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该后悔还得后悔
“你敢这样顶撞我！”卫母一把揪住唐小暖的头发就用力扯，“老娘这辈子受过谁的气？从来都只有我给别人气受的。你真以为怀个种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你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那就滚。我可以让东寻找别人生去！”
“你儿子那根软棍，扶都扶不起来，他生得出孩子吗！”唐小暖痛得哇哇乱叫，双手朝卫母身上乱扯乱扒，卫母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
她们像两个疯子似地打起来，菜碟碗筷砰砰乓乓地摔在地上。
卫东媚回到家一看这情况，大叫一声：“唐小暖又在欺负我妈！”
她捋起衣袖也加入了战斗之中。
虽然卫东媚和卫母统一战线，但是唐小暖毕竟有孕在身，她们也不敢真的下重手，这么一来力量算是持平。
这三个人打得惊天动地，任何摆在身旁的东西都被扫落在地，简直可以狼烟四起来形容了。此架惊动到邻居，吓得他们赶紧去报警。
警察很快来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婆媳之间的争斗。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口头教育几句就离开了。
这一架打下来，唐小暖头发散乱脸上有血痕，卫母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东一块西一块地掉下来。卫东媚也没有多好过，漂亮的衣服裤子沾了菜汁，一直在心疼地试图擦干净。
围观的邻居们感叹着，女人的战斗力也挺可怕的。
这时卫东寻终于回家，看到家里闹哄哄的，问明原由，只觉脸都被丢光了，指着唐小暖骂道：“你做的好事！三天两头又吵又打，你看看你像个女人的样子吗？”
唐小暖捂着眼睛哭起来，“卫东寻你就是个混蛋！当初娶我的时候，说什么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送到我面前来。结果呢，老娘想要的，你连最基本的东西都给不了我。你这个软棍！”
卫东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说：“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不清楚吗？要不要我详细地解释给你听，解释给大家都听听？”
卫东寻的脸色沉下来，但眼底却有几分惊慌，“唐小暖，你简直太不像话了。以后不许再跟我妈吵架。”
唐小暖见卫东寻不敢再发火，她也识时务地不再惹他，免得到时候鱼死网破。
卫母恨恨地呸着口水，“东寻娶了你这个扫把精，真是家门不幸！”
唐小暖不屑地冷笑，“到底是谁让你们家门不幸，你这个老太婆半只脚都进棺材了，居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卫东寻只觉头大如牛。
他在这时突然怀念起舒沉婉的好。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唐小暖，他也不至于把她推给别人。现在失去沉婉却娶回个好吃懒还到处给他种绿草的唐小暖，这笔买卖亏大了。
卫母去换过衣服，没顾得再去教训唐小暖，拉着卫东寻进房，把刚才姜妈妈给的支票拿给他看。卫东寻瞪大眼睛，“妈，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钱可不是白拿的。你以后要这样……”
卫母跟卫东寻在房里嘀嘀咕咕，唐小暖在客厅假意哭了一阵，就回房去睡觉。
总归明天一觉睡醒，那个老太婆又会像往常一样后悔莫及，又会给她道歉，到时候再狠狠地整她一顿也不迟。
舒沉婉从姜慎家里出来，并没有马上去医院，而是回到了上流名社。
方天穆的手术很成功，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不，她在不在场都已经没关系。
她现在郁闷的只是，姜慎的态度。
凭什么姜慎可以毫无顾忌地照顾程若晴，她却连照顾病人的权力都要被限制？
她清醒地意识到，原来她跟姜慎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没办法平等。姜慎于她，永远都是站在制高点，她难道一辈子都没有资格对他说一个“不”字吗？
这个认知让她难受极了。其实这才是她跟姜慎吵架的原因，可是姜慎的心思分明只在程若晴身上，根本一点都不理解她。
她郁闷地在窝在家里，可是做什么都不对劲。看医书，搞卫生，就连最爱的美食都没办法引起她的注意力。
百无聊赖，跑到阳台去摆弄花草了。
这几天她不在家，闫歌儿的工作室接了超级大订单忙到脚不沾也同样没回过家。摆在阳台上的兰花无人照顾，又冻死了好几棵。花枯搭耸着垂到地上，一派凄风惨雨的光景，就跟她此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舒沉婉把枯掉的花枝拔下来，一点点清理干净。之后拿出垃圾袋装好，拎下楼去扔掉。
扔完后准备上楼，明越风风火火地奔过来：“太好了，舒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的手机不通，我真怕找不到你。”
舒沉婉问；“明助理？怎么了？”
明越说：“穆爷高烧不退，神智时好时坏。他清醒的时候不让人靠近，医生拿他的病情毫无办法。舒医生你还是快去看看他吧。”
方天穆心理病过于严重，这种人如果生起重病来，很容易把命给闹没了。
但他这个病估计很难治愈，只怕做出的任何反应都是出于本能。舒沉婉突然记起第一次遇见他时，就因为给他包扎伤口指尖触碰到他，差点被他给活活掐死。现在回忆起来当时挺恐怖的，她触到了他的心理底线，当时只要他的心再硬一点，她肯定当场就挂掉。
不过恐怖归恐怖，毕竟他帮过她大忙，在逃亡时又舍命护她，她也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来。让明越等一下，她回屋拿点东西就跟他去医院。
舒沉婉到达医院时，方天穆处在昏睡中。已经烧到了四十二度，嘴角都起了泡，情况十分不妙。
付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在一旁给他做检查，刚才他清醒时把针头全都扯掉了，这会又要重新开药。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人头疼的病人。
付医生正在伤脑筋，突然看见舒沉婉走了进来，惊喜地说：“小舒你终于来啦！这个病人我跟欧阳都搞不定，以后还是你来负责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