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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纲回头看一眼再次启动越行越远的公交车,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们的任务从来都不是逃离,而是要将这里的鬼王全部解决,所以,那个红衣女鬼,迟早是会再度遇上的,到时候,
可就未必有这次的好运气了。
仿佛还能听到那对“情侣”鬼的惨叫一般,城主纲看着见到车窗上的血液,他并不知道这辆公交车原本发生过什么,那对情侣是怎么死的,但比起刚才瞥到的视频上的内容......
城主纲实在无法对那两只鬼产生任何同情的情绪。
“城主?”一期一振询问地看向了城主纲。
“我没事。”城主纲摇了摇头,只不过是对目前的处境的认知更加清晰罢了。
无限流纲......一直以来面对的都是这种危险的场景吗?
另一边,
还不知道城主纲他们已经到学校了的无限流纲在被困在火场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有条不紊地先让狱寺隼人尝试将窗户打破,然后守着窗户,在火势扩大之前,在和短刀们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将认为有用的资料讯息全部翻看了一边,看不完的直接卷起来塞怀里带走,
动作之迅速行动之干脆和另一边直接打烂了公示栏的玻璃的弗兰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办公桌下突然出现的蜷缩得不成样子仿佛和办公桌融在了一起却差点将药研拉进去的老师鬼也被无限流纲连同办公桌一起踹进了火了,
然后让短刀们从窗户离开,自己最后才翻窗走人。
火势蔓延得很快,只要无限流纲稍慢一步都有可能永远留在办公室里了,但对于无限流纲来说着都是司空见惯地场景,并不碍事,
顺带一提,因为白兰这家伙的不可控,所以从一开始无限流纲就让白兰守在办公室外面了,所以后来在办公室门口突然关上之后,也就只有白兰被留在了外面,虽然理所当然地打不开门,但却因为太过无聊再加上感觉只有自己被排斥在外有点不开心(自称)所以干脆将那些把他当成目标的小鬼们当成玩具了,
也正因如此,狱寺隼人才能这么顺利得打破窗户而没有任何阻拦,窗户外也没有任何鬼在那里等着。
虽然狱寺隼人对于白兰这个人一如既往地讨厌,但也并不否认白兰这次起到的作用,即使只是误打误撞。
大概是因为这间学校没有鬼王的原因,剩下的小鬼对无限流纲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威胁,
是的,通过之前在美术室的画鬼,无限流纲知道了原本学校里最强大的那只鬼因为上一次莫名其妙出现呢的任务者而并不在学校的事实,也知道了那只鬼王的真实姓名,
他们会过来办公室,只是想找找看办公室里会不会还留有那只鬼王死前的身份线索,因为那只画鬼说过鬼王比较尊重的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而身经百战的无限流纲认为既然有提到数学老师的办公室位置,那说不定身份也可以直接在这里找到,也不用刻意去学校的资料室去大海捞针了,
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在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些线索,比如那位数学老师其实一直对生前的鬼王小姐不怀好意,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下手鬼王小姐就死了,
那之后这位数学老师就一直做噩梦,梦到这位鬼王小姐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问他一些数学问题,尤其是在知道他的龌龊想法,这位鬼王小姐就用自己的方法惩罚了他让他没办法在对女学生动多余的心思,
当然以上只是无限流纲的总结,过程是没这么简单的,值得留意的是,大概是为了惩罚这位衣冠禽兽,所以只有这位衣冠禽兽被特别针对了,正常的白天时会在鬼怪们的各种监视下给看似普通却可能混着鬼的学生们上课,即使放学了也无法离开学校,以活人的身份留在夜晚的鬼校,拼命挣扎着活下去,
所以办公室里才会留着这位数学老师的日记,在日复一日逐渐增多的压力下,他的精神逐渐出现了问题,但尽管如此他也还是活着,直到被烧死在了办公室,
而为什么会被烧死......
却是因为上一次的任务者,日记里记载了上次任务者发生过的事,以这个唯一一个活人的老师为视角描述了任务者之间的自相残杀,一开始还试图合作提供线索的老师最终却被搜集了很多“线索”和“证据”的任务者们认为他才是导致鬼王诞生的罪魁祸首,所以在想方设法封印了鬼王之后,他就被锁在了办公室里活活烧死,
而临死之前他在为自己坑到了任务者让那些任务者违反了规定在特殊时间在外活动帮他引开了鬼,却没想到他所认为的规定早在鬼王被封印的时候就已经被破坏,根本无法在为活人提供保护,
于是躲在办公桌下的他最终还是死在了鬼怪的压力以及认为他是罪魁祸首只要杀死他就能完成任务的任务者引起的火灾下,
而那次的任务者应该也没有逃出去,因为从这个老师的日记里就可以看出那次任务者根据所谓的线索而做出的推断完全是错的,
“他们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无限流纲皱着眉,他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那些任务者应该是过去曾经进入过这个学校场景的来自无限世界的任务者,虽然无法接受那些任务者的所作所为却也能理解,无限世界里,有很多人为了活下去总是会变成这样,
可问题是,无限世界给出的线索可能会有误导,却不可能一点提示都不给,可上一次的任务者最终会走到那种地步,肯定也有其他的原因,
例如那些提示都被他们自己人毁了或者藏了起来,甚至经过布置之后变得更加误导别人。
“......”无限流纲死死握着拳,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觉,或许有愤怒,或许也有悲伤,但更多的是对这些在这种危难的时候还有心思陷害别人的家伙的恨铁不成纲,“这个场景本来并不难,这个老师原本应该是作为线索提供者存在的,甚至比起其他一开始就对任务者有恶意的npc来说已经是算得上是友善了,偏偏还能变成这个样子......”
“真是一群蠢货。”狱寺隼人毫不留情地暗骂,“十代目根本不需要为这群蠢货难过,全都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
“......我知道。”强行压下眉宇间对这些所谓曾经的同类隐隐的愤怒,无限流纲重新冷静下来,
这些家伙的确是自作自受,这一点他从很早之前在看到其他任务者的自相残杀和他们的下场之后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这样,
才更让人......感到火大啊。