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请家长

  第484章 请家长
  宽敞的剧院空间中,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徐子荞淡定地接受来自众人的审视目光,这是一场真正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是,她的所有“手段”,都是基于这一前提。而利用手边一切可供利用的资源完成任务,只是最终目的。所以她并不觉得有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妥。
  “啊,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徐子荞朝着秦久安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敌方首领,你已经被斩首了。”
  秦久安拉着脸,死死盯着徐子荞,众人不由地屏住呼吸,只有徐子荞泰然自若地抱着她剩下大半地薯片袋,咔嚓咔擦地继续吃。
  僵硬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秦久安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戳了戳徐子荞的眉心,说:“老奸巨猾。”
  唐泽闻言,憋在胸口那口气,总算吐了出来……过关了。
  “丫头,这个给你,去一边看去吧。”秦久安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揣摩揣摩。”
  徐子荞眼睛亮了亮,“这是什么?”
  “记录,”见她一脸茫然,秦久安解释道,“‘一号行动’是真实故事改编,你手上这个,就是真实版本的‘一号行动’,这个至今还是秘密级档案,不能带走,只能在这里看。”
  容寂的伤并不严重,但是鉴于不敢让徐子荞知道,容寂生平第一次为了这种程度的小伤住院,被闻讯赶来的容海波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如同X射线一向给从头扫描到尾。
  “你可以去办出院了。”
  “不去。”容寂如以往一般没有半点欺负。
  “你的伤根本用不着住院,占用公共资源,不是你一个军人该做的事。”
  “那帮我搭个架子床在走廊。”
  容海波忍耐地按了按太阳穴:“你今天是准备赖在医院不走了?”
  “我是伤员。”容寂理所当然地说。
  容海波闻言恶狠狠地瞪着容寂,不过容寂的脸皮向来比装甲车后,泰然自若地任叔叔瞪了个够,在容海波终于倍感无趣准备离开的时候,才不冷不热地波澜不惊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容海波一手拿着容寂的病例,一手执笔,笑道,“呵呵,现在。”
  容寂微微皱眉:“我是说结痂脱落。”
  “子弹擦过,撕裂伴高温烫伤,没个把月不可能脱落。”容海波干净利落。
  “不行。”
  呵,不行?
  这什么时候结疤什么时候脱落还能让你说了算?
  容海波气乐了,“这可没有办法,伤疤不会管你是将军还是老百姓,只要你是正常的人类,就是这么个时间。难道手臂上挂着这条疤,还不敢出院了不成?你以前肚子上被毒贩划拉出这么大一条口子,也没见你这么在乎过。”
  “今时不同往日。”容寂挑眉。
  “三十出头的年纪,打算改变路线,朝时下那些个精致花美男看齐?”容海波平日里德高望重,寡言少语,毒舌起来却很少有人招架得住。
  “我媳妇儿担心。”容寂理直气壮地说,当初他出门的时候,可是再三向徐子荞保证,绝对不会受伤。
  容海波闻言愣了一瞬,而后又惊又奇地绕着病床走了两圈,说:“就怕老婆这点,你和你爸倒是一脉相承。还是上次那姑娘?”
  容寂丢了个“废话”的鄙视眼神给容海波。
  容海波噎了一下,想了想,没好气地提醒:“你爸可不好对付。”
  “我不对付他,”容寂靠着床,一脸泰然自若,甚至隐约流露出几分痞气,“我等着他来对付我。”
  “……幸亏我生了个女儿。”容海波感叹,“你爸上辈子一定缺德事儿做多了,一碰碰上两个讨债鬼。”
  “这疤什么时候看起来能跟摔跤擦伤似的?”话题又被容寂给硬生生转了回去。
  就算有借口躲个一个来月,可他和徐子荞正是敞开心扉,彼此融入彼此生活,蜜里调油的时间,他还没尝到几天甜头,可受不了一个月不见面。
  “相信我,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为负,你说是狗啃伤她都信。”
  容寂怀疑地看着容海波,他觉得他家那个丫头装傻的时候挺多,真傻未必能有一次半会儿,这个提议太危险。
  手机铃声拯救了被容寂的目光定在原地的容海波,见大侄子准备接电话,容海波立刻开溜,这种明里暗里撒狗粮的行为,他年纪大了,胃口不好,撑不住。
  这边容海波前脚刚走,后脚死活要赖在医院“养伤”的容寂也穿戴整齐,板着一张本就足够威慑人的脸快步朝医院外走。
  电话是岑橙打的,倒不是徐子荞出了什么事,出事的是另一个丫头——饺子。
  岑橙是先打过了徐子荞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想到徐子荞现在正在试镜“一号行动”,可能不方便接电话,岑橙这才反应过来,“一号行动”这么重要的电影,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搅她。
  可饺子的事儿已经不是她爸爸妈妈或者她能够解决的,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拨通了容寂的手机……好歹……好歹他也知道饺子的存在,怎么说也算半个准爸爸不是?
  “老大,火急火燎的,这是干什么去啊?”沈澜一边开车一边碎碎念,“你手上的上才缝合好,万一裂开可怎么办?”
  容寂皱眉:“闭嘴。”
  他现在不能忍谁说他的伤不好,沈澜这张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到了目的地,沈澜疏地瞪大双眼,“我去……我不是眼花了吧?这是幼稚园吧?就是那种吵吵闹闹的小鬼聚集的地方……世上最可怕的修罗场之一!”
  说完,看向容寂的表情,活像自己老大不要命了似的。
  隔着围栏,可以看到不少飞奔的小小的身影,即便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容寂,也不禁太阳穴突突地疼。
  “你在等着。”话音刚落,男人便利落地推开车门,大步朝沈澜口中的“最可怕的修罗场之一”——幼稚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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