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突变
“有贵客在,不得这样胡闹!”都胡权次话语严厉脸上却带着笑,转头又望向秦之翦:“朕就这儿一个公主,从小娇宠惯了,让镇北王见笑了。”
秦之翦看也没看相送一眼,望向金鎏,南浩江见状哈哈笑了起来,“早就听闻香颂公主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位美人,这样的一位美人若是进了宫,便把宫里其他的娘娘们都比下去了,一定会得敝国皇上宠爱的。”
“哈哈哈,南大人谬赞了!”都胡权次得意的大笑起来,笑声之豪迈,整个宴会场都能听到,是啊,谁不希望人家夸自己的闺女长的好呢。
都胡权次和南浩江谈笑风生,香颂望着和秦之翦对视的金鎏,眼中厉光闪闪,同样都是女人,她可以和心爱的人深情对望,而自己的爱人却被他们两个害死,这样的仇恨让她紧咬牙关,恨不得现在就动手杀了他们,可是她也很清楚凭她现在的身手根本不是秦之翦的对手,只怕她的软鞭还没有挥出去就被秦之翦一剑夺去了性命,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秦之翦会因为她是大秦未来的妃子而对她手下留情,看着金鎏笑颜如花的样子,香颂突然想到她身上的蛊虫,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金鎏刚转过头去,便见香颂笑吟吟的望了过来,“镇北王妃好漂亮,和王爷恩爱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
“香颂公主说笑了,我和王爷还没有成亲呢!”金鎏笑着回道,有些无奈,不明白她明明没有梳妇人髻,为何他们都要唤自己镇北王妃,虽然是迟早的事情,可是秦之翦还没有八抬大轿把她抬回去好不好,这个程序是不能省的,哪个女孩没有幻想过轰轰烈烈的出嫁情景呢!
“是我眼拙了。”香颂微微一讶,笑了起来。
“对了镇北王,这一路上可还顺利?”都胡权次端着就被喝了一口,笑望着秦之翦。
“一切顺利,多谢王上关心!”秦之翦嘴角轻轻一勾,等着都胡权次下面即将要说的话。
“那就好,敝国和贵国虽然刚刚发生了战争,可是百姓们都是极其向往和平的,如今镇北王前来敝国迎亲,便预示着两国和平时期的来临,百姓们自然是欢欣雀跃不已。”
“王上说的对,希望两国的和平能够持久的维系下去!”
都胡权次用迎亲路上的顺利来暗示他的诚意,秦之翦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指出破坏和平的是匈奴而不是大秦,只要匈奴老实一点,和平原是可以维持很长时间的,两人虽然都没有明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连旁边的人也都听明白二人在打官腔,面带微笑着不说话,只是秦之翦的暗语让匈奴那边的人都暗暗咬了牙。
知道是自己理亏,都胡权次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其实这次战争给敝国也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又适逢大旱,匈奴的百姓正饥寒交迫、流离失所,朕的此刻也是后悔莫及,不该听信了歼佞的谗言,破坏了两国的和平,如若不然也不会落到眼下这步田地。”
“饥寒交迫、流离失所?”金鎏抬起头来望向都胡权次,眨了眨清凉如水的大眼睛,“方才我们进城的时候好像见到的并不是这样的情景。”
“金三小姐是什么意思?”
看来都胡权次还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金鎏与秦之翦相视一笑。
“王上!”扎昆走了上来,单手抚胸,一脸愤怒的道:“微臣带来了一个人,能替王上解惑,请王上准许此人前来!”
“宣!”
“是!”扎昆行了一礼,转头大喝一声:“带进来!”
