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烫死我了
老刘讨厌儿子看书,自己却书不离手。
老刘天天抱那本有些残缺的《本草纲目》默读,偶尔也激情朗读,就像诗朗诵一般,慷慨激昂。
天长日久,日积月累,老刘终于体会出了《本草纲目》的精髓。
一切物质皆能成为药物,一切药物皆可变为灵丹妙药,一切灵丹妙药皆可让人起死回生!
继而又有了最大的发现:不仅猪的全身都是宝,而且人的全身也都是宝!
从头发、眉毛、眼角膜、鼻涕、指甲、尿液、老茧、胎盘……全可入药,一个人就是一座医药宝库,可以就地取材……
研究到这里,老刘开始不寒而栗起来,甚至不禁要问:当物质匮乏到缺医少药时,医学专家们会不会照《本草纲目》的套路,将活生生的人当中草药炮制啊?
于是,老刘开始起草万言提案,直接向有关部门建议,建议以法律形式将人的保护级别提高到与稀奇的动物或者熊猫相同,像禁止虎骨膏药一样禁止胎盘类系列药物……
凡做学问的人都有癖好,老刘也不离外,他是一个烟虫。
烟虫和烟鬼不一样,烟鬼嗜烟如命,鼻子和嘴巴基本上就是两个冒浓烟的烟囱,一天少说要烧掉三盒或五盒香烟。
而老刘系统地学过医学专业知识,虽然只上了三个月的群峰卫校培训班,但也知道烟盒上告诫的吸烟有害健康说的一点就不假,自然他就不会傻到拿吸烟来消费自己的寿命了。
说老刘吸烟,倒不如说是叼烟,看他一天到晚烟不离嘴巴,可他基本上只是叼着,一般不吸,让烟自然燃烧,鼻子和嘴巴很少冒烟,不用说,烟里的尼古丁也就很少进入他的气管、肺部和其它的器官里。
一根烟在嘴上叼多长时间,一天消耗多少烟,都要看烟自身的燃烧速度,按现在市场上烟草的自燃能力,再加上偶尔自动熄火,一天按12个小时的时间算,三五根烟就绰绰有余了,算得上是低炭节能型烟虫。
他吸烟,追求的只是形而上学,一种不让嘴巴闲住的形式主义。
助手刘国洋进入了玄幻世界,权威老刘还在凡界守着那一亩三分地。
有生意上门了,老刘叼着烟,暂停了手里的科学研究。
他看了看病人傻蛋,虽然医学经历过多次变革,甚至进行过轰轰烈烈的大革……命,虽然有了听诊器,体温表,尿液血液分析仪,乃至X光、CT、核磁共振……可仍然没有革掉几千年就开始运用的望闻问切四种最原始的诊断方法。
一是望。老刘歪着头,眯着眼睛,扒开傻蛋的裤头,他发现了傻蛋的P股有两个明显的症状:一是半边P股肿了,但老刘说的是专业术语:“一侧臀部水肿”;二是发肿的P股青了一大块。老刘告诉病人和家属时,也说的是行话:“臀部肌肉瘀血,是血瘀在肌肉里形成了紫色的梅花图案。”
二是闻。当然是医生用鼻子闻啊!老刘弯下腰,鼻子就像工兵的探雷仪,认真地在傻蛋的P股上进行了全方位地探测,还对那朵盛开的梅花加大了探测密度,庆幸的是,老刘没有闻出傻蛋的P股有什么异常气味。
因为时间短,从事件的发生、发展、G潮、尾声一直到现在的状态,仅仅只过去了几个小时,细菌真菌微生物还没来得及繁殖,皮肉没有绽裂,也没有它们繁殖的温床,肯定没有什么肌肉腐烂发臭的味道。
“哎呀,我的娘呀,烫死我了!”傻蛋的身子幸亏被老爸老娘按在板凳上,差一点就一蹦三尺高了,他感觉有人拿火把朝他的P股猛烧了一下。
“嘿嘿,烟灰掉到你的P股上了。”老刘尴尬地笑笑,那根不长的香烟仍然叼在嘴上,怎么也舍不得吐在地上,只是香烟上结得长长的烟灰短了不少。
老刘说着赶紧伸手将傻蛋P股上的那团冷却了的烟灰抹去,并及时将傻蛋的裤头撸了起来,他怕傻蛋的P股上多出了一个没有绽开的花蕾让曹菘和朱二姑看到了。
傻蛋的P股在原来的基础上放大了,没想到在傻蛋的意识里,一坨烟灰也放大成了一团火焰。
傻蛋的病还没有开始治疗,P股上的图案又被老刘增添了一笔,但这不能说是锦上添花,应该划定为雪上加霜才是。
好在朱二姑和曹菘都麻木不仁,或者是有意忽略不计,反正没有成为引爆医疗纠纷大案的导火线。
烟虫老刘运气真好!
第三个诊断方法应该是问了。当医生的问病该多没水平啊!老刘直接进入了切阶段。切就是号脉,通过号脉就能知道你的病因,能对你的疾病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或者说出ABCD来,那当然能显示医生的高水平啊!
“我又不是感冒发烧脑壳疼肚子发胀拉稀,你号什么脉啊?”傻蛋缩着手,不愿意配合老刘的一系列的精心诊断。
医生的权威岂能被病人挑战?
不管怎么说,我上了三个月的群峰卫校啊!
老刘不理会傻蛋对自己的不信任,他强行拉过傻蛋的手腕,用食指和中指及无名指捏着,歪着头,眯着眼,样子就跟算命的算命瞎子差不多。
老刘为傻蛋号了号脉,感觉脉象不是浮脉、不是沉脉、不是迟脉、不是数脉,更不是滑脉(此脉象为女人胎脉)……而是平脉,平脉是正常的脉象。
就是不号脉,老刘也知道傻蛋的脉象是平脉。
看中医,就是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把病人及家属都弄得糊里糊涂的,云里雾里,这样才能显示出医生有高超的技艺,病人也从鸡蛋里挑不出什么骨头。
老刘通过估计加推断,他吐出嘴里的香烟,还用脚踩了踩落在地上的烟P股,咽一下口水说:“嗯,这个P股瘀血……是谁用脚踢的吧?”
老刘和别的医生不同,人家是死抱着医学病理学不放,而他是从社会学的角度分析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