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皇家马德里的拒绝
英格兰。
赫特福德郡。
科尔尼训练基地。
世界上鼎鼎有名的阿森纳俱乐部的训练基地就坐落在这里，距离他们的酋长球场，仅仅四十五分钟车程。
赛季刚刚结束，训练基地里的人不是很多。
球员们都已经纷纷度假去了，为他们做后勤服务的许多工作人员，也都已经放了假。
夏日的阳光，透过茂密的绿树，在草地上印出一个个金黄色的斑点。
一个穿着白衬衫，还打着领带的中年光头男子在树荫底下快速的往前走。
他是伊万·加齐迪斯，1964年出生于南非，4岁时便移居英国，86年获得牛津大学法学学位，在1994年于美国着手创建美国足球大联盟。2011年，他回到英国，来到伦敦，加入阿森纳足球俱乐部，担任首席执行官。
每逢球员转会期，都是他非常忙碌的时刻。
今年也不例外。
走了几步，手机铃声响起。
加齐迪斯一边走，一边拿起手机看了看，点了接听。
“……嗯，我知道。我正在和皇家马德里谈。”
“但是，阿尔塞纳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还要和切尔西谈切赫，找巴塞尔谈穆罕默德·埃尔内尼。此外，我还要想办法为波多尔斯基找一家新的俱乐部。德国人去年在国际米兰表现不佳，意大利俱乐部并不准备买断他。”
“这些都需要时间。”
加齐迪斯面露忧色，他还在继续往前快步走着。
“嗯，嗯，我在听。”
“是这样的。我试探询价，然后被他们拒绝了。然后，我又报了一个800万英镑的价格，结果，你猜怎么着。还是被他们拒绝了。”
“我想他们可能是疯了。一个中国人，连国家队的比赛都没踢，就只不过踢了一年预备队的联赛，报价800万英镑居然不协商，直接拒绝！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可能没听清楚。刚才信号不大好，你能再说一遍么？”
“什么？1500万英镑？我的老天。当初我们从南安普顿带走沃尔科特的时候，也不过才是1200万英镑。当时，这个价格就震惊了全世界。一个十七岁的中国小孩子，1500万英镑，阿尔塞纳，你是不是也……”
“好吧好吧，我会考虑。你容我先想想，我现在思维有些乱。”
“嗯。嗯。回头再联系。放心，很快就会与你再联系，不会让你久等。”
……
推开办公室的门，加齐迪斯把手机随手丢在桌子上。
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话筒，吩咐了一句，“一杯冰咖啡，不要糖，谢谢。”
然后，加齐迪斯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他打开电脑。
调出那名球员的资料。
“二十场西乙B联赛，进二十七球，五个助攻，场均1.35球、0.25次助攻，场均过人9次，场均被侵犯5.8次，场均丢失球权0.7次，场均送出威胁球1.2次。”
“四场升级附加赛，6球0助攻，场均1.5球。”
“欧洲青年联赛，6场比赛，13个进攻3个助攻，场均2.17球、0.5次助攻。”
“西甲联赛七场比赛，打进一球零助攻。”
加齐迪斯手里拿着一支笔，习惯性的在桌子上轻轻点了点，眉头有些皱了起来。
“从数据上来看，是挺华丽的一份数据，但是比赛水平低了一些。”
“唯一高水平的西甲联赛，这位年轻人只踢了十几分钟比赛，数据很难有什么参考价格。”
“就这就要报价1500万英镑？真不知道阿尔塞纳是怎么想的……”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加齐迪斯没有转头，他依旧望着电脑屏幕。
一杯咖啡递到了手边。
加齐迪斯没抬头，他拿过咖啡，说了声，“谢谢。”
过了一会儿，来人还没走，加齐迪斯就有些奇怪了。
他抬起头，“我说了，谢谢……呃，是史蒂夫。不好意思。”
加齐迪斯连忙站了起来。
史蒂夫·罗利是俱乐部的老员工了。
上世纪90年代的早期，史蒂夫·罗利就已经是阿森纳俱乐部的球探了。
阿森纳俱乐部历史上的传奇队长，托尼·亚当斯，就是他发掘出来的。那时候，就连温格都还不是阿森纳的主教练，当时的枪手主帅是传奇主帅乔治·格拉汉姆。
对于这样的俱乐部元老，加齐迪斯必须态度尊重一些。
“我刚才还以为是沃特森小姐呢，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给我送咖啡过来。快请坐。”
“对了，沃特森小姐呢？怎么是你过来？”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史蒂夫·罗利笑了笑，在加齐迪斯对面坐了下来，“我从外面回来，刚好碰到沃特森小姐给你送咖啡过来。我想着，和你聊聊，就顺路把咖啡带了过来。”
精致的咖啡勺沿着顺时针缓慢搅动，咖啡豆浓郁的香气慢慢在空气里挥发出来。
加齐迪斯抬起头，扬眉，“找我？有事么？”
“嗯，是这样的。”罗利把双手膝盖都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加齐迪斯，“前段时间，我向俱乐部推荐了一名皇家马德里卡斯蒂亚的球员。我想问问俱乐部这边，进展如何，对方的回应又是怎样的。”
呃……
加齐迪斯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是那个叫做歌·楚的中国球员吧？刚才阿尔塞纳和我打电话，也在谈他。现在你又是专程为他而来。怎么，你们就这么看好他么？”
“嗯。”
罗利立刻就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伊万，你可能不是很了解，但你要相信我，这球员的前途非常光明。如果有机会，千万别错过，否则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哦？”加齐迪斯耸了耸肩，“每年都有足球天才，难不成每年我们都会后悔？”
见罗利要说话，他立刻抬起手来，“听我说，史蒂夫。我认可你和阿尔塞纳的专业素质。我相信你们说的不会有错。”
“但作为球队的CEO，我需要考虑的比你们更多。这赛季，董事会给我的转会预算不算多，我必须花在最有效的地方。”
“好球员，肯定是我们需要的。但是，好球员也要有好价格才行，对不对？”
“这个中国球员，我确实是重视了。赛季结束后不久，我就与皇家马德里主管转会的总经理何塞·桑切斯取得了联系。可他拒绝了我800万英镑的报价。一个刚满17岁的孩子，没有顶级联赛比赛经验的中国人，我开出这样的报价已经很有诚意了，可他谈都不谈，我能怎么办？”
加齐迪斯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