常要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楼。
  于是，此刻陆卓凯温暖的怀抱显得更加令她感动。
  今晚的她不是以往的那个水仙，她不是低贱的陪床，不是用完就要自己乖乖离开的下人，而是……被这个男人好好疼爱着的幸福女子。
  “我终于得到你了，水仙。”陆卓凯的声音仍旧有些沙哑，但听在水仙耳中，却是悦耳极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再让别人碰你。明日我离开前，会嘱咐池杨好好照顾你，自然，也会告知他们今后不可再碰你。过不了多久，我与父母知会过后，就会再回来，到那时，我就带你离开，带你去我江城，去我的家。”
  这简简单单几句话里，包含着的责任与承诺，让水仙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想过自己在陆公子心中是不一样的，也想过他或许真的有点喜欢自己，却如何也没有胆子去妄想他会带自己离开，会真正让她脱离陪床的低贱身份，甚至……带她如此肮脏之人回家。
  “陆公子……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水仙问出心中所想。
  陆卓凯的脸色有一瞬间暗沉，他将怀抱收紧，唇印在水仙额头：“不许再这样说了，我告诉过你，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你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幸福，明白吗？”
  水仙懵懂点头，她不懂什么权利，但是，陆公子的话，让她觉得未来会是美好的，可以期待的。
  “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陆卓凯低下头，一只手抬起水仙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对我是怎么想的，你……你喜欢我吗？愿意，嫁给我吗？”
  “我……”没想到陆卓凯会问的这样直接，水仙愣了愣，眼眸含水，波光晃动，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我……”她摇头，有眼泪跟着落了下来。
  “你不喜欢我？”陆卓凯眼底蔓延痛苦之色，他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才结合的。
  难不成在水仙眼里，自己和池家叁兄弟根本没有区别？
  “不是的……我……我喜欢陆公子，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水仙继续摇头，泪水落在枕头上，留下深蓝色的印记：“可是我……不能嫁给公子。”
  “为什么？”陆卓凯悬着的心放下来：“又是因为你的身份？你不必担心，我家中亲人十分开明，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一定会答应。”
  “不是的不是的。”水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从小被喂了药，是不能生育的，公子，我……我……”
  陆卓凯一愣，随后他的唇再一次吻上她，唇间水仙的泪珠混进来，是苦的。
  “傻丫头，这算什么理由？谁说女人就一定要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于我来说，只要你陪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知道么？那日在街上头一次见你，我就对你有很不一样的感觉，后来我们有了相处的机会，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心，如今能够得到你，拥有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
  “现在战乱，有太多的战争孤儿，孩子什么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们可以去领养。”
  “领养……陆公子……”水仙靠在陆卓凯怀中，任凭泪水汹涌而出。
  这个人，竟然是真的喜欢自己，想要娶自己啊。
  她其实一直都很不安，生怕陆卓凯对她的好，只是怜惜她的遭遇，可怜她的身世，毕竟他与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这次他离开后就会将她淡忘，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陆卓凯离开后，若池家的少爷们又要她伺候，她便了结自己的性命，绝不给陆公子抹黑。
  可刚刚他如此认真说要娶她，如此负责地为他们的未来做打算……她水仙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陆公子，谢谢你。”她小声说。
  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爱恋，谢谢你成为我生命中唯一的光，照亮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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