扎昆的话音一落,原本还喧闹的宴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门口,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二十岁上下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一到都胡权次的面前就跪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不是柯木诸将军家的大公子拜高吗?”官员中有人认出了此人,低声说道。
官员的话传到拜高的耳朵里,拜高浑身颤了一下,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忙在地上磕头道:“小人是拜高,小人叩见王上,小人是柯木诸将军的大儿子。”
都胡权次先还不知道跪在下面的人是谁,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了起来,这拜高他以前也见过,眼下他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倒是让他认不出来了,他虽然恼怒柯木诸的无能,可是柯木诸毕竟是匈奴的第一勇士,是大将军,将来匈奴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况且这次战争是他应允的,他自然要保柯木诸。转头望向扎昆,不明白他为何把柯木诸的儿子带来,这不是明摆着要让秦之翦想起柯木诸吗?
“王上,今日微臣与扎昆陪同镇北王一行人进京的时候,道路两旁的百姓们夹道欢迎,这些百姓衣着光鲜、满面红光,热情洋溢,与我们一路看到的百姓饥寒交迫的情景大相径庭,微臣心知必定是有人想破坏援助之事,便让扎昆大人去调查了一番,扎昆大人既然带了此人来,想必今日之事与此人是脱不了干系的!”左顿也从旁边的座位上走了出来,站在扎昆的身边开口说道,说完看了扎昆一眼。
扎昆也知道自己当着秦之翦的面,贸贸然的带人来见都胡权次,有些丢了自己国家的面子,被左顿一瞪低下头去。
“哦?有这回事?”都胡权次没想到一路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到了京城,他的眼皮子底下倒是有人跟他唱反调了,面色一正望着跪在地上的拜高喝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上,小人不知,小人也是听命行事,小人……”
“王上,这一切都是微臣的主意!”柯木诸大步从门口走了进来,视线在秦之翦的脸上扫过,目光微沉。
“父亲!”拜高一见柯木诸松了一口气,抓着他的衣袍唤了一声。
柯木诸看了拜高狼狈的样子一眼,眉头皱了一下给都胡权次行了一礼。
看到柯木诸出现都胡权次和左顿的脸色都变了一变望向秦之翦,见他一脸的淡然,心中更是举得羞愧,看来他一早就猜到柯木诸没有被关起来,都胡权次倒是罢了,左顿作为与秦之翦还有些交情的,脸色变的赤红起来,转头狠狠的瞪着柯木诸。
“柯木诸,朕不是让你在府中静思己过吗?你怎么私自跑出来了!”都胡权次厉声喝道。
“回王上,微臣真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会让人在迎亲队伍经过的路上夹道欢迎,大秦答应与我国和亲,便是愿意与我国结成友善之邦,作为邻邦友国,虽然如今国内旱灾严重,我们也要显示出对大秦的敬意,百姓们的欢迎便是最好的表现方式,难道微臣做错了吗?”柯木诸面不改色的低头说道,心中虽然恨极了大秦恨极了秦之翦,可是从他的话语里却半点都不看出来。
“我国的百姓正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吃不饱穿不暖,柯木诸将军作为朝廷的忠诚,王上最信任的臣子,不想着怎么救百姓与水火,竟然还有工夫做这样的事情,下官真是佩服之极!”扎昆冷哼一声说道,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太了解柯木诸了,向来他是怕秦之翦答应援助匈奴之时会像都胡权次提出不利于他的条件,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小动作,为的就是让秦之翦一开始便拒绝援助,这样便更不会提出什么条件了,他倒是聪明,可是为了他自己就要看着匈奴的百姓死于饥寒,这是何等胆小自私的行为!
“左顿大人,本官只不过是就事论事!难不成大秦迎亲的队伍前来,我们不该欢迎吗?”
“如今百姓连吃都吃不饱,与其花这些功夫来制造假象,柯木诸将军倒不如把这些银子都拿出来卖搭粥棚赈灾,岂不是更有意义吗?”
“粥棚自然是要搭的,只是本官觉得欢迎大秦迎亲队伍的事也不能忽视!”
“这么说来柯木诸将军还真是有钱啊,就不晓得将军是准备拿多少银子出来搭粥棚了!”
