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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老二在作死

  砰!!
  车门被巨力弹开,一方通行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他的能力,直接将坚固的车门硬生生的撕开,车门砰砰响着滚到一边。
  砰!砰!
  紧随其后,又是两声砰响。
  御坂美琴和上条当麻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车门,冲向前一秒心脏被捏碎的少年。
  垣根帝督此时也发现了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见白发的少年冲向自己,立即松开已经失去了心脏,马上就要死去的少年,一个后跳离开原地。
  不过,一方通行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
  ……
  本就通红的双眼此刻更是如同夜空中的血月一般醒目,白发的少年瞪着赤红的双眼,冲到井上英华身边,一把接过失去支撑物后歪向一侧的井上英华的身体。
  然后,边将眼前浑身浴血的身体平方在地面上,边用自己的手掌堵住了少年胸前正往外冒着鲜血的,空洞而血红的窟窿。
  矢量操作,是能够操控能量方向的能力。
  只要碰到皮肤,一方通行便可自由的操纵毛细血管内的血液、人体表面的生物电流等方向。
  他现在在做的,就是控制井上英华体内的血流方向。
  用自己的能力,代替井上英华失去的心脏,暂时维持他体内的血液正常流动,同时,控制血液不再往外流。
  毕竟,就算他的能力可以暂时代替心脏,但如果失血过多的话,人照样会死。
  话虽然这样说,现在的井上英华疲劳之后,又遭到剧烈头痛的袭击,加上心脏被捏爆时也损失了不少血液,所以,即便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身体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他依然虚弱的不得了。
  努力将眼睛翻开一点,有气无力的瞅了瞅现场的情况,井上英华便失去了意识。
  大脑停止运转之前,他看到了黑着脸表情烦躁到极点的一方通行。
  井上英华明白,这是自称恶党的少年,在他并非自愿的情况下……对,就是并非自愿,他绝对不愿意让别人感觉到的,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方式别具一格的关切。
  然后就是,哭着冲过来的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的眼眶蕴满泪水,井上英华知道,他心爱的少女在流泪。
  虽然没有了心脏,但井上英华却莫名的感觉到了心痛。
  最后,是那个似乎周身都在蒸腾着黑气的刺猬头少年——他大声的嘶吼着,压抑的狂叫如同来自深渊地狱的猛兽吼叫般,从喉咙内挤出。
  少年前进的方向并不是自己这边,而是另一边。
  井上英华可以想象,上条当麻现在肯定像个失控的怪物般,发狂的冲向了在他看来杀死了自己死党的罪魁祸首——垣根帝督。
  可以说,场面完全失控了。
  一方通行接下来会怎么做?总不可能一直以自己代替心脏待在自己身边吧?
  御坂美琴是怎样的心情?伤心?自责?悔恨?
  或许都有吧?
  反正,肯定不会露出曾经让井上英华仰慕的自信笑容。
  井上英华不想看到那样的御坂美琴,可现在的他却没有办法安慰悲伤的少女。
  上条当麻会怎么样?
  绝对无法忍受身边人死去的少年,看到自己的死党死在面前,会变成什么姿态?
  不知道,事情究竟会朝何种方向演变,井上英华想象不出来。
  总归,现在事态已经脱离了掌控。
  可作为这一切纽带的井上英华却无力控制,他甚至连站起身体都不可能做到……
  不,准确说他连升起这一想法的时间都没有,便失去了意识。
  闭上眼睛的井上英华看不见,御坂美琴哭的梨花带雨,跪倒在他的上方,簌簌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同样看不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已经失去理智的刺猬头少年,挥舞着手臂,直直的冲向垣根帝督。
  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此时已经将属于智慧生物的所谓‘思考’完全抛弃。
  他只知道,
  自己的死党,
  那个会笑着说‘你这么见外是不把我当死党吗’的好友,
  那个虽然相识只有半年,却如认识多年般自然的自来熟,
  那个将价值上千万的房子,毫不犹豫的送给自己的少年,
  那个会在自己倒霉出糗时,一本正经的落井下石的笨蛋,
  死了!
  就在自己的面前,就在刚刚,被手掌穿透胸膛,被人捏爆心脏!