“你……”
“好了!你们眼里还有朕吗?”左顿和柯木诸一阵舌战,让都胡权次头疼不已,大声一喝打断而来他们的你来我往,见他们都跪倒在自己的眼前,才细细一想,觉得柯木诸欢迎秦之翦一行人好像也没有错,况且他也打算搭粥棚赈灾,这自然也是好事,只是……都胡权次看了秦之翦一眼,想起援助的事情,别说是柯木诸一个了,就是满朝文武百官都拿出银子来搭建粥棚赈灾,只怕都解决不了问题吧,毕竟没有粮食,有银子也是徒劳,现在匈奴最缺的不是银子,而是粮食!他现在担心的也是没有在粮食发给那些灾民,若是那些灾民闹起事来闯进京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左顿和柯木诸跪在地上互相瞪了一眼谁也不服谁,都胡权次还摸不清秦之翦的意思,一时也不晓得说什么好,若大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其他的官员看着前面的形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中有赞成左顿的,也都柯木诸的支持者,可是这个时候都不敢说话。
“王上,这么说来柯木诸将军也是一番好意,花的还都是将军府的银子,王上若是因为这个儿责怪将军的,岂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凉月突然轻笑了一下,靠近都胡权次的身边轻声说道。
凉月的话像是给那些支持柯木诸的人打了一剂强心针,都活跃了起来,纷纷上前为柯木诸说情。
都胡权次见状有些左右为难,一边秦之翦没有说话,一边柯木诸又有这么多人支持,最重要的是他也有心护着柯木诸,正在这时,香颂却转头冷冷的瞥看了凉月一眼。
凉月是柯木诸的表妹,香颂又是喜欢柯木诸的弟弟乌立邪的,所以以前她们二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如今再看凉月她却觉得这女人愚蠢至极了,现在没有一件事比赈灾来的大,柯木诸虽然抓住了这一点,他却不晓得单凭匈奴国内的能力是无法救助所有的灾民的,这也是都胡权次犹豫的原因,只要秦之翦一句话,只怕柯木诸之前做的便会成为笑话,让大秦耻笑匈奴人虚伪愚蠢,柯木诸不自知就断了,凉月还要自己跳进来趟浑水,真是没有比她更蠢的了。
虽然把形势看的很清楚,香颂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不在乎秦之翦是不是要让柯木诸死,反正她也恨死柯木诸了,要不是他,乌立邪也不会死!
“这么说的话,若是我们不领柯木诸将军的情,那便是我们不知好歹了?”金鎏突然开口说道,其实眼下的情况大家都很清楚,既然都胡权次下不了决定的话,那就由她来帮她做决定好了,金鎏起身慢慢给柯木诸行了一礼,抬头望着都胡权次笑道:“多谢贵国的盛情款待,不过看眼下的情况,贵国是用不着别国援助的,这样作为邻国我们也放心了。”
“金三小姐……”左顿抬头望着金鎏。
“鎏儿说的很好,正是本王想说的!”秦之翦看了左顿一眼,转头望着金鎏笑道。
“左顿大人,亏你在路上还跟我们说了那么多,原来是哄着我们好玩儿的啊!”南浩江起身拍了拍左顿的肩膀,一脸促狭,“不过那自己国家开玩笑,你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
“我……”左顿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堵的说不出话来,求救的望着都胡权次。
都胡权次亲自下的命令,他自然知道左顿路上都对秦之翦等人说了什么,听他们这么一说也慌了神了,刚要起身解释,被香颂按住了手,转头看了她一眼,才慢慢的坐下来,道:“镇北王先不要着急,援助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不知镇北王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满足,只要能救百姓与水火。”
秦之翦闻言看了金鎏一眼,都胡权次这句话他倒是很满意,二人转头望着左顿,他可是当着他们的面答应柯木诸的事情由他来办的。
左顿早料到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只是没有想到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而且还有柯木诸在场,他倒不是怕得罪了柯木诸极其党羽,而是觉得杀掉柯木诸的话若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会失了都胡权次的心,左右权衡了一下,想到那些正处在饥寒交迫中的匈奴百姓,他还是咬了咬牙往地上一跪,抬头望着都胡权次:“王上,撕毁条约侵占大秦领土的事情那个尚未解决,便是镇北王答应援助,只怕大秦的百姓和皇帝也不会答应,依微臣之见,我们还是先平息大秦百姓和皇帝和怒火才对!”
“左顿大人说的是!柯木诸将军蒙蔽王上好大喜功,不顾百姓的生死,强迫百姓交出仅有的钱粮作为军粮,也是造成眼下百姓如此困境的罪魁祸首,王上,臣以为,柯木诸将军不可留!只有除去了柯木诸,大秦百姓的怒火才能平息。”见左顿跪下,扎昆也跪在了他的身边,新仇旧恨一起算上,他说的话比左顿更加的直接。
若是说左顿的话让那些文武百官不明白的话,扎昆的话便太过直白了,想让他们装傻都不可能,那些原本就看不惯都胡权次宠信柯木诸的官员,还有那些忧心百姓安危的官员纷纷站了出来,请求都胡权次斩杀柯木诸。就连那些原本站在柯木诸身后的人也迟疑了,眼下的局势很明显,想要得到大秦的援助,便要先杀了柯木诸,现在来讲柯木诸和整个匈奴的百姓在都胡权次心里孰重孰轻,他们心里很清楚,现在只要有一人倒戈,其他人便会全都站在左顿一边,只是都胡权次的沉默,和凉月的冰冷眼神让他们迟疑。
“左顿大人,柯木诸将军战功显赫,又是我们匈奴的第一勇士,便是这次犯下了过错,也罪不至死,你带着这些人跪求王上杀了柯木诸将军,难道另有企图?”凉月紧紧的握着冰冷的手,眼神如刀的望着左顿。
“微臣毫无企图,微臣只是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经历战争的迫\害,想让匈奴国富民强,若说这是企图的话,那微臣承认这便是微臣的企图!”左顿望着凉月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凉月咬牙切齿的瞪了左顿一眼,心一沉望向柯木诸,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王上,怎么在你们匈奴,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是杀了他一个便可以了吗?入仕在我们大秦的话,便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的!”南浩江突然开口说道,凉凉的看了柯木诸一眼,谁叫他现在还这么的镇定,他倒是要看看连带砍了他的家人,他还有没有这么镇定。
“王上,小人不想死,小人不想死啊!”柯木诸脸色刚一变,拜高便惊慌的叫了起来,转身拉着柯木诸的袍子颤抖的叫道:“父亲,儿子还年轻,儿子还没有娶妻生子,儿子不想死,儿子……”
“没用的东西!”柯木诸没想到拜高会因为南浩江的一句话便吓成这样,气的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我柯木诸一身金戈铁马杀敌无数,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东西!”
“父亲!”拜高被柯木诸一脚踢到在地上差点怕不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株连,浑身一震爬了起来,转头一年祈求的望着凉月,嘴唇微动,“救我……救救我……”
凉月看到拜高如此凄惨的样子脸色一下子白了,刚一动香颂便转头望向了她,好奇的道:“凉月娘娘这是怎么了?拜高为何向你求救,他不是应该求父王吗?”
凉月闻言身子一震,面色冰冷的望向香颂,“我是柯木诸将军的表妹,也是拜高的姑母,他惊慌失措,自然要求救于我!”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拜高是娘娘和柯木诸将军生的儿子这个传言是真的,娘娘如此关心他,原来只不过因为你是他的姑母啊!”香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目光阴毒的看了一眼柯木诸,就是他害死了乌立邪,她说过不会让他好过,既然所有人都想让他死,她就顺从大家的心意吧,反正他迟早都要死,不如现在死了,说不得还能为匈奴的百姓做件好事!
香颂的话让凉月心惊,惊慌的看了都胡权次一眼,见他眼神冰冷的望着自己,哪有平日里的柔情蜜意,心顿时凉了半截,张嘴想要解释,便被他一掌打到在地上。
“娘娘……”
“母……亲!”