  不能原谅!
  这种事,绝对无法原谅!!
  愤怒无法抑制的涌上脑门,上条当麻什么都不再想,什么也不去考虑,完全遵从着内心升腾的狂躁,冲向了那即使带着自信的笑容,在他看来依然面目可憎到极点的罪魁祸首!
  “王八蛋!!!你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iu!
  伴随着少年发自内心的吼叫,拳头击碎什么的声音,从环绕褐发少年的白色羽翼上传出!
  接着——砰!
  少年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不明状况,惊讶的愣在原地的垣根帝督的脸上。
  原本以为用羽翼护住自己就没有问题的垣根帝督,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为何超电磁炮都无法破防的羽翼,就这么被一名少年的拳头,如此轻易的打破了?
  砰、砰!
  犹在迷茫的垣根帝督被拳头打飞,狼狈的跌落一旁。
  此时垣根帝督的脸上再也不复之前的优雅自信,只剩下不解和不敢置信,充斥着他的面部表情。
  “啐!”
  从地上坐起来,垣根帝督恶狠狠的吐出嘴里的淤血,他用眼睛盯着再次冲过来的刺猬头少年,快速在背后凝出羽翼。
  嗖嗖嗖!
  紧接着,羽翼上爆出一片片光束,打向正快速冲来的少年。
  biu!
  biu!
  诡异的声音接连响起。
  在垣根帝督惊讶的眼神下,他制造的未元物质消失在了少年的拳头下。
  来不解多想,垣根帝督迅速后撤,与少年拉开距离。
  并试探着说道:
  “让我猜猜……你的能力该不会是空间移动吧?在接触到我的未元物质的瞬间,将其转移了?”
  垣根帝督阴郁的眼神下,又一次带上了自信的神色。
  不管是不是空间能力,只要试一下,就知道了吧?
  如此想着,垣根帝督挥舞翅膀,卷起一阵阵狂风,袭向阴沉着脸,冲向自己的少年。
  可是,前冲的少年只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臂,由狂风带起的嘈乱,便一下安静了下来。
  应该不是空间能力。
  视线平视前方,垣根帝督暗想着。
  如果是空间能力,不可能让风安静下来,就算把空气移走,也会有空气再补充过来,仍旧会带动气体流动。
  “恩?”
  这个时候,垣根帝督如后知后觉般,饶有兴致的目光移向刺猬头少年的右手。
  从刚刚起,不管是破开羽翼,还是打散冲击波,或者让风停下来……他用的,似乎一直都是右手呢!
  那么,如果把那只右手切断了会怎么样呢?
  似乎想到了十分有趣的事,垣根帝督嘴角划过一抹极有兴致的笑容。
  继而,从他的羽翼中射出一片片的冲击波,冲击波范围相当广,并拐着弯,以各种方向冲向刺猬头少年。
  biu!
  biu!
  biu!
  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前兆感知,是名叫上条当麻的少年拥有的另一特性。
  他头脑深处的某部分会自行处理来自视野角落的轻微活动,以此可以出判断对手的攻击时机。
  因此,冲击波打过来时,失去理智的上条当麻的身体,便根据本能自行作出了防御姿态。
  垣根帝督见此,不仅没有停下攻击,反而加大输出,密密麻麻的刀刃状冲击波从白色羽翼上射出,打向上条当麻。
  立场转换,攻击方变成了防守方,原本的防守方却毫无压力的站在原地,只管输出。
  呼呼的冲击波破空声,和biu、biu的诡异声响混在一块,如同交响乐一般响彻这片战场。
  ……某一刻。
  嗤!
  利器划破肉体的声音响起。
  不管上条当麻拥有多么特殊的力量,本质上,他也只是一名少年,反应速度和体力终究是有限的。
  肉身移动速度跟不上冲击波攻击速度的刹那,他的手臂被从手腕处切断。
  下一刻——
  吼!
  吼!!
  吼!!!
  咆哮声响彻大地的同时,从上条当麻断裂的右手中奔腾出一条又一条的龙首!
  总共八条龙首,携裹着震天动地的莫大气势,朝此刻目瞪口呆的垣根帝督呼啸而去!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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