柯木诸和拜高都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拜高的话一出来,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相信了传言的真实性,难怪柯木诸这么得都胡权次的宠爱,原谅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女人献给了都胡权次,可是他们两人竟然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匈奴的民风虽然开放,皇帝也不是不能娶寡妇或者失过身的女子,可是谁都不愿意自己被别人当成傻子一样瞒来这么多年,都胡权次的愤怒可想而知,那些之前还在犹豫的大臣们都眼前一亮,也随即跪倒在地上,请求都胡权次赐死柯木诸。
“你们……”柯木诸没有想到一直以自己为马首是瞻的这些人竟然会倒戈相向,气的眼睛都瞪了起来,再看一眼被都胡权次打到在地,嘴角流出鲜血的凉月,那是他曾经心爱的女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为了自己的仕途,他才把她献给了都胡权次,这些年来,若不是凉月,都胡权次怎么会对他这样的信任,可是她也被自己连累了,还有他们的儿子,这个除了长相,没有一点像他的儿子,懦弱没有担当,他不明白他匈奴第一勇士柯木诸怎么会生出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柯木诸万念俱灰,眼下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他的家人,凉月,还有眼前的这个儿子,便是不和他一起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一切都是秦之翦造成的,若不是秦之翦,大秦就是他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他宰割,若不是秦之翦,凉月和拜高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秦之翦,你该死!”柯木诸满脸杀气的望着秦之翦。
“住嘴!”都胡权次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羞耻过,而这羞耻都是他宠爱有加的妃子和臣子造成的,他如何能留下他们,“来人,把这三个人给朕拖出去押进天牢!”
“是!”门外的侍卫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整齐的走了进来,把一脸惨白的凉月和哭喊不止的拜高拖出去后,刚要去抓柯木诸,一个不察却被他推了开来,连腰间的佩刀都被他夺了去。
“秦之翦,我要了你的命!”柯木诸眼中杀意浮现,挥刀朝秦之翦砍去,速度之快让人乍舌,就在秦之翦抽剑抵挡的同时,他刀锋一转,直直的朝金鎏而去。
“金三小姐小心!”香颂一早看出了柯木诸的意图,惊叫了一声。
“鎏儿!”秦之翦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柯木诸刀锋转向的事情,只是那剑抵挡已经来不及,他眼中寒光一闪,下意识的伸手挡在金鎏的前面,飞起一脚踹在了飞身而来的柯木诸身上,化解了他大半的力气,刀锋却在下落的时候划破了他的手臂。
柯木诸毕竟是匈奴的敌意勇士,吃了秦之翦的一脚后用刀尖点在地上,又起身和秦之翦打了起来,旁边的文武百官没想到柯木诸还敢反抗,愣了一下后都躲到了一旁,左顿和扎昆以及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护在都胡权次和香颂的面前。
“鎏儿,你没事吧!”南浩江赶紧走到金鎏的面前,紧张的询问道。
“王爷!”事情发生的太快,直到看到秦之翦和柯木诸打起来金鎏才反应过来,看着手上的血,她脸色顿时苍白一片,抓着南浩江的手焦急的道:“南大哥,你快去帮王爷!”
南浩江却一脸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道:“你放心,就算之翦受了伤,柯木诸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方才还差点伤了你,之翦一定会要了他的命的!”
“可是王爷受了伤啊!”金鎏不知道秦之翦手上的伤重不重,只要一看到手上的鲜血她的心都快揪起来了,刚要再求南浩江,便听到秦之翦怒吼一声,忙转过头去,便见柯木诸的人头像皮球一样的飞了起来,顿时没有脑袋的脖子上血流如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顿觉一阵恶心,抓着南浩江的手吐了起来。
“好!”南浩江前一秒还在为秦之翦叫好,感觉手上一紧,转头看了金鎏一眼,脸色登时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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